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轻捏她的脸颊,“我不是不让你见你的亲友,只要你死心塌地跟着我,我会让你见的。”
“嗯。”
耶律烈搂着她娇弱香软的身躯,凝着她,“婉婉,这些时日你过得好吗?”
她瘦了很多,小脸儿依旧有些婴儿肥,但是下巴尖了不少,身上依旧凹凸有致、玲珑娇软,但是抱她的时候能感觉到明显轻了很多。
李清婉往他怀里贴了贴,小脸儿埋在他脖颈里,额头碰到了他硕大的喉结,他身上依旧烫烫的,贴着很舒服。
这些时日,她在密室里不见天日,经常会梦到他,手脚没有他给暖着,一片冰凉,很怀念耶律烈宽大温暖的怀抱。
“不好。”李清婉如实说道。
她的声音轻柔,充满了委屈,虽然这些辛苦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可是她知道耶律烈是真的疼爱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向他诉苦,想要得到他的怜惜。
耶律烈心疼不已,长臂加重力气,大手扣住她的脑袋,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以后不许再离开我,知道吗?”
他永远也不会放李清婉离开,更不会把她拱手让人,也做不到大度地成全她离开,他的婉婉那般单纯良善,那般娇弱可欺,只有他自己守护着才放心。
李清婉抬手轻轻推了推耶律烈硬实的胸膛。
耶律烈以为她有事情要说,稍稍松开她,低头看去。
李清婉抬手摸上耶律烈的脸颊,可以感受到他短小的胡茬,“那你呢?”
她声音温柔,让人痴迷沉醉。耶律烈任由李清婉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李清婉看向他的虎眸,二人的视线相接,交融在一处,“这段时日,你是不是过得也很不好?”
耶律烈抬手扣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是那样细嫩娇软,被他包在掌心里,英俊的侧脸在她手心轻蹭,偏头轻啄她的手指、手心,含混出声,“我没事。”
温热微潮的气息尽数扑在她的掌心,李清婉只感觉手心和半边身子都是麻酥的。
她眼波轻轻颤动,仿佛晨曦中微漾的湖面,带着无尽的柔情。昏黄的灯光下耶律烈俊朗的脸颊显得格外削瘦,眼眶微微凹陷,眼底藏着连日奔波与忧思留下的疲惫痕迹。尽管如此,他仍旧轻声对她说“没事”。
回想起自己被追捕、被捉回的那一刻,李清婉本已做好迎接一场狂风骤雨般的责难与惩罚。然而,耶律烈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用冰冷的话语或是残酷的手段来报复她的逃离,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即使生气也是自己躲起来生闷气。
耶律烈处处依着她,细心呵护着,视她若珍宝。这份细腻入微的关怀和尊重,如同春日里细雨滋润万物,无声却滋养着她的心田。
耶律烈对她的好,她岂会不知?
正是因为知道,看他委屈自己,心里的疼痛便从心尖儿上弥漫开来。
想要对他好。
李清婉仰起小脸儿凑过去,视线从他的黑眸落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地贴了上去,刚碰上去,耶律烈便迫不及待地大口啃吻了上来,大手扣住她的脑袋,恣意深吻。
他不敢问李清婉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了,因为害怕得到不好的答案,但是在二人忘情拥吻的这一刻,李清婉应该是喜欢他的,若不然她也不会用那样深情的眼神看他,也不会主动亲吻他。
耶律烈欲念滚滚,缠绵的深吻不过是隔靴搔痒、望梅止渴,他疯狂地想……
他掐着李清婉一折即断的纤腰,用灼热的眸子凝着她,“婉婉……”
“嗯。”其实,不止男人才有欲念。
耶律烈愉悦地叹了一声,掐着她蜂腰的手稍一使力,便把她捞了上来,一只粗糙的大口扣在她的软臀上,另外一只大手则扣住她的脑袋,更加深和动情地吻着她。
李清婉像一只小青蛙一样趴在耶律烈健硕的身上,任他亲吻唇瓣,锁骨直至……
她的一只小手撑在床榻上,另外一只小手则扶着床头的软枕上,紧皱眉头,眯眼轻“唔”,低头便看到白嫩的肌肤和耶律烈黑漆幽深的眼眸。
她的情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这样羞人。
李清婉想要去覆住他的眸子,可是却有心无力,只好仰起头来,露出长而凝白的天鹅颈。
纵情的结果,便是李清婉软趴在床上手指头都不想动,可是身上又实在是难受,耶律烈便抱着她去沐浴。
因为白日李清婉刚洗过发,耶律烈笨拙地要把她的头发绾起来,沉重的兵器在他手里被挥舞得虎虎生风,可是却握不住这细软的发丝,两只粗糙的大手却总是不能把点墨的青丝聚拢不在一处,不是这缕掉了就是那缕散了,急得他出了一头汗。
李清婉坐在浴桶里,温水环绕身侧,不觉莞尔轻笑,“我来吧。”
她说着接过耶律烈手里的发丝,只三两下便绾起了一个高高的发髻,显得她整个人稚嫩又娇柔。
沐浴过后,耶律烈蹲身给她擦拭,给她穿衣,把她从净房抱出来,放在床上。
李清婉小手揪着被角,眼皮沉重地闭上,耳边响起耶律烈的轻柔的话音,“婉婉,我给你抹点药。”
李清婉都不记得自己应没应便睡着了,酥酥凉凉的感觉从腿根传来,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耶律烈才沉沉地醒过来,这是这段时间他唯一一次安睡。
他的眼睛还闭着,手却去够身边的人。只是大掌过去,身边却空空如也。
耶律烈一个机灵,只感觉灵魂都出了窍,猛地睁开眼睑,慌乱地爬了起来,“婉婉!”
“嗯?”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
耶律烈转头看到李清婉坐在不远处的梳妆台前梳头发,正转过头来看他,一副静好娴柔的模样。
“做噩梦了吗?”他呼吸沉重,脸都白了,满脸都是慌张的神色。
看到她好好地在自己身边,耶律烈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只是心跳依旧快速,心有余悸。
李清婉见状,放下木梳披散着长发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你还好吗?”
他每日都精神矍铄,精力旺盛到使都使不完。今日却睡得很沉,比她醒得还要晚。
耶律烈猛地将李清婉搂在怀里,躬身紧紧地拥着她,头深深地埋在她的后劲,呼吸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娇软,用暗哑的声音说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