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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公馆离夜夜笙歌的cbd只有两站公交的距离,硬生生地用钱在这片闹市里砸出来这片清净之地。道路两侧的香樟树浓荫蔽日,垃圾箱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与这片希腊神庙似的建筑风格相得益彰。

特调局的雪佛兰在如过江之鲫的豪车中间显得灰头土脸的。

裴雪听毫不在意地靠在车上,摘下墨镜对迎面走来的人晃了下。

“特调局行动科,裴雪听。”

“裴科。”监考官面有菜色,看上去离熬夜猝死只有一步之遥。

“什么情况?”裴雪听问。

执行官考试每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状况,比如去年就有人才带着手机直播考试过程,直播间晚封禁一秒,那只张牙舞爪的厉鬼就要跟直播间水友打招呼了。其中也不乏试图作弊的、贿赂监考官的和漏题的。

但这都不是行动科的工作范围。

白鹭公馆的考试内容是查明馆内游荡的魂魄数目,属于低风险考试。

“八月三十号日晚上七点,考试准时开始。”监考官抹了把脸,疲惫地说,“五个考生交出答卷以后就离开了,之后相继在二十四小时内非正常死亡。第二天七点,他们又回到了白鹭公馆。”

裴雪听的眉梢轻轻一挑,“活的?”

“活的。”监考官调出白鹭公馆的监控录像,递给裴雪听。

“三十一号他们回到白鹭公馆后,两名监考官进入白鹭公馆检查他们的身体,确认没有问题后,把他们送进了特调局观察。二十四小时之内,他们身上陆续出现原因不明的伤口,再次死亡。”

裴雪听点点头,“然后昨晚七点,他们又活着回到了白鹭公馆?”

监考官艰难地点点头,“这一次不止五个考生,连那两个监考官也被卷了进去。”

监控画面是白鹭公馆十三号的大厅,大理石地板蒙了一层脚步凌乱的灰尘,阳光从碎掉一角的拼花玻璃里照进来。长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支枯死的玫瑰,餐桌边上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那是个容貌苍白清秀的女孩,眼神清冽。

“还挺敏锐,这是考生?”裴雪听说。

“是,她叫白喻。”监考官追问,“裴科长,下一步我们应该做什么?”

“不相关人员就不要靠近白鹭公馆十三号了,目前看来被迫加入这场死亡游戏的条件是进入这里,但我们不知道它划定的范围有多大。”裴雪听快速浏览了一边考生花名册,“把这里最大程度地封锁起来。”

——

檀真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坐在了一片浓重的树荫下。殷平安扫着落叶,扫到他边上时停下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声招呼。

“檀真先生。”

檀真略微颔首,衔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笑意说:“你在这里还习惯吗?”

“挺好的。”殷平安佝偻着背和脖子,依然是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样子,“听说是裴小姐为殷梅下葬的,还没有当面感谢她。”

殷家村事件之后,殷平安被带回了特调局。上面对怎么安置他非常头疼,一方面殷家村已经不能住人了,另一方面殷平安不能算完全的人。

不知道是因为山神的诅咒还是殷梅的宽宥,殷平安保留着清晰的意识和记忆,身体却还和活死人一样,对于时间和衰老的反应十分迟钝。

最后裴雪听拍了板,让他在特调局打扫卫生,有时候也替门卫老廖值白班。

殷平安嗫嚅着说:“那时候我不听劝阻,给你们添麻烦了。您和裴小姐的身体还好吧?”

