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馥香打着圆场说道:“海子,事儿都出了就别埋怨了,咱一家人想办法面对。”
“面对,面对?他有面对的态度吗?当初高调唱的有多高现在就有多少人看笑话。”陈海越说越气,“我就从来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会被别人戳脊梁骨!”
陈岩石气愤地一拍桌子,高声开口骂道:“你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这个家都是我挣出来的,不是老子你们还在地里刨食儿。”
“这世界上谁都有资格说我,唯独你们兄妹三个不行!”陈岩石气得满脸通红。
“老陈,老陈,你少说两句。”王馥香只能继续打圆场,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陈海气愤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他拿起电话,分别给哥哥陈山和姐姐陈阳打去,询问他们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陈山气归气,不过还是忍着内心的怒火勉强回了句:“我明天请假回来一趟,该退的肯定要退,我俩商量商量出多少吧。”
陈海给陈阳打电话的时候陈阳明显的心情不好,明显的强颜欢笑的说道:“你和哥看着办吧,我自己有点钱但是不多,需要我给你俩汇过去。”
陈海也听出来了陈阳语气的不对劲,宽慰着说道:“没事儿,我和哥能处理,你在家还好好吧。”
“没什么,挺好的!”
姐弟俩人随意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陈岩石和王馥香坐在沙发上,陈岩石无奈又惆怅的说道:“都是命啊,这都赖我啊。”
“放心,能过去的,之前那么苦咱不是照样过来了。”
而此刻的一处茶餐厅,陆亦可看着踩点而来的孙守疆,一脸正气,浑身儒雅的学者气息。
不自觉的有那么点心跳加速。
孙守疆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在家做个论证。”
“没什么,我也是刚来,时间刚刚好。”
点完东西的俩人四目相对,孙守疆直白的开口说道:“我工作忙,同时保密不能和外界联系的时间很长,见面时间很少,能联系到的次数也不会太多,这些你都能理解吧。”
“我工作也忙,经常加班。”陆亦可笑着回应道。
“都忙的话最好,这样互相不耽误彼此的工作再好不过。”孙守疆冷冰冰的开口道。
陆亦可人都麻了,你就是这么相亲的吗?简单直接,我没挑你你就先挑上我了。
孙守疆也许是看到了陆亦可的错愕,直接开口道:“还是简单直接的好一些,可以预见的结果直接说,互相对照可以就可以,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没必要做一个肯定会失败且没有任何意义的实验。”
“呃,对!我也是这个意思。”陆亦可顺着往下说。
“嗯嗯,那我没意见,你可以不可以直接说就行。”
……
两个情感牛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孙守疆的原则翻译一下就是,跟你结婚的事儿我不拒绝,但是你不能耽误我的工作,我还要长期消失,做好准备别到时候哔哔赖赖,行就行不行拉倒。
直白文艺点就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女人只会影响我的科研进度。
陆亦可回到家的时候,吴法官一脸期盼的问道:“今天怎么样?”
“能怎么样?那就是个木头,只要不干涉他工作是个女的就行。”陆亦可无语的吐槽道。
吴法官上下打量着陆亦可,说道:“你好意思说别人,你不也这样?谁都不能影响你工作,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就这几天我考虑一下,他回单位之前有个结果就行。”
在吴法官的一通追问之下,陆亦可吧啦吧啦的交代起了今天的场景。
吴法官听的一脸赞同,满脸笑意的说道:“这样的男的才实在靠得住,这是正经过日子的,那些满嘴花言巧语,一肚子花花肠子加什么仪式感的男人靠不住的。”
“比如那谁,太假,满口的……”
陆亦可追问道:“谁啊?”
“没什么,你别问了,我答应别人不乱说的。”
赵东来还在家里来回踱步,最近的他是迷茫,复盘着自己从工作以来的种种场景。
按照自我救赎在内心辩驳。
脑海里黑白人大战,开了不下一百次的辩论会。
论证再论证。
得到一个最终结果,那就是自己的事情很纠结,深究想搞,该给处分,不深究不想处理也是合情合理的。
就看上级挥不挥刀。
挥刀只要有人说句话,也屁事儿没有。
躺在沙发上忧愁的听着播放的电视剧内容,思虑再三之后放下电话。
片刻后,鬼使神差的拿起手机给自己在京城的一位老领导打去电话,沙家浜自己属于投诚的半个,靠着沙瑞金是靠不住的。
电话响了几声后领导接了起来,不等赵东来开口发问:老领导直接开口说道:“东来啊,你的事情我知道,组织是不会看着自己同志被冤枉的,你放心大胆的去干。”
“嗯嗯,老领导您身体怎么……”
东拉西扯的关心了一会儿,挂断电话,赵东来一脸的唏嘘,内心后悔打这个电话。
电话打出去以后赵东来就后悔了。
这个电话不该打。
复盘之下,内心给自己打了个定力不足的标签,老领导对他有的仅仅只是欣赏,没有来往和桥梁的人情,用一次就薄一分。
赵东来猜的不错,那位领导挂断电话也给赵东来打上了这个标签。
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打开电脑准备完善一下自己的方案。
看着自己存在电脑里的名单,这五个人都是自己认为的京州市局破案侦查高手,并且谈好愿意来反贪局的。
自嘲的说道:想我赵东来在京州市局任职那么久,找了一圈谈来五个人还要靠许愿才可以。
陈文旭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还是他身上有什么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