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柏和魏逸阳履行赌约后,又被魏国公罚去跪祠堂。
魏国公之后又去了正院,把国公夫人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责怪她不会教导儿子,把魏逸阳教导的嫉妒成性,心术不正,心胸狭窄容不下人,见不得任何人比他好,自私自利,嚣张跋扈,毫无兄弟之情……
国公夫人听到魏国公把她宝贝儿子,心中自然不服,也非常生气,但她见魏国公正在气头上,没敢反驳。
魏国公见国公夫人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就知道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如果阳哥儿日后再做出羞辱兄弟的事情,我定会打断他的腿。还有你,我也不轻饶,不信,你可以试试。”
国公夫人听到魏国公这句话,心头发寒。
魏国公训完话,懒得再看国公夫人一眼,去了高姨娘的院子。
高姨娘已经得知儿子做的事情,见魏国公来了,立马跪下来认错,说是她没有教好儿子,才会让儿子做出欺负兄弟之事,一切都是她的错。
魏国公本来打算狠狠地训斥高姨娘一番,没想到高姨娘主动认错,这让他心里的怒火减少了些。不过,魏国公还是警告了高姨娘一番。如果魏逸柏再做出欺辱兄弟这种事情来,他决不轻饶他们母子。
高姨娘向魏国公保证,日后绝不会让魏逸柏再做出这等事情来。
魏国公没有再说,转身去了荣寿堂。
荣寿堂里,老夫人正在教导魏知书管家。崔氏坐在一旁,时不时指导下魏知书。
今年十月份,魏知书即将嫁人,她未来的夫婿是江南首富曹家的嫡子。
崔氏和魏知书见魏国公来了,立马退了下去。
魏国公是来向老夫人报喜,报的当然是魏云舟考中县试案首一事。
老夫人见大儿子满脸喜色,有些嫌弃地说道:“不就是考中县试案首么,也值得你眼巴巴地跑来向我道喜。”
“母亲,我们魏国公府可从来没有出过案首,舟哥儿是我们家第一个考中案首的人。”魏国公满脸骄傲地说道。
“只是县试的案首,没什么值得好骄傲的。”老夫人有些瞧不上大儿子这副得意轻狂的模样。
魏国公注意到老夫人嫌弃的神色,小儿子考中案首的喜悦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变得有些冷:“当年,二弟考县试的时候,可没有考中案首。如今舟哥儿考中案首,也为我们魏国公府长了一次脸。”
听大儿子拿他的儿子跟魏瑾之相比,老夫人顿时拉下脸来。
“你觉得你儿子考中了案首就比瑾之了不起,是么。”
“母亲,如果是安哥儿或者邦哥儿考中县试案首,您是不是会很高兴?”魏国公目光犀利地看向老夫人,“然后会夸赞安哥儿他们优秀,而我的儿子考中案首在您的眼中一文不值,是不是?”
老夫人被大儿子这句反问问的愣住了,随即眼底划过一抹心虚。
“就算是安哥儿他们考中了县试案首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老夫人的眼神有些闪躲,“一个小小的县试的案首有什么用。”
魏国公眼底划过一抹冷笑,旋即站起身说道:“您眼光高,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县试案首。”说完,转身离开了荣寿堂。
老夫人自然听出大儿子的讽刺,一张脸立马黑了下来,愤怒道:“你看他说的什么话,难道我说错了吗?”
候在一旁罗嬷嬷没敢说话。
“老大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老夫人越说越气,“他刚才说瑾之当年都没有考中案首,你说他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说瑾之不如他的儿子么。他儿子不过是考中一个县试的案首,他就轻狂成这副模样,真是越活越回去。”
“老夫人,大老爷也没有说错,舟哥儿可是咱们魏国公府第一次考中案首的人,即使是县试案首,也值得高兴下。”罗嬷嬷都看不过老夫人的偏心,“大老爷特意来告诉您这个好消息,也是让您开心下,没有其他的意思,偏您多想,觉得大老爷是来向您炫耀。”
“他就是来炫耀的。”
“老夫人,您心里应该也清楚案首不好考,如果是安哥儿或者邦哥儿考中案首,您定会非常开心,觉得虎父无犬子,可考中的是大老爷儿子,您就看不上,您未免太偏心了。”罗嬷嬷从小就在老夫人身边,伺候老夫人一辈子了,什么话都敢和老夫人说。
被罗嬷嬷说中,老夫人抬眸瞪了她一眼。
“你这是在帮老大说我的不是?”
“老奴不是帮大老爷,也不是说您的不是,而是您方才对大老爷的确有些过分了。”罗嬷嬷劝说道,“自从二老爷回来,您处处看大老爷不顺眼,觉得大老爷这个做的不好,那个做的不对,您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老夫人想要开口反驳,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还有您时常在大老爷面前夸赞二老爷,在二老爷面前说大老爷的不是,您觉得合适吗?”罗嬷嬷早就想说了,但一直没有机会说,如今正是好机会。“如果不是大老爷和二老爷是亲兄弟,感情好,就您这偏心的态度,会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的。”
“他敢?!”老夫人怒喝道。
魏国公离开荣寿堂去了翠竹园,发现李姨娘的双眼通红,明显是刚哭过。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老爷,不是有人欺负我,而是欺负舟哥儿。”李姨娘也知道小学堂里发生的事情,“我没想到舟哥儿被柏哥儿他们这么欺负,我……”说到这里,李姨娘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魏国公赶紧抱住李姨娘,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温声道:“我已经教训过那两个混账,他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舟哥儿。”
“老爷,舟哥儿从小听话懂事,从不惹事生非,可……因为长得胖,被府里的奴才欺负,还被自己的亲哥哥和亲姐姐笑话。”李姨娘眼中含着泪,满脸的委屈和愤怒,“如今长大了,下场考科举还被亲哥哥们羞辱,说他不配考科举,这……太欺负人了……”说完,她靠在魏国公怀里,大哭了起来。
魏国公听着李姨娘肝肠寸断的哭声,一颗心揪了起来。
站在门口的周嬷嬷听到李姨娘的哭声,在心里感慨道:姨娘哭的不错,哭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