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了。”
玉明月深吸了口气息,缓缓点头。
在这件事情上,她也不得不去做出这样的应对。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在考虑清楚事情对自身的影响之后,也还是要去做出应对和取舍来。
“小明月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杨俊哈哈一笑,此时的声音也提高。
当然,当着玉明月养父母的面,这时候的话,当然是要加以利用了。
【太好了,这一次的拉扯,我给满分。】
杨俊相当满意,这样的效果对他来说,也是最佳的效果。
杨俊的心声,玉明月冷哼了一声,这个混蛋的所作所为,总是令人感到意外的。
玉明月还在感慨并且更加是去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绪,但在此时,玉明月的养母则是一脸感慨。
“明月能够幸运找到这样的夫家,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对明月好的,并且也会对你们二老好的。”
杨俊说话间,牵起玉明月的手。
“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无论有什么危险,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人能够伤害得到明月,当然还有二老。”
杨俊一脸诚挚,声音也很透着真诚。
玉明月此时更加是下意识深呼吸着,同时手上发力,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指,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让自己不至于会真正爆发。
毕竟现在杨俊的这些话语,就是在警告自己。
就在玉明月刚刚稳下心神的时候,杨俊往前一凑,就吻在了玉明月的额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希望我们能够相携到老!”
杨俊更加诚挚的话语声传来,玉明月满口银牙就要咬碎。
“本尊与你,只是合作,能够愉快合作就行了,别过分。”
【愉快合作?二人的合作,会有更加倍的快乐!】
杨俊的心声,令玉明月为之一愣,但迅速回过神来,下意识伸手,一下子就掐在了杨俊放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上。
同时,玉明月往前一凑,靠近杨俊。
“本尊要加一条规则,管好你的嘴!”
……
北境,月色如洗。
广袤沃土上,镇北王府显得十分雄伟。
雄镇正在府中设宴,为杨业接风。
雄镇虽然名字中有雄字,但与杨业相比较起来,他的身形则显得瘦削许多,但相较常人来说,这身体也算是很精壮了。
杨业给人一种强势的压迫感,但雄镇虽然在北境,却给人一种冷森阴寒的感觉。
“杨兄的实力,这些年不退反进,令弟佩服啊。”
雄镇给杨业斟满酒,说话间幽幽一叹。
“小弟在此流放,早已经被北境风沙给侵蚀,身形都快要消散了啊。”
雄镇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摇头。
“雄镇,北境城池之事……”
“杨兄,你我兄弟极难相见,现在何必谈这些事情?”
“对了杨俊也应该是大小伙子了吧,十几年不曾相见,他现如今有几分像你呢?”
杨业听到雄镇的话,端起了酒杯。
“俊儿行事,一点不像我,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他的所作所为,很多我一时半会儿,也都是难以看透的。”
杨业回答着,雄镇轻轻点头。
“邓建呢?”
“当年他可是替你挡了一记暗算,丹田被毁,失去了功力,现在的他还好吗?”
听到雄镇的问话,杨业脸上感慨更浓。
“他在王府里边忙碌,似乎也还是十分满意和开心吧。”
杨业深吸口气息,说话间又轻轻点头。
两人喝着,聊着。
一位身形瘦削的年轻人,正在给二人斟着酒。
他是雄镇的儿子雄光。
这些年,雄镇在北境镇定,只剩下这唯一的儿子。
“熙月呢?应该有喜了吧?”
雄镇在此时,突然问出一句话。
杨业闻言,眉头紧拧。
雄镇在北境,可又如何知道此事的?
毕竟,自己前往北境,这也是极少人知道的事情。
“雄镇……”
“杨兄啊,杨家现如今也算是人丁兴旺,你也马上有孙子,以前的好伙伴也在身边。”
“可是啊,我雄镇也就只有一个儿子了。”
雄镇打断了杨业的话,一席话语间,让杨业的脸色再变。
“你究竟想说什么?”
杨业问话,双眼凝视眼前的雄镇。
“我没想说什么,只是羡慕你啊。”
“不过我也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你会不会与小弟的下场一样呢。”
“只有唯一子嗣,却如此虚弱。”
雄镇缓声说着话,杨业却听出了恨意。
这些恨意,却是指向了皇宫中的那位。
难道,这就是北境会将城池让给外族的原因?
这样的举动,也就只是为了泄愤吗?
“雄镇,你我兄弟,多少年未见了?”
“十几年了,其实为何此次能相见,最根本的原因,也还是你没有了兵权,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当年之时,云风云将我们分开,一北一西……”
“俊儿呢,云风云表现是疼爱,可是却留在京都,分明就是质子。”
“而我,则是被流放到北境这荒凉之地。”
“如若不是我,北境到现在,可耕之地也少之又少。”
“但云风云呢?一直防备着你我。”
“你我兄弟天南地北,天各一方,今日还能见面,就是因为他不必再防你,而你也是能够说服我之人。”
雄镇再次开口,连声而语。
“城池是怎么回事?”
杨业皱眉,沉声而语。
“对,是我让的。”
“将军守国门,君王只是每天生忌,一直猜忌。”
“他只是守着他的兵,对我们更加是极力的防备,这样的日子,太难了。”
雄镇说到这时候,再次摇头。
“所以,你是要造反?”
杨业深吸口气息,缓缓吐出。
现下这里的事情,似乎是变得越来越严重。
云风月要造反,甚至还劝说过自己。
现如今,雄镇也要反了?
“造反?不,我们这叫自保,更加是叫拔乱反正。”
“云风云的兵如何来的,你我岂会不知?”
“杀兄弑父,才夺得的这皇位。”
“我现在只是自保,给自己一条跑。”
“杨兄,你难道就不能够别再执迷不悟吗?”
雄镇说着话,越说越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