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则从出生到现在自然是没有受过如此屈辱的。
一时间沉默了许久,他都没有说话。
林棠看到这一幕微微扬了扬眉,没想到都到这种境地了,竟然还有骨气不低头。
“嗯?不吭声,是吗?是不打算求我,是吗?”林棠意味不明冰冷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掌也紧紧地按住了他的脸,“我数到三,要是你还不求我,那这碗滚烫的汤我就直接给你给灌下去了。”
她慢慢地开口:“一……”
“二……”
最后一个三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青年似乎最终于识相地开口了:“求,求你……”
他的声音轻不可闻。
“听不见再重新说一遍。”林棠意味不明地开口。
墨则的脸色瞬间变得差劲了起来。
他知道身前这个女子是故意的,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求求你!”墨则又重新说了一遍。
“听不见,太小声了。”谁知道林棠又重新说了一遍。
“求求你。”
“听不见。”
……
墨则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感觉喉咙都变得干涩了起来。
可是女子依旧不放过他,依旧让他重复着。
“听不见。”正当林棠再次说出了这句话的时候。
墨则不回应了。
这个女人就是故意折磨他的。
本来就要折辱他,那他这样不就正合她意了吗?最后很可能他已经求了,但是还要喝下滚烫的汤药。
正当他以为他以为不回复女子,惹怒女子,对方要对他做什么的时候,面前传来女子的声音。
“来吧,喝下吧。”林棠毫无情绪声音,以及把汤药递到他的唇边。
正当他也以为女子递过来的汤药,也就是滚烫了汤药的时候,可是他唇碰到的温度却是温凉的。
这不是滚烫的汤药。
按理说这个时间,那个汤药不可能凉得这么快的。
所以只能证明是女子用灵力把汤药的热度给上去了。
不然这汤药不可能凉得那么快的。
墨则意识到女子竟然真的把汤药给弄凉给他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他以为她会故意折磨他呢。
这下喝下汤药,墨则非常乖巧,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抵抗,便把林棠递过来的汤药喝下去了。
一时间,他似乎忘记了这个汤药也是女子试药的一部分,所以不知道这个汤药的药效如何,会对他身体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
他身上各处伤口的剧烈疼痛,让他连汤药碗都无法握住。
所以是林棠拿着碗,动作并不温柔地惯着他喝了下去。
墨则因为喝得太快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这一咳嗽似乎也把一些血和汤药一起跟着一起咳了出来,喉咙和嘴里面似乎瞬间充满了铁锈般的血味。
可是他一时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把那些血又重新咽了下去。
墨则把汤要喝下去了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对方又给他试药的汤药。
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成分,他竟然就直接喝了下去,目前看来并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可以仅仅是目前看来没有任何副作用而已。
毕竟他现在是作为女子的试药人,那药效自然是不是最终药效的药。
不然怎么叫做试药呢?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想法去想这些了。
身上伤口剧烈的灼痛,仍然让他浑身没有任何的力气。
五感也总是时有时不有的,但是他的嗅觉却是一直都没有的,似乎是受伤最为严重的一个感官。
嗅觉也嗅不到任何的东西,所以他根本没有嗅得出林棠给他喝的到底是什么药?
如果他的嗅觉还在的话,以他那么多年炼丹经验自然是能够分辨出其中药材的,可是现在他却是嗅不到任何东西,也摸不到任何药渣,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女子到底给他喝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下一秒,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了起来。
墨则突然意识到什么,女子竟然直接把她公主抱腾空抱了起来,一时间他便感觉到脸色难看了起来。
他是一个男的竟然被这样子抱起来,还是被一个女的这样子抱起来。
“放开。”墨则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狠意,可是却是没有任何的力气的,听起来毫无威慑之力。
林棠直接把人抱着,然后扔回了石床上。
一时之间,墨则感觉自己的后背又疼痛了起来,可是他其他地方的伤口已经很疼痛了,这些疼痛似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墨则蜷缩在了石床上面,痛苦地呻吟着。
“哎,对,你叫什么名字?”林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询问了一句。
可是现在的墨则一点都不想回答她,与其这样被他折磨,要不还是死了,不,他还不想死的。
林棠也只是随意的问了句,看见他不配合,自然又走到了石床旁边,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脖子:“喂,我问你话呢?你耳聋的吗?没有听见吗?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墨则不想再跟林棠周旋似的,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墨……则……”
林棠本来以为他又要硬骨头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她就用这个借口又对青年进行一些惨无人道的伤害的。
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又说出来了,林棠的愿望自然也是落空的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还有很多丹药要给墨则用呢。
一时之间,墨则躺在床上痛苦难耐,以为自己都快要死了,熬过剧烈的伤口疼痛之后,他的外伤似乎真的好了一些。
不过另外一股剧痛又从体内出来。
墨则一时间意识到他肚子的一阵疼痛,以及胃部火烧一样的疼痛,全身像是被火烧一样,疼痛难忍。
这些应该是今天那个女子给他喝下那个汤药的作用。
太过灼热,墨则忍不住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扒拉下来,可是他又太没有力气,所以显得非常的无力缓慢。
不过最终他还是把身上的衣服全部给脱了下来。
他的意思似乎已经被那种灼痛给烧得神志不清了。
他的额头大把大把地流出大把的汗液出来。
而他的眼前什么都看不清,陷入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