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年前陆筠易就知道,千若惜不是那种会轻易对人交付感情的人。
她给他的感觉好像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去一样。
可即便知道,那天晚上还是甘愿和她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而陆夫人那张机票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理所当然过来找她的理由罢了,当看到她仍是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说不心塞是假的,说不难受,也是骗人的。
直到那扇门被陆筠易甩上,千若惜才看了看自己前些天擦伤的手臂,对着那门声音幽幽道:“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朝三暮四,到处留情,我们女人就得安份守已做贤妻良母?”
不管怎么样,周凝霜看上陆筠易是真的,想搭上他也是真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离婚,不用下辈子,等她的新剧开始宣传的时候,陆筠易那男人肯定连看都不会再看她一眼了......
出了酒店,陆筠易开车直奔局子,路上,他还给李离歌打了通电话。
“上次让你查的资料,你真的用心查了吗?”陆筠易的声音很冷,刚睡下的李离歌听到这道仿佛自己掉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窖里。
“陆总,您说的资料是?”李离歌有些蒙,作为特助的他每天要查的资料都很多了,不说清哪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资料。
陆筠易冷不叮丢了三个字过来,“千若惜!”
那个男人不简单,拿刀不是夺钱就是夺命,知道千若惜是千之凡女儿的人不多,知道她是他陆筠易老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到底会是谁想要对她下手?
想到这,内心的不安便把先前的愤怒给逐渐压下去。
李离歌一听,立即恍然应声:“陆总,上次您让我调查太太的资料时,我就想跟你说资料不全被人故意抹去了的,但是您没有给我机会说完……”
陆筠易蓦然一怔后,又立即吩咐道:“查,无论花多大功夫都给我查到她这两年在国外的所有的大小事。”
挂断电话,陆筠易还给自己在D市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随后车子停在了门口,远远望去台阶上就站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人。
他下车,男人便走过来问:“阿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说话的男人是陆筠易的兄弟范景柯,刚调过来D市当局长没多久。
“刚到两三个小时。”陆筠易锁车后就跟着他进去了。
范景柯侧目微笑着问:“千若惜在这边?”
他问完心里暗爽,这明知故问的感觉还真是不赖呢。
“知道了还问,你故意的吧。”
陆筠易那张脸仍旧高冷贵气,但他不显露心底的情绪,走进去看到那个男子后,他的脸就陡然黑了下来。
审了半天,那男人的心理素质够好,就是没有道出幕后的人,陆筠易录完口供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范景柯见陆筠易站在门口发呆,出来时就说了句:“去我家喝一杯。”千若惜不待见陆筠易,这事他们兄弟圈里谁都知道。
看他可怜,收留他一晚上吧!
陆筠易最终还是跟范景柯走了,但脑海里依旧是千若惜那张明媚娇艳的小脸。
傲娇的,不屑的,轻-佻的......
这一晚陆筠易心烦意乱后终是醉酒了,可明明昨晚不欢而散,他却在熟睡之之后做了一个有千若惜在的美梦。
醒来之后,他对着卫浴间的镜子自嘲一笑,从小到大,从没觉得自己缺什么。
可到今天了,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败了。
败给了一个叫做“千若惜”的女人,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想把一个女人绑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