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省。
省会京州。
市人民医院。
妇产科。
梁璐手里紧攥着孕检报告。
耳畔萦绕着孕检医生的话语——
诊断结果为:习惯性流产,不孕不育症。
自从,之前与梁犇、梁骉,以及侯亮平扛匾跪军区。
替父伸冤。
却遭遇拘留一个月。
梁璐从拘留所出来,重返学校。
又被学校大过处分。
接连的打击,让梁璐近乎崩溃。
亦或。
让她体内蕴藏的病娇!疯批!属性愈加严重。
这一回,她没有割腕自杀,或者吞食安眠药之类自尽。
她心中笼罩着深深的怨气。
是对初恋前任渣男丁旗的恨。
以及对祁同伟弃她,而选择爱上钟小艾,深深的怒与怨。
当然。
梁璐和侯亮平好上之后……
接连打很多场友谊赛。
她仍是不甘心,决定来医院做孕检。
诊断看看,她是否有怀孕妊娠迹象。
然而。
毫无例外。
依旧是检查了很多遍的……
习惯性流产,不孕不育症!
妇产科林晴医生坦诚告诉梁璐……
她这辈子恐怕都不太可能怀上孩子了。
大概是因为她的子宫比较特殊。
当时,怀了丁旗的骨肉。
而丁旗毅然出国留学。
与梁璐选择分手。
梁璐被迫堕胎。
正因为那一次堕胎,让她习惯性流产……
再也无法怀孕妊娠了!
如此重创打击,堪比晴天霹雳。
让梁璐如堕十八层地狱。
她内心无比黑化,无比阴暗。
她暗自紧咬着后槽牙。
一双猩红血色的眼球,浮现出最为恐怖的仇恨之意。
“祁同伟!你这个薄情寡性的乡下野狗!”
“我知道,你肯定是嫌弃我没了初夜,没了一血。”
“你个野种,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对我却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算个什么勾八玩意,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哼!钟小艾,你个小骚狐狸精,你个贱婢,敢勾引我爱上的男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正当梁璐在咬牙切齿,怨念因果爆棚的腹诽着。
妇产科诊室里。
林晴医生喊了一声:“下一个,钟小艾!”
梁璐一愣神,怔住了。
她略微向后退了几步。
不远处。
只见钟小艾在钟小雅、高启兰的陪同下。
拿着孕检诊断报告走来诊室。
“小艾,你千万别有太大的心理包袱,毕竟,你一胎七宝,孕吐严重,是必然的。”
高启兰挽着好闺蜜钟小艾的手,温声柔和地宽慰着。
钟小艾嫣然一笑,恬然道。
“小兰,我知道的!”
“谢谢你哈,每次过来孕检,都麻烦你,耽搁你工作!”
高启兰“噗嗤”抿嘴笑了,嗔怪地道。
“哎,小艾同学,见外了哈~”
“你我之间,好闺蜜、好姐妹一场,跟我客气什么。”
钟小雅微微一笑,“小兰,我们这也算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医院里有熟人,都是开绿色通道了。”
高启兰不以为意地道。
“嘻嘻,小艾、小雅,你俩千万别客气。”
“坦诚讲,这一切,都是林晴医生专门交代的。”
“因为小艾一胎七宝,这几乎算得上,创造了孕育妊娠奇迹。”
“林医生呢,非常乐意,帮助你,尽最大可能,将七个宝贝,顺利妊娠,分娩生下来!”
一旁。
梁璐耳朵非常“尖”,竖起耳朵,偷听了钟小艾、钟小雅和高启兰的对话。
她紧蹙眉宇,寻思起来。
嗯哼?
钟小艾怀……怀孕妊娠了?!
还……还是什么一胎七宝?!
她怀了谁的孩子?
难道是……
祁同伟的种?!
钟小艾要替祁同伟生孩子?!
他们之间,发生媾和勾当关系了?!
不!
不不不!
祁同伟,你是我的男人,你怎么可以和除了我之外的女人发生关系?!
你不能睡别的女人!
祁同伟,我的男人!我的老公!
你……你只能爱我,你只能上我……
你不可以和钟小艾结合!
钟小艾不能怀了你的骨肉!!!
