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落在那五彩斑斓的琉璃窗上,折射出明灿灿的迷人色调。
这绚丽的光芒,恰好映照在身着素白衣裙的谢依依身上,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光晕,更衬得她姿容绝美。
那纤细雪白的半截天鹅颈,如优雅的天鹅,在光影的映衬下,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细碎的刘海,半掩着光洁的额头,却丝毫未能遮掩住那半弯如柳叶般温柔的眉毛,恰似一弯新月,透着温婉与柔和。
轻敛下的双眸,在阳光的轻抚下,宛如两把精致的羽扇,那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鼻峰之上,薄薄的黑色口罩编编,微风轻轻拂过,鼻息若隐若现,略略勾勒出她脸庞的精致轮廓,每一处线条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
这一幕,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瞬间如同拓印一般,深深地刻进了外面那年轻男子的眼里。
就算季子深平日里见惯了各种美女,此刻却也不禁为谢依依的美貌所惊艳。
“少爷,张少爷他们在前头的房间。”旁边跟随的人小心翼翼地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季子深这才如梦初醒,微微怔神后,轻声说道:“走。”
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纷纷好奇地朝着屋内望去。
恰在此时,谢依依抬手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恰好挡住了侧脸。众人见状,便收回了目光,脚步匆匆地跟上了季子深。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听闻来这茶楼的女客,要么是泼辣凶悍的“母老虎”,要么就是未来有可能成为“母老虎”的厉害角色。
在他们离去之后,谢依依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熟悉的味道。嗬,这是来了什么熟人?她顿时好奇心大起,心中暗自思考着会是谁。
而那边房间里的动静愈发大了起来。
满屋的人都被那迅速弥漫开来的浓烈臭气熏得干呕不断,一个个面色扭曲,狼狈不堪。
“真臭啊!这味儿都能把人腌入味了!”有人捏着鼻子,大声叫嚷着,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呕!你别抓了!你才好的伤又全抓出血了!”另一个人惊恐地喊道,眼中满是慌乱。
“我去,啊啊啊,臭味当真就是从张耀身上传出来的!他越挠味越重!”人群中又有人尖叫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一群人叫嚷着,终是没忍住,捂着口鼻,急急地跑了出来。
跑出来的人还不住地干呕,脸色难看得如同吃了黄连一般。
“我去,以前去山里放的屁还没这么臭!”一个人边吐边抱怨,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
季子深在听到这些动静后,立刻站住了脚步,并下意识地往旁边的花柱后移了几步。
“少爷,他们这是?”侍从一脸疑惑地问道。
“先看看出了什么事。”季子深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的鼻子极为敏锐,微风轻轻吹过,他隐隐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听到那些人叫着张耀,他心中暗自猜测,该不会是张耀喝醉了,在里面失了仪态,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比如随地……想到这里,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此时的张耀,内心已然快要崩溃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邪门!他出来的时候明明所有伤都好得七七八八的了,而且伤口完全不痒!为什么现在那些伤痕突然奇痒无比?痒意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根本就忍不住,双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拼命地去挠。
可他的皮肤又该死地脆弱,随便一抓就是几道血痕,那血痕仿佛是恶魔的爪印,透着诡异。
最惨的是,从伤口渗出来的不止是鲜红的血液,还有淡黄的液体,那令人作呕的臭味正是从这些液体中散发出来的。所以随着他越抓越厉害,伤痕越来越多,那臭味也就愈发浓烈,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填满。
他自己也闻到了这股臭味,“呕!”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哇地一声,吐了一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少爷!”有人又急又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焦急地呼喊着,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好臭,你是故意出来恶心我们的吧!”林阳等人都叫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与嫌弃,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仿佛张耀是什么可怕的污染源。
这边的动静实在太大,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把其他客人也都引了过来。
人群中,竟然也还有一些女客。
有几个女人隔着池子在那边看着,其中一个女子轻轻拉了拉旁边一个女孩,说道:“如意,我们好像听到张少爷的名字了。”
这位被称作徐小姐的,正是张耀的未婚妻徐如意。
两家早已商议妥当,等一个月后就立即举行订婚仪式。其实,张家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张耀平日里行事荒唐,四处留情,张厉生怕那些来路不明的女人钻了空子,坏了张家的名声。
而徐家本想着再留女儿几年,好好看看照顾几年,可张厉却不允许,这也让徐家在外面有些没面子。
虽说对外宣称是张耀对徐如意稀罕得紧,想让她早点过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耀这些年来在海城胡天作地,玩世不恭,没有他不敢招惹的人。
外面早就传言纷纷,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浑人。如今张厉着急让他结婚,就是盼着他能早日成家,生个孩子,收收性子,以后再胡闹也不至于太过出格。
徐如意听到张耀的名字,眉头微微一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几个女伴也赶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