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传来姜玉郎的声音:“嗯,上来吧,二楼等你们。”
众人听了,便纷纷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变得越发恭敬起来,然后依次朝着二楼走去。
待众人来到二楼,姜玉郎早已坐在主座位上了,他面色沉静,眼神深邃,静静地看着众人鱼贯而入。
等大家都站定后,姜玉郎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环视着他们一周,那眼神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众人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子,随后,他才开口说道:“这么早把大家叫来呀,确实是有大事要商讨,不管各位手头上这会儿正忙着什么事情,都先且放上一放吧,今儿个这事儿,关乎咱们水堂的兴衰存亡,大家可得用心听着。”
众人一听,赶忙齐声说道:“谨听门主派遣,门主您尽管吩咐就是了。”那声音整齐而洪亮,透着一股坚定,表明了众人对姜玉郎的绝对服从。
姜玉郎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其实,今天是要将一些信息同步给大家,而且呢,咱们还得把这些事闹大点儿,最好能让闫老爷子亲自来查一查,这样才能把这背后的事儿都给弄个明白。”
众人一听这个,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一下,顿时紧张了起来。
虽说他们都身在闫家,可闫开山那一直都像是个传说中的人物,平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里面除了姜玉郎,其余人可都没资格见过闫开山,就连那一直跟在姜玉郎身边的清风剑隐也是一样,所以一提到闫老爷子,大家心里都没底,不知道这事儿到底会牵扯出些什么来。
姜玉郎看着众人那紧张的神色,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些信息在今天之前,很多内容都只有我一个人知晓,这么做,可不是信不过各位,实在是时机还不够成熟,毕竟这事儿牵扯甚广,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捅了马蜂窝了。不过今天看来呀,最合适的机会应该是来了,所以这才把大家召集过来,把这些事儿跟你们说一说。”
姜玉郎一顿,问道:“灵犀骨笛,各位可有听说过?”
见大家伙都摇头。
姜玉郎的眼神变得越发严肃起来,他接着说道:“这灵犀骨笛,可不是个普通的玩意儿,它可是唯一能打开鬼境的关键之物,而且,那鬼王如今就躲在鬼境里面,正谋划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儿,对咱们水堂,甚至对整个闫家来说,那都是个不小的威胁。”
众人听了,皆是一脸震惊,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都在猜测这灵犀骨笛背后到底还有些什么秘密。
姜玉郎见状,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继续说道:“这事儿还得从李家残党说起,那里面有个叫李开的,现在掌握着灵犀骨笛,不过呢,他现在的处境,也不过是闫争衡的一枚棋子罢了,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呢。”
姜玉郎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透着对闫争衡那阴谋算计的不屑。
接下来,姜玉郎把一些关于李家残党的事情挑挑拣拣告知了各位分舵主,当然了,李观云的事儿也是一笔带过。
最后姜玉郎总结道:“总之,今天起,我们水堂就要专门做一做这‘宣传‘工作了,动静越大越好,尤其是二长老那边,我相信他很乐意听到这些消息的。各位分舵主,你们明白该如何做了吧?”
几位分舵主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心领神会,脸上露出笑容,紧接着齐声道:“属下明白!门主且瞧好吧!”
