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昨天他喝大了,完全忘了我两。
于是我冲他笑道:“老人家,昨天我们见过,在罗定安的坟边上,您忘记了?”
老人一听我那么说,眉头就皱了起来,没一会,他就睁大了眼睛,哎呀了一声道:“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你们俩啊?哎呀,我刚刚没认出来,没想到是你们啊。”
“对了,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跑这里来了?”
得知是我们之后,老人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毕竟我们昨天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就在这时,村里有几个人从不同的地方围了过来,手里都拿着锄头啊,镰刀啊之类的。
虽然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可是遇到问题,还是敢拿出武器来自卫的。
我知道,她们都是被女人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老头看着跑来的众人,对他们说道:“没事,就是个误会。”
跟着,他把事情给这些人说了一遍,大家这才离开。
我对老人说道:“谢谢你啊,大爷!”
大爷嗐了一声道:“不碍事,也是因为前几天二妹被人欺负了,村里人听到她哭闹,才跑过来的。”
“被欺负了?被谁欺负了?”我看着老人问。
老人摆手说道:“隔壁村子的吴光棍,把二妹给骗到了大沟去,结果就把二妹给欺负了。这不,人被吓到了,所以刚刚在见到你们的时候,才会那么激动的。”
我就说一般这种聋哑人也不会做出那种举动,原来事出有因啊。
“我去!”张胖子惊讶道:“那吴光棍是什么玩意啊?怎么这种人她都欺负啊。”
老头叹了口气道:“就是个老无赖,无儿无女,一个人住,整天跑去偷看人家老婆洗澡的那种人。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在他们村里调戏寡妇,老了,没人搭理了,就把目光放在了这些人的身上。”
“之前对个孩子下手,被抓进去蹲了不少年,这不,才放出来没多久,又对二妹下手了。”
“那不把他抓起来?这种人渣,应该狠狠的打他一顿。”张胖子气呼呼的说着。
老头说道:“抓了,但是没用啊!二妹已经被伤害了,他也不可能有钱来赔偿二妹。他进去了也就跟回家差不多,可怜了二妹,本身都这样了,还要受到那种伤害。”
老人说得在理,那是个刚放出来没多久的人渣,被抓进去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倒是刚刚的聋哑女人,可怜了。
“对了,那二妹没嫁人吗?”在农村,虽然哑巴是很难找到对象的,可是女人却不愁嫁。
更何况我们刚刚看到的女人还是个五官端正,会收拾自己的女人。
老头叹息了一口气道:“也是个苦命孩子,嫁人了,都生了个孩子。可是家里丈夫死了,婆婆嫌弃,就把她给赶了出来。家里父母呢都不在了,有个哥哥早就搬去城里住了,嫂子嫌弃,不愿意带在身边,所以就让她待在这。”
“哎呀,那还挺可怜啊!”张胖子感慨道,又看看女人一眼。
女人已经不再像刚刚一样大吵大闹了,相反,又一次安静的收拾了自己的木材。
“可不吗!”老人回答着,跟着问道:“对了,两位,你们刚刚不是说来找我的吗?那啥,咱们上我家说去,我家就在旁边。”
我们跟着老人往他家走去,我问老人村里为什么那么多空房子。
老人说很多人都已经搬出去了,留在这里住的都是些老人,要不就是实在无法搬出去的。
这种地方趁早搬出去确实是最合适的,毕竟风水都遭到了破坏。
但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他:“为什么呢?这地方不是挺好的吗?山清水秀的。”
老人叹了口气道:“是山清水秀的没错,可是大家都怕呀!”
“要是咱们村子像红树村那样,肯定没人搬啊!”
听着老人这没说完的话,我继续问他:“怕?怕什么呀?”
老人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怕生出哑巴!咱们的村子啊,别的没有,就是哑巴多。刚刚你们看到的二妹只是其中一个,还有不少的哑巴呢,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
张胖子嗐了一声道:“这不是正常的吗,这种人叫守村人啊,在农村,每个村子都有那么一两个的。”
“一两个?”老人呵呵的笑道:“如果是一两个,我们肯定知道是正常的,可要是一下生出了七八个呢?并且这七八个都是在十年内生出来的?并且每隔十年就会出七八个。”
听老人那么说,张胖子瞬间就睁大了眼睛。
“我去?那这是怎么回事呢?是风水问题?还是出了什么邪乎事啊?”
老人顿了一下,目光闪烁了一番,跟着指了指前方的一栋二层楼平房说道:“到我家了,这里就是我家了。”
他这是在有意的打断这个话题,其实我们离他家还有一小段距离,不影响他说事。
可是他回避了,这说明他不想说这个话题,张胖子还想问,但是被我制止了。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问这个话题了。张胖子心领神会,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他家,老头给我们抬来了两张凳子。
坐下之后,他问我们:“对了,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啊?”
我哦了一声道:“是这样,我们是过来找您了解一下罗医生的。看到了您昨天的举动,我们觉得您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就想跟您了解一下您的这位恩人。”
“我是个写作的,对这种事挺好奇,我就想把您的这份情义记录下来。”
老人听我那么说,哦了一声道:“这样啊,那有意义,这是很有意义的事情。”
说着话,他拿出就一包烟出来,递给了我跟张胖子。
我们都表示了自己不抽烟之后,他才自己点燃了一根。
在抽了一口之后,他才缓缓的跟我们说道:“好人啊,我的恩人是个好人,十里八乡实打实的好人。在这镇上,不敢说所有人吧,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吃过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