“没关系,她也没有怪你。”檀真淡淡地说。

殷平安察觉出来檀真似乎心情不太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您今天怎么没和裴小姐一起出门?我刚刚看见她开车出去了。”

檀真皮笑肉不笑道,“她嫌我身娇体弱。”

尽管檀真打完了所有该打的疫苗,也提交了疗养院的体检报告,但裴雪听坚持认为他是个不经造的陶瓷花瓶,一点点空气流动都会把上头的釉剥落,恨不得把他锁在玻璃柜子里供起来。

殷平安实话实说道,“您看上去确实身体不太好。”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檀真心情更差了,一脸苦大仇深地喝光了牛奶。

——

裴雪听扒拉着白鹭公馆十三号的卷宗,墨镜要掉不掉的挂在鼻尖上。

那起堪比屠杀的案件发生在十年前,房主于浩以聚会的名义邀请并毒杀了十一名宾客,将其放血抛入人工湖后投湖自杀。这些人分布于各行各业,除了年龄接近,没有任何共同点。

警方想破头也没想通,他们是怎么拿到这场聚会的入场券的。

更离奇的是,五名考生、两名考官身上出现的伤口,与十一名宾客中七名被放血的客人伤口一致。

“目前掌握的情况只有这样,进入房子视作加入游戏,离开会死,”裴雪听掸了一下卷宗,“死之后又会‘复活’回到房子。那如果什么都不做,在房子里呆满二十四小时,会死吗?”

坐在副驾驶上的方东青吹干了指甲上的指甲油,“你可以让房子里的人试试看,反正他们有复活甲。”

“如果进入房子的人是‘客人’,那主人又在哪里?”裴雪听接着问。

方东青眨了眨假睫毛,“湖里?”

裴雪听冷着脸“啪”的一声合上卷宗,抓起他的指甲油扔了出去,精准地扔进了不可回收垃圾里。

“我的猜测是客人要到场,主人才会出现。再找两个人来,跟我们一起进去。”裴雪听冷酷无情地忽视了方东青的哀嚎,公事公办道。

方东青楚楚可怜地含着眼泪问:“我找谁,司南和檀真?”

白茵一般不上白班,玄武压根拉不出门。

裴雪听毫不犹豫地说:“司南和宋小明。”

“和谁?那个小眼镜?”方东青震惊了,“老大你该不会是想培养他当继承人吧,他是你的私生子吗?我先告诉你我们行动科可不兴世袭制啊!他连符都不会画你叫他来干什么?”

“凑数。”裴雪听拉上墨镜,合衣躺在座椅上,“再废话我就把你劈成两半带进去。”

自从那天檀真一脸幽怨地说“我是人”以后,裴雪听就在极力避免跟他单独相处。雏鸟效应带来的依赖太严重,让裴雪听有种欺骗涉世未深的小朋友感情的罪恶感。

等檀真习惯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了,就不会这么黏着她了。

天气有些闷热,裴雪听敞着窗户吹风,顶着墨镜睡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一片阴影遮住了她面前的阳光,清淡的草木气息无声漫了过来。

裴雪听鼻尖抽了抽,抬起墨镜睁开了眼睛。

檀真拿着一张传单在她脸侧扇风。

“陆吾让宋小明给他修电脑,”檀真面无表情地说,“所以我替他来了。”

他虽然看上去满脸写着不高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

九月二号,晚上六点。

裴雪听在腋下夹着一沓文件,昂首阔步地走进了白鹭公馆的大厅。夕阳斜照,公馆里的水晶吊灯却没有亮起。长长的餐桌上坐着七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走进来的四个人。

“初次见面,行动科裴雪听。”裴雪听拿着资料挥了一下,权当做打招呼,然后很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我就不跟大家寒暄了,从现在开始这里由行动科接管,请大家服从安排。”

餐桌旁除了行动科的人,就是两个衣冠楚楚的考官,剩下五个考生看上去和宋小明差不多——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单纯。

顶着刺猬头、身上鸡零狗碎地缀了一身装饰的摇滚少年撇了撇嘴。

裴雪听扫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也可以不服从,但是请在这里呆到考试开始的时间。否则我保证你永远都考不上执行官。”

刺猬头瞪着她。

“裴科长,那我们需要怎么配合?”白喻轻声细语地问。

白喻穿着衬衫和半裙,长发打理得干干净净,看上去是那种安静的乖乖女。她认真地看着裴雪听,像是随时会掏出笔来记笔记。

“听话是小朋友的美德。”裴雪听打了个响指,把资料发给他们,“这是你们的伤情鉴定,跟部分当年的遇难者吻合。我们怀疑在座的各位都是当年遇难者的‘替身’,这是遇难者的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桌上没有人说话。