一时之间。
汹涌澎湃的信息,轰炸着梁璐。
梁璐彻底魔怔了,彻底崩溃了,彻底病娇疯批了!
于是乎。
她一个箭步蹿上前去,一把拽着钟小艾。
唾沫横飞,河东狮子吼地质问道。
“钟小艾!你这个犯贱的小骚狐狸精,你怀了谁的贱种?”
“是不是祁同伟的狗种?”
“钟小艾,你不可以抢走我的男人,祁同伟只能爱我!”
“祁同伟生是我梁璐的人,死是我梁璐的鬼!”
“你这个贱婢,贱婊子,你不可以为他生孩子!”
面对梁璐突如其来,张牙舞爪,疯批!病娇叱喝。
钟小艾懵了,怔住了!
钟小雅、高启兰也是傻眼了,慌了神。
两人惊呼呵斥道。
“梁璐,你发什么羊癫疯?你放开小艾,你要干什么?”
“是啊,梁璐,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什么叫做祁学长是你的男人?你疯了吗?”
说话间。
钟小雅、高启兰生怕梁璐发癫,对钟小艾拳打脚踢。
慌乱之下,立即上前,拽开了梁璐。
梁璐被拽开之时,她仍是泼妇骂街之势,全然不顾任何人民教师的形象。
她脸红脖子粗,指着钟小艾怒斥谩骂道。
“钟小艾,你就是贱货,凭什么你勾引我的祁同伟?那是我的男人!”
“你又有什么资格,替他生孩子,你子宫都是骚浪贱的!”
“你敢怀上祁同伟的孽种,我今天非撕爆你的贱子宫,亲手掐死你肚子里的贱种!”
“哼?还尼玛个贱婢的,一胎七宝?你是母猪附体,胎神转世吗?”
“钟小艾你听好了,你就是个贱婊子!骚浪贱狐狸精!”
一番刺耳,不堪入耳的谩骂,难听得不少站在旁边围观的人,都纷纷驻足,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啥情况啊?发生什么事了?这女人是哪家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吗?”
“嗐,我早就交代下去了,她病还没痊愈,不要让她出院!”
“呲溜~这俩女人,都很眼熟啊~这个疯批的癫婆娘,那不是……之前什么扛匾跪军区,替梁群峰伸冤的?”
“呃,对对对,是梁群峰的女儿,好像叫梁璐,她还是汉东大学政法系的老师呢,尼玛!为人师表呢?行为世范呢?真恶心!”
“等等,钟小艾?那不是省委钟正国书记的小女儿吗?就是扛匾跪军区鸣冤的祁同伟,呃,那个赵蒙生之子,他的女朋友哎!”
“我滴个乖乖咧,造孽啊!冤孽啊,孽缘呐~”
“卧槽!梁璐跟一条疯母狗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师风师德?”
“就是,你听她说的什么虎狼之词,要撕爆钟小艾的子宫,要掐死钟小艾肚子里的孩子,真想上去甩她一拖鞋[hái]~”
“……”
面对梁璐如此炸裂,如此臭不要脸,如此犀利的谩骂。
钟小艾怒了。
她强势霸道地回怼道。
“梁璐,枉你身为老师,你这样的破鞋烂货,你哪一点配得上同伟?”
“你是家里没镜子吗?但你可以去撒泡尿照一照,你什么德性?”
“你就算跪下来舔同伟的脚趾,都嫌弃你的舌头太粗糙!”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钟小艾,替祁同伟怀了孩子,替他生一胎七宝,关你梁璐屁事!”
“怎么?我听说,你被前任渣男渣了之后,你连怀孕都怀不上,习惯性流产,不孕不育,你羡慕吗?你嫉妒吗?”
“你张嘴闭嘴,辱骂我贱婊子,你难道不是贱婢贱婊子吗?”
“你是一个月拘留,不过瘾是吧?”
“你当众辱我、骂我,更是以死亡威胁恐吓我,及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拿起法律武器,扞卫我的权益。”
“我会让你二进宫,让你在牢里,缝纫机都踩冒烟!”
梁璐张牙舞爪,呲嘴咧牙,叫叫嚷嚷,骂骂咧咧道。
“钟小艾,贱婊子!欠曰的骚狐狸精!我要撕爆你的贱子宫,掐死你和祁同伟的贱种!”
钟小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