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有些胡思乱想了。”
“请问黑塔女士,这艘舰船……”瓦尔特询问道。
“哦,我还以为你那什么眼神呢,原来是好奇这玩意儿?”
“知道苏雨吗?”
“知道。”瓦尔特点了点头,随后反问道:“您应该不会是想说……这艘飞船其实是她的吧?”
“不然呢?”
“你不会以为我会有闲心来倒腾这玩意儿吧?”
“与其去制造这种莫名其妙的舰船,我宁愿去研究量子对冲现象。”黑塔表现的很平淡,仿佛本该如此。
“感谢解惑。”瓦尔特同样表现的很平淡,只是内心嘛……
“杨叔,你为啥要使劲捏自己的拐杖?”星在旁边疑惑发问。
“咳咳……没事,只是想验证一下这玩意儿会不会被虚无侵蚀。”瓦尔特尴尬的解释。
“所以答案呢?”
“答案是不会,因为它此刻依旧很硬。”瓦尔特解释道。
其实不然,倘若此刻立在瓦尔特面前的不是休伯利安,也不是击碎之前猜测的回答。
而是一个嘴里一直说着什么‘你是没有了父亲,但你还有我啊’的黄毛,那么这根拐杖应该就不会太硬了。
反而可能会被当场捏碎,随后可能为了表达思乡之情,还会用这只亲手捏碎拐杖的手,亲切的问候对方。
是否听到那有规律的敲打?
那是我对家乡的向往,对故人的思念,对亲切之人的热烈问候。
“都到齐了吧?”
“别愣着,快上来吧。”
“相比于你们那艘简直看不过眼的半报废列车,还是乘坐这艘舰船成功率更高一些。”
“说起来倒也碰巧。”
“这玩意儿她已经在我这里停了许久。”
“还以为这次回来她会取走。”
“结果嘛……”
对于黑塔所说的结果,众人自然都知道。
对方没有取走这艘寄托着双人向往的舰船,反而永远把它留在了这里。
直到黑塔突然想起,它才摆脱了永远停靠于此的诅咒。
众人相继来到了驾驶室,黑塔忍不住评价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这么大一艘舰船,没有舰桥,而是一个呆瓜化的驾驶室?”
黑塔看着驾驶室仅有的几个按键,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的沉默。
谁家好人这么大一艘舰船就设置一个方向盘和刹车油门键?哦,最多再多出一个跃迁按键。
还有,驾驶室安方向盘真的合理吗?
“……”瓦尔特看着这一幕也有些沉默。
心中忍不住开始怀疑:“外观和名字只是巧合吗?”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至少……这玩意儿看起来很方便?”黑塔强行安慰自己。
最后,驾驶飞船的重任落到了姬子的身上,众人也得到了半刻的清闲。
旋涡的中心,苏雨熟悉般的再次做了一个梦。
梦里……
“滚。”苏雨沉默的对着旁边虚空说道。
“嘤嘤嘤……一点都不欢愉。”
“阿哈只是想让你看一下其他的结局,你居然不领情~”
“既然你嫌弃我,我走就是了~”
“呜呜呜………”阿哈这次走的飞快,只因祂但凡再走慢一点,祂就得笑出声音来了。
休伯利安里。
“你去给我冲杯咖啡,你们去把那个椅子抬过来,还有你们,去仓库看看有什么东西能用。”黑塔有条不紊的指挥她带上飞船的小黑塔人偶们。
星沉默的站在对方身后,看着那些人偶们听从着她的命令行动着。
忽然,黑塔突然说道:“你很闲吗?”
“既然如此,去这艘舰船的仓库看看吧,我有三个人偶突然在那里失联了。”
“当心,别在那里丢了小命。”
“毕竟我这些人偶都是对虚无型号的,即便如此都失去了联系,这艘舰船的仓库可能不安全。”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意外。”
“总之你自己小心就行,别怪我没提醒你。”黑塔说完之后便喝了一口咖啡,随后悠闲的躺下了。
一旁,两个小黑塔人偶还在旁边服侍着对方。
星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而且还遭到了严重的记忆受创。
结果你就把我当人偶一样指挥?
你还是不是人啊!啊?
而这个时候的黑塔空间站里面,阮梅对着螺丝咕姆说道:“你为何没有跟着她一起去呢?明明你比她还要在意研究的真相。”
“解释:随着量子纠缠的定义被广泛传播,一切类似言论开始发生。
推测:倘若把时间线比作丝线,它们是否又会以相同的方式纠缠在一起?
结论:研究也好,结论也罢,终究不过只上一述,当命运被注定,一切也就失去了意义。”螺丝咕姆看向休伯利安离开的方向,仿佛这一刻,他放下了名为天才的头衔。
“你的推测不可否认。”
“可惜我与你的观念不同,在我看来,虽说这一切并无意义,但这不妨让我满足此刻的自己。”阮梅手里捧着一堆文件,脸上是柔和的笑容。
月台上。
黑天鹅始终抱着那块浑浊的记忆晶体翻来覆去的查看,仿佛怎么看也看不腻。
就如同一个守财奴一般。
但这的确并无差异。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这块浑浊的记忆晶体的价值是巨大的,特别是对于忆庭的人。
“你很喜欢它?”黄泉平淡的询问道。
“自然~”
“要不,你把你自己的记忆也分享给我一点?”黑天鹅满怀期待的看一向黄泉。
对于黑天鹅的略带暗示的眼神,黄泉顿时触发了选择性智商。
此刻,她表现的略微木愣,疑惑的问道:“是这雾气太浓,让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黑天鹅沉默的停止了眼神上的暗示。
见状,黄泉才微微弯了一下嘴角,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你手中的记忆只是对方战斗的片段,并不是她本身的记忆。”
“流光忆庭我也略有印象……”
“可惜我无法满足你的诉求。”
“在记忆的选择权上,我也无权干涉自己的记忆。”
黑天鹅显得有些小震惊,并不是因为黄泉的拒绝,而是因为……
“你刚刚是笑了吗?”
“或许吧,当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时候,做出一件同样没有意义的事情,突然会觉得这一刻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