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秦起不是沙场老将,这一声酥到骨子的呼唤,便足以让他双腿发软了。
不会又娶了个妖精回家吧?
要张温仪跟林若柔是一个级别的妖精,那她们俩凑在一块,再产生一点什么特殊的化学反应。
那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可就真的太有盼头了。
“秦郎,妾身重不重?”
“不重不重。”
秦起赶忙摇头。
张温仪听闻顿时咯咯一笑,安心地将脑袋靠在了秦起的肩头。
那丝丝清香的秀发,随着秦起起伏的步伐,不断不经意地撩拨着侧颈。
好家伙!
林若柔的妖精技能是主动,张温仪你的妖精技能是被动是吧?
秦起被她急促的呼吸声撩拨得心痒痒,真恨不得现在立马飞回婚房。
也给她大操大办一下。
好不容易挨到正堂,敬过了茶水。
那武振涛叭叭的话,秦起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把张温仪送进了轿子,秦起上了马,心里憋屈的劲才下去一点。
可一会要走天栈,张温仪只能下轿,还得秦起背着过去呢。
想到这里,秦起就一阵头大。
看来这新婚之夜,自己还得找个人加餐才行了。
一路折磨,好不容易到了村内。
喜庆的气氛冲刷着秦起的感官,只在重要宾客那里喝完一圈之后,便赶紧跑回了院内。
按理说,小妾入门是要先拜过林若柔这个正室的。
可后面跟着进来的赵璇,还没进来的北庭雪,眼下的张温仪,林若柔是一个也不敢接。
这个环节,也就悄悄跳过了。
反正林若柔都没意见,谁能有意见?
见秦起回到院子,林若柔则懂事赶忙屏退了众人,只留林静在院内等着伺候。
又是我?
林静苦笑,这几天她听得还不够吗?
以林静的身份,秦起没让她进屋伺候就算好的了。
这种丫鬟,有时候是需要在洞房时,先教未经人事的新婚妻妾办事儿的。
秦起推开新房的房门,快步绕过正堂,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喜床上的张温仪。
她低垂头颅,两只手紧紧抠在膝盖之上,扭捏的模样,别提是有多紧张了。
要知道当时赵璇入门,可是苦等了几个时辰。
她这算幸运的了。
“秦郎,这,这还没天黑呢!”
秦起进来,能是干嘛的?
而张温仪此刻还完全没有准备好。
“没事,那天黑之后再洞一次就好了。”
秦起笑着走去,伸手一把便搂住了张温仪的小蛮腰。
“盖头,秦郎,盖头!”
张温仪急切地呼唤着,手一边朝着旁边去摸掀盖头的秤杆。
不掀盖头,那可是不吉利的。
秦起哪里还等她摸索到东西,直接抬手一掀!
顿时,眼前金雕玉坠,宝气珠钗,那张本就精致的脸庞在这些珠宝的衬托下更显得贵气逼人。
见到这一幕,秦起心中都不由得一颤,眼前的张温仪,简直比当年电视里那女儿国国王还要端庄淑仪三分,貌美清丽七分。
尤其是猛然被掀开盖头时,那小脸上挂着的惊讶,娇羞,还有迅速躲闪的惊恐眼神,顿时勾得秦起心里直呼受不了。
“秦郎,温仪还没!”
“噗!”
“唔!”
“刺啦!”
“嘎吱嘎吱!”
红烛垂泪,外面宾客尽欢,屋内芙蓉张暖。
唯有林静在院内坐立难安。
不知过去了多久,秦起缓缓开门,脸色微红。
林静陡然站起,双手紧扣,不知所措。
老爷这样子,一看就还没尽兴。
新婚的妻妾,哪儿能真让老爷尽兴的,基本上半路就直呼投降了。
“老爷……”
林静心中惴惴,娇羞地一瞥头,虽不愿意面对现实,但还是艰难地挪开步子走了过去。
她一个奴婢自然不能在新房伺候老爷,只能去自己的房间。
在秦起顺道给她也盖了一间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
次日,酣睡。
时至中午,张温仪才在秦起怀里悠悠转醒。
就在床头的小桌子上,提前准备好的喜蛋热气腾腾,这已经是热了第三回了。
“秦郎。”
张温仪呼唤一声,不见反应,便微微探出身子,伸手想要去拿衣物。
谁知这时秦起猛然睁眼,一下就搂住了张温仪的腰。
“想跑?”