裴雪听的视线扫过这间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里的罗马柱上是闭眼的天使,拱卫着天花板上色彩剥落的壁画——《最后的晚餐》。簇拥着大厅的花篮里尽是枯枝败叶,蛛网密布。

这栋建筑有七层,第一层是大厅和花园,第七层是露天游泳池,中间五层是卧室和书房。

房子的主人于附庸风雅一道似乎颇为精通,长廊上无处不挂着油画。但那些画色泽阴冷,跟暖色调的装修十分不搭调。

这起案子凶残又诡异,受害人和凶手死得干干净净,最后警方也是草草结案,归结为房主有精神疾病。

看着这些画,裴雪听也忍不住怀疑这个房主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墙上沉寂多年的石英挂钟突然动了,时针和分针咔啦啦的一阵响,调到了晚上七点。大厅里的水晶吊灯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蒙尘的留声机在没放唱片的情况下吟咏起《蝴蝶夫人》。

桌上所有人的神色突然都绷紧了,檀真按着桌面差点站起来。

裴雪听感受到了背后那阵阴冷的气息。

一只手按上了她的肩膀,湖水迅速地浸透了她的衣服。

“晚上好,各位客人。”

“晚上好。”裴雪听指尖往下压,示意檀真坐下。

她唇边带着笑意回过头去,对上那张浮肿的青白色的脸。

虽然被水泡得变形,但裴雪听仍然从五官辨认出来,这一位就是房主于浩。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装,衬衫领子上浸饱了血,不像是办宴会,像是送葬。

“介意我坐在这里吗?”裴雪听礼貌地询问。

“当然不。”于浩肌肉僵硬地笑着说,“来者是客,大家请随意。”

电光火石之间,刺猬头“腾”的一下站起来,右手反握成爪猛地抓向于浩。他指间调动着细碎的光和火,直取于浩喉间。裴雪听的动作更快,她单手握住刺猬头的手腕,把他整个人都掀翻在了桌上。

刺猬头摔得七荤八素的,下巴差点在桌上嗑碎,怒不可遏地嚷了起来,“你干嘛!”

“拘灵手,你姓林?”裴雪听指尖用力,掐断了他手上的法诀,“你们林家的家教可真不怎么样。再轻举妄动我就把你的腕骨掰断。”

刺猬头惨叫一声,瘫软下去。

“司南,把他铐起来。”裴雪听扔开他,转过去看着于浩。

司南动作敏捷地扑上去,把刺猬头拷在了椅子上。刺猬头全身的气机都被打乱,正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只能任凭司南摆弄。

“你干什么!把他杀了我们就都能出去了!”刺猬头踹了一脚桌子,“你凭什么绑我!”

司南福至心灵地把他的嘴也堵上了。

裴雪听摘下了墨镜,眉心金光一闪。

于浩平静地和她对视。

他不是凶灵。

这个人杀了十一个人,但他身上没有丝毫戾气。

“聚会可以开始了吗?”裴雪听问。

“灯亮起来的时候,聚会就开始了。”于浩笑了起来,以颁奖的语气宣布,“第二天太阳落下的时候,聚会结束,有人会死。”

席上七名经历过死亡的人都变了脸色,情不自禁地抚摸自己曾经突然出现伤口的地方。

“听上去是一个死亡倒计时的游戏。”

裴雪听抓住了他的手腕,强迫他在餐桌边坐下。被湖水浸泡久了的皮肤变得软烂,在裴雪听的手下碎成了一团泥泞。她凑在于浩耳边,状似亲昵地说:“可是人还没来齐,你确定现在要开始聚会吗?”

当年的聚会包括主人在内,只有十二个人,但席上却有十三把椅子。

主位对着长桌尽头,那把椅子空空如也,背后是支棱着鲜花尸骸的花篮。

“不,已经来齐了。”于浩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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