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干的什么勾当,咱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别在这儿跟我们打马虎眼!”楚河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
严晴雪明明就是个无业游民,这姑娘却说她去上班了,这谎话编得也太拙劣了。
再结合她从事的那见不得光的行当,二人又住在一起,严晴雪大概率也是干这个的。
“啊?警察叔叔,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雪雪是不是犯法了啊?我发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姑娘一听,顿时慌了神,双手在胸前不停地挥舞着,拼命想要撇清关系。
“犯法?你现在干的这些事儿,哪件不是违法的?你……”楚河正说得起劲,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王伟起身走到门口,缓缓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
大爷原本满脸期待,一看开门的是个男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里骂骂咧咧道:“嗯?男的?耍老子呢?这他妈的是不是坑人啊!”
“警察办案,赶紧离开!”王伟迅速亮出警官证,一脸严肃地说道。
大爷看到警官证,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了几步,嘴里嘟囔着:“警察啊,我啥也没干,我这就走,这就走……”
王伟关上门后,楚河才重新把目光转向姑娘,冷冷地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带她回去!”楚河转头对王伟说道。
这里毕竟不是个适合审问的地方,周围环境嘈杂,人来人往,很容易走漏风声,还是把她带回警局好好审一审,说不定能挖出更多有用的线索。
把李静带回警局后,审讯工作进展得出奇顺利。
没费多大劲儿,她就竹筒倒豆子般,把什么都交代了。
这一交代,还真就让楚河有了个意想不到的重大发现。
这个姑娘叫李静,和严晴雪合作做“兼职”的勾当生意。
刚开始,她们是自己单干,小打小闹,赚点小钱。
可后来,严晴雪那欲望的窟窿越来越大,她因为在网上肆意借贷,欠下了一屁股债,利息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多,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于是,严晴雪心一横,打起了歪主意。她找到李静,神秘兮兮地问李静想不想跟她出去“大干一场”,还拍着胸脯保证能赚大钱,仿佛那是一个能让她一夜暴富的黄金矿洞。
而这个所谓的“大干一场”的地方,让楚河也没有想到,居然就是那个叫张靖阳的女老板手底下的月子会所。
另外李静说,严晴雪昨天去了月子会所上班,至今没有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李静说严晴雪去上班的原因。
也就是说,如今的线索就像一条条无形的丝线,都指向了月子会所,指向了那个叫张靖阳的女人,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犯罪网络正逐渐浮出水面……
“你笑什么?”夏荷听见身旁楚河的笑声,不由得微微侧目,眼中满是好奇。
楚河止住笑,正了正神色,说道:“我是在笑,我这运气简直绝了!今天居然遇到有人敲诈我……”说着,他便将今天发生的离奇事儿,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夏荷听。
从莫名其妙被人约见,到对方狮子大开口索要封口费,再到自己灵机一动,让楚河代替自己去赴这场“鸿门宴”,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绘声绘色。
夏荷听得入了神,等秦川讲完,她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说,那个人不仅把你的个人信息查了个底朝天,还以此为要挟,让你给她十万块钱的封口费?然后,你心里犯起了嘀咕,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就找楚河替你去会会她?”
秦川连忙点头,接着说道:“是啊,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当时也纳闷儿呢,她怎么会知道那些本不该知道的事儿。我还跟楚河说我啥都不知道,现在想想,楚河这人心思可真是缜密得很呐,他估计一早就察觉到那个人身上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川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诚恳,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全盘托出给了夏荷。
其实,他心里也没觉得这事儿有啥不能说的。在他看来,不过是自己遇到了一件稀奇事儿,跟夏荷分享分享罢了。
见夏荷沉默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秦川心里有点犯嘀咕,主动提议道:“要不,我直接给楚河打个电话?”
总之,他表现得从容不迫,毫无慌乱之色。
毕竟,这件事与他毫无瓜葛,他自然没有丝毫畏惧。
见秦川这般镇定自若,夏荷心中虽五味杂陈,却并未心生埋怨,而是轻轻依偎进秦川的怀抱,将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道:“我信你!”
紧接着,她补充道:“别想太多,只是遇到了一点小波折。明天,你要主动去寻找那个叛徒,让他现身,只要弄清楚他是谁就好。”
“好,那之后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楚河那边估计也要开始行动了。还有,那个姑娘那边没出什么事吧?要不要我过去看看?”秦川关切地问道。
“不用,你尽量减少和楚河的接触。因为真正的秦川已经在京市现身了,他可能是想吊着你,利用你一网打尽我们!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冒险。”夏荷满眼担忧地望着秦川,言语间尽是关切。
秦川点着头,但是并没有说话。
现在的他,不需要做太多,他需要做的就是获取夏荷的信任。
“另外,从明天开始,你时刻跟在我身旁,切莫再独自行动了,这也是出于对你安全的考量。”夏荷目光凝重,紧接着对秦川叮嘱道。
“好呀,这正合我意!”秦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爽快应道。
然而,他的内心却泛起了别样的涟漪,思绪如乱麻般纠缠。
毕竟,那个人以及方才夏荷电话里的只言片语,都如同一根根细针,隐隐刺痛着他,让他不禁怀疑夏荷是否对他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