随着这次‘重要会议‘落下帷幕,那场面,就如同在原本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似的湖面,“噗通”一声,狠狠投入了一颗巨大的巨石,刹那间,水花四溅,原本平静的湖水瞬间被搅动得翻天覆地,掀起了一波又一波惊涛骇浪,那浪涛一层接着一层,朝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这混乱之中。
闫家火堂最近那些藏在暗处见不得人的邪恶活动,什么暗中勾结李家残党,妄图谋取私利,谋划着各种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等等,一下子就全部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再也藏不住了。
就好像那被捂了许久的秘密盒子,突然被人一下子揭开了盖子,里面那些丑陋的事儿全都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当然这一切都不离开水堂的整体运作,整个水堂的人都行动了起来,四处宣扬着这些事儿,都在为这件事造势。
这消息呢,更是像长了翅膀一样,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传遍了闫家的每一个旮旯角落,几乎是眨眼间,所有人都知晓了这件事。
整个闫家顿时就像被点燃了的火药桶一般,“轰”的一声炸开了锅,那一道道目光就如同利箭一般,齐刷刷地投向了火堂,眼神里满是怀疑、指责和探究。
原本还算平静祥和的闫家,此刻彻底被打破了宁静,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喧嚣之中,而火堂呢,自然而然地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了众人关注和讨伐的对象。
尤其是掌管金木两堂的闫惊雷,一听到这个消息,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他心里清楚,这事儿可小可大,必须得弄个明白。
于是,他立刻叫来闫沐风,神色凝重地吩咐道:“沐风,你现在赶紧去一趟姜玉郎那儿,问问他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可不能含糊,一定要问清楚了,回来如实禀报我。”
闫沐风赶忙应了一声,不敢有丝毫耽搁,便匆匆朝着姜玉郎那儿赶去了。
闫沐风火急火燎地见到姜玉郎后,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问道:“姜门主,我今日奉二长老之命前来,就是想亲自问问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关于火堂的事儿,到底是真是假?这事儿可闹得不小,整个闫家都被搅得不得安宁了。”
姜玉郎看了闫沐风一眼,神色平静地说道:“自然是真的,这种事儿我怎会拿来开玩笑,如今这火堂做的那些勾当,也该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了。”
闫沐风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笑容,略带调侃地说道:“姜门主,看来这招借刀杀人,您用的不错,这一下子,可把火堂给推到了浪尖上了。”那笑容里透着一丝意味深长,仿佛已经洞悉了姜玉郎的心思一般。
姜玉郎却微微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何为借刀杀人?若惊雷长老不愿意做这‘屠夫’,又何必派你来我这呢?”
姜玉郎的语气不卑不亢,他一向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对于闫沐风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做派,心里很是不屑,自然不会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根本就不吃这套。
闫沐风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看来他依旧没变。这样的姜玉郎,才是让人更高看一眼的姜玉郎。
随之闫沐风又开口说道:“不过姜门主,这事儿闹得动静可不小,估计老爷子也快发话了。依我看呐,很快可能有一次大行动,到时候这闫家怕是又要掀起一阵波澜了,您可得提前有个准备。”闫沐风一脸认真地看着姜玉郎,眼神里透着一丝提醒的意味。
闫沐风猜的没错,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过几天。
闫开山就在闫家下了一道命令,许久没亲自下过命令的‘泰山之号’,仿佛能穿透闫家的每一寸墙壁,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金木水土四堂,即刻共聚火堂,务必把这事儿调查清楚,将那些背后搞鬼的真凶给我缉拿归案,不得有误!”
这命令一下,整个闫家更是紧张了起来,各堂的人都纷纷行动起来,朝着火堂赶去,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这么大的动静,这其中,最慌的可就要数李开了。
他这好不容易才坐上李家掌门人的位置,那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呢,就赶上这突如其来的“围剿”了,心里别提多害怕了。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思来想去,也没个主意。
最后实在没辙了,立刻慌里慌张地找到闫争衡,那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眼眶都红了,一见到闫争衡,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赶忙说道:“门主,这下可怎么办呀,这事儿闹大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咱们一起去鬼境里面躲躲吧,只有那里,他们才找不着咱们呀。”
李开一边说着,一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闫争衡,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闫争衡却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说道:“躲得了一时,还躲得了一世吗?就算你能躲,我也不能躲呀,火堂还有诸多事儿要谋划,哪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你放心,这事儿有我替你担着,你先别慌,容我想想办法。”
闫争衡嘴上这么说着,可眼神却有些飘忽,心里似乎在盘算着别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