张温仪一脸苦色。
“秦郎,不要!”
院外的林若柔正整理着账簿,忽然听到声响,微微一抬头,紧接着便是会心一笑。
“看来今天是见不到张姐姐了。”
“林静,你去烧些热水,一会将木桶送到房内去。”
林静放下笤帚,乖乖点头,立刻转身去杂物房拿木桶。
可她去了没多久,就听到里面嘭地一声轻响。
林若柔心中一惊,赶紧跑去一看。
原来是林静跌倒在地,木桶也滚落一边。
“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林若柔一脸心疼,赶紧将林静扶起。
虽然林静是丫鬟,平时院内的事儿她也干得比较多,但几人从未恶意使唤过她。
无论林若柔还是赵璇,都是将她当做姐妹一般看待。
“没,没事,就是手上有些发软。”
“可能是近日有些疲乏。”
林静赶忙摇头。
林若柔眉头一皱。
“我看你最近几日饭量也小了,是胃口不好?”
“今天必须给我多吃点东西,不能让夫君担心你是不是?”
林静虽有些委屈,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行了,今日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
林若柔摸摸林静的脑袋,将她搀扶了出去。
有林若柔在,这一大家子虽本都是陌生人,却一直相处融洽。
事后,秦起躺在床上,心中也是如此作想。
这个家,自己虽然是主心骨,但后方一直都是林若柔在悉心打理。
赵璇进门,张温仪进门,都有好好办个婚礼。
唯独林若柔,当初只是官府说媒,草草了事。
在心里,秦起多少还是觉得有些亏欠的。
之前不是从富隆信拿回来几匹上好的绢丝,本来都是要给林若柔置办一身称心如意的衣服的。
她愣是全都留给了张温仪做喜被喜服还有常服。
这份心意,秦起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不行,得给这个死丫头准备点东西,再补办个婚礼。
不然自己心里难受。
到了下午,林若柔跟林静一起送来木桶热水,洗浴过后,秦起便动身去了一趟皮匠工坊。
之前几批的皮衣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这边的人手暂时也被抽走,只留下荷花和另外几个主心骨还在处理带回来的那批麻布。
这批麻布,是准备让荷花他们改成统一制式的麻衣,到时候低价卖给村民,方便他们下地劳作用的。
毕竟现在村内大多数人的衣服都还很破旧,家里也没几件衣服,是时候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状况,顺便回收一下发出去的工资了。
“村长!你怎么来了!”
见秦起过来,荷花赶紧起身迎接。
秦起摆摆手,笑着发问。
“这批衣服什么时候能弄完。”
“以眼下的人手,估计还要一个月吧。”
“唔,你找袁焕,把原来的人手都弄回来,争取七日之内给我弄完。”
“后面我还有别的事儿交代给你。”
荷花赶紧点头。
“哦对了,你跟袁焕的喜事儿,什么时候能办啊?”
秦起过来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一上来就催婚,直接给荷花都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跟袁焕虽然早就看对了眼,现在甚至都住在了一块,可迟迟没有定下婚事,秦起看着都急。
“这个,还得看他的意思,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得主。”
荷花略显无奈的回答。
“好啊,这个死渣男!”
“就算你是个寡妇也不能白嫖啊!”
秦起笑着骂了一句,随后拍着胸脯。
“放心,这事儿村长给你做主!”
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一声兴高采烈的呼喝。
“荷花,快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下一秒,袁焕的人影就飞地蹿进了院内。
于是,四目相对,袁焕呆在了原地。
完了,工作摸鱼还是被老板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