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宸牵马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从头到脚身着白衣,一丝不染的人一直在他的马匹旁等着他。
这个人唐宸可太熟悉了,这不是之前非要挑战他的诗仙白子建吗。
“子建兄,别来无恙,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白子建面无表情,一脸高冷的样子,“有人委托我请你过去,要求只能一个人。”
一个人?谁会突然请自己过去,还必须得是一个人,难道是唐风?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请问是何人邀请我过去,若是不表明身份的话,我是不会去的。”
白子建依旧面无表情,“他说你听了一个句话自然就懂了。”
“什么话?”唐宸问道。
“隐龙山内天地惊,刀光剑影玄机生。”
隐龙山?隐龙山脉?
玄机生?七玄帮?
难道是宇文渊平他们!他们来京城了?
唐宸心中一惊,这么长时间没来找自己,他本以为宇文渊平可能已经跑了,再不就是遭遇不测。
当时陈子安带的影龙卫实在是太多了,所有人都被冲散了,张山,孙远等人想必已经遭遇不测,想必他们也是一样。
没想到宇文渊平居然来京城了,还要见自己一面,难道是为了之前所商量的计划?
此人心思极其深沉缜密,头脑也极其聪明,此人绝对不能成为自己的敌人。
这种暗中的敌人最可怕,要远远超过唐风的威胁,甚至比起徐贵妃也不遑多让。
想到这里唐宸决定还是得去见他一面,“好,麻烦子建兄带路。”
可没想到白子建却突然说道:“想让我帮你带路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
什么鬼,看来白子建也不是和宇文渊平他们一伙儿的,应该只是对方找到了一个和自己有过交集的人,传个话而已。
“好,子建兄请说。”唐宸答应道。
“我要你教我作诗,或者各种学问都可以,若是你展现的水平足够的话,我可以拜你为师。”
唐宸闻言人都傻了,他愣是没想过白子建能提出这个要求,他甚至都想过对方是想把诗仙名头要回去。
关键是自己根本狗屁不会啊,连最基础的平仄都不分,他除了抄,还是抄。
“子建兄论诗作已经是世间翘楚,论学问我更是拍马难及,我可远远没那个本事。”
唐宸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行。
白子建高冷的脸上微微变化,露出一丝不满之色,
“唐宸,你不必在这里自谦,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若是答应教我作诗,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听到这话唐宸顿时来了兴趣,看着白子建那足以让万千少女魂牵梦绕的帅脸,观察了一会实在是看不出来是否说谎。
因为他的脸根本就一点表情没有,这种人简直是微表情心理学家的噩梦。
“教你我确实有心无力,不过你若是和我说这个秘密的话,我可以送你一首诗。”
白子建思考了一会,可能是觉得自己不亏,便点头道:
“可以,但必须是好诗,不说比你之前那两首好,起码不能比我的诗差。”
唐宸满头黑线,这人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么,就喜欢自己被打败?还必须比他的强。
行,既然这小子这么愿意被打击,那自己就好好打击打击他。
唐宸清了清嗓子,望着眼前之人,思考片刻,心中已经有了一首诗。
随后便装作一脸高深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背起诗来,
“执剑问道未有期,学路漫漫无穷极。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胜白衣。”
这首诗是宋代黄启远的诗,还是之前他无意间看到的。
虽然不是什么着名诗作,但是面对眼前的白子建,却是极为适合。
比较现在有求于人,该拍的马屁还得拍。
果然不出唐宸所料,白子建听到这首诗后眼神明显一亮,之前的僵尸脸也略微有了些许变化。
“先生大才,学生佩服。”说罢白子建朝着唐宸附身一拜。
唐宸见状连忙躲开,“子建兄这是何意,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老师了?”
自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唐宸,自然不会受白子建的拜师礼。
白子建直起身来,认真地说道:“唐兄,就凭这首诗,便足以做我老师。
在下之前还曾有些怀疑唐兄的文采造诣,但现在看起来,我是小人之心了。”
唐宸无奈地笑了笑,他实在没想到白子建对他敬仰之情不减反增。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文抄公”,哪有什么真才实学来教导白子建。
“子建兄,你这可就为难我了。我虽能偶尔吟出几首诗,可真要系统地教你,实在是力不从心。
你也知道,作诗讲究诸多技巧,我自己都还没摸透呢。”
白子建却不依不饶,“唐兄莫要再谦虚。你能有如此佳作,其中必有门道。
我只求唐兄能将作诗的心得,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传授与我。”
唐宸心中暗暗叫苦,思索片刻后说道:“那这样吧,子建兄,我先和你分享一些我对作诗的浅显看法。
作诗,首先要注重立意,心中得先有想要表达的情感或观点,这就如同建房要有根基。
像我刚才那首诗,便是因想夸赞子建兄,又结合对学问的感悟,才有了这诗的雏形。”
白子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唐兄所言极是,以往我作诗,多注重辞藻华丽,倒是忽略了立意的重要性。”
见到白子建终于听进去自己所说的话了,唐宸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糊弄过去了。
于是开口问道:“不知道子建兄刚才说的秘密是什么?”
白子建也不扭捏,直接回答道:“之前有人想找我对付你,他应该是同福阁老板,但具体身份我不知道。”
同福阁老板?那看来很有可能是荣天了。
这个荣天果然不消停,唐风又是和荣天穿一条裤子的,看来得抓紧时间去找他们谈一下了。
“那子建兄是怎么回答的?”唐宸问道。
“当然是拒绝了,我白子建浪迹江湖多年,从不会给对手使那些见不得人得手段,要打败,也是堂堂正正的打败。
况且在下与唐兄的差距,已经不足以称之为对手了。”
唐宸极其尴尬,脚趾在下面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不过此再谦虚就有装逼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