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凶神恶煞的公安围着抱头蹲在地上的婆婆和刘源,屋子里一片狼藉,她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
“你!也给我蹲下!抱头!”一个警员立刻发现了她,厉声喝道,。
姜秀雅脸色煞白,但瞳孔中却带着一丝倔强,她没有立刻蹲下,而是颤声问道:“你们凭什么抓人?!”
“哼!凭什么抓人?呵呵。”带头的警员冷笑一声,走到姜秀雅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鄙夷和愤怒充斥在胸腔。
“你男人徐括,在县医院要杀人!我们怀疑你们是同伙,窝藏包庇!现在,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什么?!”姜秀雅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她死死咬着嘴唇,用力摇头,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坚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徐括他……他连杀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误会?哼!盛队长现在还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你男人现在还想进去害他!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证据确凿!”
那之前被徐括打过的警员,此刻更是怒火中烧,指着姜秀雅的鼻子咆哮。
“少废话!给我闭嘴!老实跟我们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去抓姜秀雅。
“带走!”带头警员不耐烦地一挥手,懒得再跟她们废话。
几个警员立刻上前,粗暴地将还在挣扎辩解的姜秀雅和惊恐万分的任红梅、刘源三人从地上拽起来,推搡着朝门外走去。
门外,看热闹的村民们见到三个女人被公安押了出来,更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那些看向她们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幸灾乐祸,甚至还有深深的恐惧。
“走了!快跟上!”警员们押着三人,在村民们复杂的目光中,快步朝着村口停着的吉普车走去。
......
县医院,抢救室门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是在煎熬。
周长科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那紧闭的大门,手心全是汗。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徐括的身上,可这份等待,几乎要将他的神经压垮。
徐括啊徐括,你到底行不行啊?
外面这帮人快要疯了!
要是你失败了,不光你完了,恐怕连你……还有你自己的一家老小,都要被这帮失去理智的家伙撕碎!
盛旭的妻子和女儿小莉,经历了最初的撕心裂肺后,此刻已经哭干了眼泪,两人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互相依偎着,只剩下低低的、绝望的抽泣声。
那声音凄厉,让周围的气氛更加压抑。
抢救室内。
徐括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眼神专注,动作沉稳。
最后一根银针被他小心翼翼地捻起,拔出。随着银针的离体,盛旭胸口那原本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此刻已经完全止住!
仪器上原本微弱跳动的生命体征数据,也开始缓慢而稳定地回升!
“呼……”徐括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然平稳的盛旭,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成了!再过一会儿,麻醉效果减退,他就能醒过来了!
就在这时!
“吱呀——”医院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
周长科猛地抬头,只见那几个去村子里抓人的警员,竟然真的押着三个女人回来了!
正是徐括的母亲任红梅、妻子姜秀雅,还有一个是周长科不曾见过的女人,也十分漂亮惹眼。
三个女人都是一脸惊恐和茫然,显然是被强行带来的,尤其是任红梅,老人家似乎还没从惊吓中完全缓过来,脚步踉跄。
“人带来了!”带头的警员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冲着抢救室大门方向喊道,声音中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意。
门外原本焦躁愤怒的人群,看到这一幕,瞬间精神一振!
尤其是那些警员和部分医生,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你还开不开门!我看你小子在乎不在乎你家里人的死活!”
“太好了!这下看那小子还怎么装神弄鬼!”
“快!让他出来!”
原本瘫坐在地上的盛妻,在看到任红梅的那一刻,眼眸中瞬间迸发出刻骨的怨毒和疯狂!
她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气愤充斥了她的脑海,不顾一切地朝着任红梅扑了过去!
“你个老不死的!你养的好儿子!丧尽天良啊!他怎么下得去手啊!对我家老盛下死手!他是人民警察啊!保护你们这些刁民的人民警察啊!”
盛妻的尖叫声凄厉而刺耳,充满了绝望的控诉,“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给杀人犯当娘的老虔婆!”
她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任红梅那张惊恐苍老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妈!”姜秀雅尖叫一声,想也没想,猛地扑上前,挡在了任红梅身前!
“不要!”刘源也惊呼出声。
“住手!”周长科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想要阻止。
“啪!!!”
一声无比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走廊里炸响!
盛妻那凝聚了无尽悲愤和怨恨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姜秀雅的脸上!
姜秀雅被打得一个趔趄,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
“秀雅!”任红梅吓得心脏骤停,抱着儿媳失声痛哭。
“你干什么?!疯了吗?!”周长科怒吼着冲上前,想要拉开盛妻。
“周老!你让开!”几个警员立刻上前,一把将周长科推开,反而隐隐将姜秀雅她们围住,显然是默许了盛妻的行为,甚至觉得这是逼迫徐括出来的有效手段。
打得好!让里面那小子看看!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任红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盛妻和那帮警员,声音都在哆嗦,“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他绝不会杀人!你们这是污蔑!是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