“王国明，果然是他！”
苏知夏凝起目光，呼吸急促，顾青肩膀上感受到惊人的弹性。
虽然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
员工福利。
“报警！拔出萝卜带出泥，这次我看她还怎么针对我。”
话音一落，苏知夏便拿起手机。
“等等。”
顾青伸手拦住了她，然后缓缓摇头。
“现在报警，仅凭通话记录未必能做实他商业间谍的身份，他只需要以找新工作为理由，就能把自己摘干净。”
苏知夏精美无暇的脸蛋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一丝焦虑。
“可是我们筹备资金的计划已经被他知道了，如果不讲这件事捅到明面上闹大，我那个死对头肯定会设法阻止我们贷款。”
顾青手指敲打在桌面上，不急不缓。
“苏总，我稍后会在他电脑里面安装窃听程序，你稍后去找王国明谈一谈裁员的事，给他一点压力。”
“作为商业间谍，他任务完成之前，肯定不想被裁，说不定会电话催促你的死对头尽快破坏我们的计划。”
说着，顾青对上苏知夏那双宛若星子的眼睛，“只要拿到录音，这事就证据确凿了。”
闻言，苏知夏露出疑惑之色。
“既然你可以窃听，为什么先前在群里发送木马文件的时候，不直接假装进去？”
“老板。”
顾青无奈的耸了耸肩肩膀，将苏知夏的胸挤的轻微变形，“公司里不止我一个程序员，做的太过容易被人看出来。”
苏知夏闻言，揉了揉眉心。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累了，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都后知后觉。
“我现在就去找王国明，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
“没问题。”
苏知夏起身离开，高跟鞋清脆作响。
顾青盯着电脑屏幕，眼角的余光却在偷看女总裁的腰臀。
嘶，杨柳腰，蜜桃臀。
谁要娶到她，可要遭老罪了。
苏知夏离开后只过了三分钟，便去而复返。
她脚步匆忙，开门见山，“王国明对裁员的事情根本不在乎，我一提他就答应了。”
“什么？”
顾青怔了怔，视线紧紧的盯着屏幕。
现在公司还存在盘活的可能，王国明作为商业间谍怎么会轻易离开？
而且，也没有继续呼出通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半个小时后，他才呼出一通电话。
顾青连忙打开录音设备，拿起耳机凑在耳边。
苏知夏见状跟着贴了过去，两人的脸几乎要挨在一起。
阵阵香风缭绕，顾青差点乱了心神。
“喂，你好，我是前段时间投递简历的王国明，我这边已经在办离职手续了，随时可以去你们那边上班。”
“好的王先生，繁星科技欢迎你。”
嗯？
跳槽电话？
王国明根本没想过要留在公司，而是老早就准备跳槽了？
不对劲！
顾青面色凝重，他觉得这根本不像是商业间谍能做出来的事。
“苏总，你确定他的前一通电话，是打给你对头的吗？”
“当然，我手机里有她的号码。”
号码对的上，但是王国明的行为逻辑绝对有问题。
忽然间，顾青脑子里出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老同学的电话。
“王璐，找你帮个忙。”
电话另一边的人明显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顾青，你这人还真不客气，都多久没联系了，一打电话就找人帮忙？”
顾青讪笑一声，开出条件，“一顿火锅。”
“两顿。”
“成交。”
“说说吧，让我干啥？我先说好，借钱免谈。”
“请你帮我查两个电话号码的通话记录。”
“什么？”
王璐气到破音，“顾青，我作为通信公司的客服，是有保护客户隐私的道德和操守的好吗？你让我做这种事……”
“得加火锅！”
“三顿！”
“这还差不多，等着哈。”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传来，很快王璐就给出答复，“记录发你微聊上了，这事你可得保密啊，不然我要是被人投诉丢了工作，我就到你家去，吃你的喝你的！”
“放心！阅后即焚！”
顾青打着哈哈，随后挂断电话。
苏知夏嘴唇动了动，眼眸中露出一丝羡慕。
“你朋友真有趣。”
“那是，好几年的革命友谊。”
说话间，顾青从电脑上导出通话记录。
记录出现的一瞬间，他看到一个名字，然后浑身僵住。
因为苏知夏那个死对头的名字叫，苏念秋。
苏知夏，苏念秋。
这俩人不会是……
“苏总，这个苏念秋是？”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果然！
顾青诧异的同时，心里竟然滋生出兴奋的情绪。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居然在这给他碰上了！
原本帮助苏知夏只是为了那系统保底，现在还顺便能报复一下苏念秋！
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
不过很快，这份热血凉了一半。
因为他发现，苏念秋只和王国明通过一次电话。
而且，还是有一秒钟。
“糟了。”
“怎么了？”苏知夏连忙追问。
顾青脸色变得凝重，“我怀疑，群里的文件藏有木马被真正的间谍发现了，所以开完会以后他拿走王国明的手机，给苏念秋打了通电话误导我们，不然苏念秋的通话记录里怎么可能只有王国明的一次通话，而且还只有一秒钟！”
闻言，苏知夏心里一沉。
“所以我们现在要重新找间谍？”
“可对方既然有了防备，我们就更难抓到他了。”
苏知夏攥紧手指，有一种兵败如山倒的感觉。
不仅仅是因为对手的狡猾，时间上也不够了。
“顾青，现在该怎么办？”
苏知夏看着身边沉思不语的男人，目光轻颤。
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他一定会有办法。
就好像每次开会，大多数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他总会提出一个个建设性的意见。
公司面临破产的时候，他也是唯一一个站出来，跟她共渡难关的人。
良久，顾青回过神来，嘴角上扬。
“苏总，为了这件事，我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之前说好的程序部部长，可不能反悔哈。”
“你有办法……啊！”
苏知夏猛的起身，结果不小心崴到了脚。
昂贵的高跟鞋应声折断，她整个人坐在顾青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