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安开门,发现是钱建国来了。
“我借了亲戚的车,货都打包好了,一共三大包,咱们拿上就能去火车站。”
钱建国办事确实效率高。
火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去吃个饭再拿货上火车,绰绰有余。
“那先去吃个饭吧,吃完咱们就出发。”
姜安安不敢耽误时间。
火车票难抢,今天这趟要是错过了,估计最快都只能买到后天的了。
“行!”
钱建国答应下来。
三人找了个汤粉店吃饭。
另一头,陈四方走出办公室,下级却拿来了一份报告。
看完报告,陈四方气得手都在发抖。
关上办公室的门,他一通电话便打回了家里边。
正好陈母周有芳就在客厅,顺手便接了过来。
“陈小琴呢?!”
电话那头传来质问声。
周有芳有些疑惑,自己男人怎么跟吃了炮仗似的。
“她在房间呢,怎么了这是?”
不解。
电话那头的陈四方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算是稍微好了一点,“你在家是怎么管女儿的,你知不知道陈小琴干了什么事?!”
但周有芳是越听越迷糊了。
“干了什么事?她一直待在家里边啊!”
“待在家里边?”电话那头的陈四方一拍桌子,“她倒是厉害,待在家里也能远程操纵广城那边的事情了!要不是我下属查到了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这女儿这么‘厉害’!”
最后两个字,他咬着牙才说了出来。
“越界找关系在广城让人给几个嫌疑犯传话,你说说,这陈小琴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这会的周有芳一下就便反应过来此事事关重大了。
“这……这会不会有啥误会啊?”
虽然自己这个女儿最近是放肆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吧?
“有没有误会,你自己去问问!我现在马上就回去,你给我看好陈小琴!”
砰的一声,陈四方挂断了电话。
而周有芳半晌才回过神来,恍恍惚惚地放下电话话筒,一双眼望向了楼上陈小琴的房间。
叩叩!
周有芳上楼,敲响了自己女儿的房门。
“怎么了?”
陈小琴不耐烦地打开了门,“妈,我都说了我不想吃饭!”
然而说完后,她才发现自己妈的脸色不太对劲。
“怎么了?”
有些心虚地问了句。
周有芳叹了口气,走了进去,坐到了书桌旁。
“小琴,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妈?”
语重心长。
一双眼紧盯着自己女儿。
她实在是不相信自己女儿怎么会如此胆大包天。
陈小琴听完一愣,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去,“妈,你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
不明究竟。
周有芳眼见她还要继续隐瞒,心底多了几分失望。
自己男人既然都要亲自回家了,这件事就肯定是真的了。
但是,陈小琴到现在都不肯承认!
“小琴,你爸已经准备回家了,你现在老老实实的承认,妈还能替你跟你爸说说好话,不然的话……”
后边的话,周有芳没说完。
但陈小琴得知自己爸要回来,人都呆在了原地。
“妈,我……”咬咬牙,她只能无奈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偷了你的钱的,我之后还你还不行吗,妈,我真的……”
然而,话还没完,周有芳却突然站起身来。
“陈小琴,你居然还偷钱?!”
难以置信。
目光中尽是震惊。
自己从小费尽心思教导这个女儿,为什么这孩子却越变越坏!
此时的陈小琴也有些错愕。
她妈不知道她偷钱的事情?那是在问什么?
周有芳捂着胸口,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真是越想越觉得喘不过气。
“你爸给我打电话,说你用他的名头,专门找人在广城给几个嫌疑犯传话!现在你在家里居然还偷钱!
陈小琴啊陈小琴,妈从小怎么教你的,有教过你这些吗?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和你爸啊!”
声嘶力竭。
得知自己保下赵春梅的事情败露,陈小琴咬紧了牙关。
“妈,我只是……”
她想要辩解,但周有芳却沉声道:“你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对你爸有多大的影响!陈小琴,你是不是疯了啊!”
这话一出,陈小琴顿时被点着了。
“我疯了?你们才疯了!要不是你和爸不肯给我钱,我用得着偷钱?要不是你们不肯让我离开家里,我能借爸的名头办事?这都怪你们!”
大喊着!
周有芳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心中更是失望。
“你事到如今,居然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可她的质问没换来陈小琴的半点悔改。
“我错哪儿了?我什么错都没有!错的都是你们!明明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却把我跟犯人一样看着,错的是我吗?!
我要的东西你们什么都给不了我,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错了,我一点错都没有!
你们两个就不配当人爸妈,什么都帮不上我,连我想嫁的男人也不能给我安排,只知道管着我,现在还要兴师问罪,我不伺候了!”
陈小琴撂下这话,直接下了楼。
周有芳气得半天没缓过来,捂着胸口大喘着气。
但陈小琴却一点不理睬,甩手便离开了家里。
厨房的张姨听到动静,赶紧跑到了周有芳跟前,拿了药倒了杯水让她吃下去。
半晌,周有芳才算是稍微好了一点。
“小琴呢?”
她侧头,看向了张姨。
张姨尴尬地别过头去,“她……她走了。”
“走了?”
周有芳瞪大了眼。
“是啊,我不敢拦她,她跟要吃人似的……”
张姨语气里满是无奈。
听完这话,周有芳只觉得心都凉了。
自己唯一的一个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刚刚她大喘着气,命悬一线,自己的女儿却就这么走了……
这个女儿,已经彻底烂透了!
另一边,姜安安三人上了火车,好在是抢到了卧铺,就算是看着货,也能轮流睡会儿觉。
隔断里边有六个铺位,三人占了一边,另一边是别的乘客。
由于姜安安怀着孕,于是钱建国便提议由他守晚上,姜安安守早上,至于杨淑兰则是守其他时间。
第二天中午,姜安安和钱建国都睡了,杨淑兰守着货。
车到了中途的一个站,对面铺位的人状似拿行李要下车,下一刻却直接伸手抓起了姜安安的一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