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听了秦天阔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她早就有这样的想法。
原本以为一开始给秦天阙娶了一个乡下的无知村妇,没想到却是个厉害的。
两人非但没生出嫌隙,反倒更加亲密。
这与她一开始的打算,事与愿违。
若是能将沈嘉兰赶出国公府,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有秦天阙护着沈嘉兰,她根本无从下手,秦天阙上面还有老国公,根本就是死局。
国公夫人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天阔,此事不可莽撞。沈嘉兰与秦天阙关系密切,若贸然赶她走,怕是没那么容易。”
秦天阔一听,心中有些着急:“那母亲的意思是?难道就这么算了?眼睁睁看着她在国公府耀武扬威,还伤了孩儿?”
国公夫人轻轻拍了拍秦天阔的手,安抚道:“我儿莫急,母亲自然不会让你白白受这委屈。咱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既能让沈嘉兰名誉扫地,又能让她主动离开国公府,还不会惹恼秦天阙。”
秦天阔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母亲有何妙计?”
国公夫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缓缓说道:“这天下女子名节最为重要,要是坏了名节,就是浸猪笼也不是不可能。”
秦天阔听到这话,瞬间眼前一亮,低声说道:“母亲的意思是……”
“没错!”国公夫人点点头继续说道,“她不是不喜欢待在国公府吗?彻夜不归,八成就是在外面偷人了!”
“这奸夫就算找出来,沈嘉兰不认该如何是好?”秦天阔有些担心地说道。
“放心,寻个合适的时机,安排一个信得过的人,将她偷情‘信物’放在她的房间里,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全,看她如何辩解。即便秦天阙想保她,也得掂量掂量。”
秦天阔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母亲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沈嘉兰必定身败名裂,再也没脸待在国公府,没准以后连京都城都待不下去!”
国公夫人点头,随后唤来心腹嬷嬷,在她耳边低语一番。
沈嘉兰身边的丫鬟续春自从被绑架后,整个人受了不小的惊吓。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正常,但是却不再和沈嘉兰一同出入。
一是自己对上次的事情十分恐惧,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成为自家小姐的累赘。
当初要不是小姐为了救她,也不会身中剧毒,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因为这件事,心中无比的自责和愧疚。
沈嘉兰十分清楚续春的心结,时常劝说她,自己并不在意。
但是续春一根筋,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沈嘉兰无奈,心病还得心病医。
只能让她自己慢慢调节,留在府中做一些杂务。
这天,续春像往常一样打扫房间卫生,整理床铺时,意外发现了枕头下的玉佩。
她心中一惊,这玉佩质地温润,绝非自家小姐之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续春不敢耽搁,赶忙拿着玉佩去找沈嘉兰。
“小姐,这是您的玉佩吗?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沈嘉兰刚从外面回来,接过续春手里的玉佩,端详了半晌,摇摇头说道:“不是我的,此物你从何处得来的?”
续春连忙解释道:“这是从您枕头底下发现的,难道咱们屋子里进贼了?”
随后又赶紧摇摇头说道:“不对啊!贼都是偷东西的,头一次见还有放东西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沈嘉兰神色严肃,盯着眼前的玉佩,思索着玉佩的来处。
这玉佩是温润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触手生温。
上面还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瑞兽麒麟,线条刚劲有力。
一看便知是男子佩戴之物,且工艺精湛,绝非寻常人家所有,沈嘉兰越发觉得此事背后定有隐情。
“嘉兰!”
秦天阙迈过门槛,来她的房间找她。
看到沈嘉兰正拿着一块男子佩戴的玉佩发呆,从她手中抽走玉佩。
笑着问道:“这是给我准备的吗?”
沈嘉兰心中“咯噔”一下,一脸茫然:“不是你的?”
刚刚她还怀疑是不是秦天阙落在这里的,没想到竟然拿不是他的。
那会是谁的呢?
秦天阙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端详着手中的玉佩,眼神中满是狐疑。
“嘉兰,这玉佩到底从何而来?为何会在你这儿?这一看就是男子之物,你……”
秦天阙欲言又止,心中升起一丝不悦。
看到沈嘉兰对别的男人佩戴的东西爱不释手,心里很不舒服。
沈嘉兰并没注意到秦天阙脸上的不自然和怀疑,简单地摇摇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啊,刚刚整理房间的时候突然发现的,我还以为是你不小心落下的。”
“这玉佩绝非普通物件,这工艺、这材质,定是出自富贵之家。若不是我落下的,那……”秦天阙停目光直直地看向沈嘉兰,语气微微顿了一下,“你最近可有接触过什么人?陌生男子之类的。”
这玉佩绝非普通物件,这工艺、这材质,定是出自富贵之家。若不是我落下的,那……”秦天阙停目光直直地看向沈嘉兰,语气微微顿了一下,“你最近可有接触过什么人?陌生男子之类的。”
沈嘉兰感觉他话里有话,这才抬头看着他,注意到秦天阙别扭的神情,眸色瞬间冰冷。
突然明白过来什么,顿时脸色一沉:“你在怀疑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开玩笑,未免也太不好笑了!”
秦天阙连忙解释,双手下意识地摆了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嘉兰,我只是……只是觉得这玉佩出现得太奇怪。”
沈嘉兰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失望。
“这东西我都不知道从何而来,你光凭借着它出现在我的房间,就肯定我和他人有染,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沈嘉兰了!”
秦天阙看着沈嘉兰气得泛红的脸颊,心中懊悔不已。
“我是担心你的安慰!”
“够了!我沈嘉兰行事向来坦坦荡荡,怎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又何必在此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