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澜看着徐怀恩。
一如当年初见的样子。
好像什么都没变。
舒澜眼神中闪过一丝眷恋缱绻。
她拉着徐怀恩的胳膊,说道,“我们回家吧,别在这里让老板看笑话了。”
老板笑呵呵的说道,“倒不是看笑话,我看徐先生对您的感情,其实我心里很是羡慕的,我主要是想马上回家和我的家人们一起守岁,毕竟除夕夜就要在家人身边。”
徐怀恩这才起身。
他身子很晃。
差点撞在了吧台上。
舒澜用力的抱住了徐怀恩的胳膊,说道,“你慢点走。”
徐怀恩大半个身子放在了舒澜的肩膀上,声音含糊不清的说道,“澜澜,你还……还怀疑我吗还会不相信我吗”
舒澜用力的摇头。
徐怀恩抚摸着舒澜的脸颊,轻声说道,“澜澜,我永远爱你。”
老板哎呀一声,笑着说道,“你们想秀恩爱赶紧回家,我要关门了。”
舒澜说了一声麻烦了。
就赶紧带着徐怀恩离开了。
酒吧老板站在门口。
望着两人携手离开的身影,看起来好像是一对很幸福的壁人。
看起来。
如此的般配。
等到两人上车,舒澜开车离开。
老板忽然轻蔑的笑了笑、
其实很多时候,维持一个完整的家庭的关键,只有一个,那就是女人傻,男人嘴甜。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老板叹息一声。
虽然加班到除夕夜深夜,但是一晚上拿到了十万块。
也是值得了。
年后就去给老婆买辆车,在家里买菜,十万块钱的车就打发了。
至于小情人那边……
暂时定下买一辆宝马mini吧。
毕竟年纪小,喜欢bba。
老板关上店门。
这才准备回家。
——
周温白是大年初一上午十点钟,才醒过来。
商北枭和盛宴京,傅祁川都在病房中。
商北枭坐在轮椅上。
盛宴京站在阳台前,身后倚着窗台,双臂环胸看着他。
傅祁川老老实实的坐在病床前面的小椅子上,“你醒了。”
周温白张开嘴,想说话。
却只是溢出来铁锈味道的咳嗽声。
商北枭蹙眉。
大概知道周温白想说什么。
商北枭干脆了当的说道,“人已经坐上回国的飞机了。”
周温白闭上眼睛。
傅祁川轻声说道,“你能活下来就是命大了,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盛宴京走过来。
站在床前,说道,“冥冥之中都是天意,你若是不出车祸,你足以可以追到沪市机场去,你们的距离大概是一百五十公里,而妮娜在机场中也等待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跑一百五十公里绰绰有余,但是偏偏你出车祸了,周温白,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预定,老天爷都在阻止你们在一起,你就别想了,好好养病吧。”
周温白没说话。
傅祁川嗔怪的看着盛宴京,说道,“你别说了,周温白刚醒,你刺激他做什么”
盛宴京阴阳怪气的说道,“他还怕什么刺激不都是他刺激别人吗”
傅祁川:“……”
周温白再次睁开眼睛,眸子猩红,“北枭。”
商北枭嗯声。
周温白声音沙哑的好像是被摩擦过无数次。
每说一句话,都是刺骨的疼。
喉咙里好像是含了十几个刀片,不停地划破着食道。
周温白轻声说道,“给丹尼尔说……”
盛宴京打断了周温白的话,“你别操心了,人家是小公主,在哪里都比在你这里过得好,人家当哥哥的,还需要你交代吗”
傅祁川抿唇,“盛宴京,你今天的一张嘴也像是淬了毒一样,你是不是也是婚姻不幸福”
盛宴京:“……”
周温白咳嗽的止不住。
医生进来查看。
说是浓烟刺激到了气道黏膜,导致黏膜发生了炎症反应,就会一直咳嗽。
还说用药中已经加入了止咳药物,只能慢慢来。
等到周家人到了。
商北枭他们才离开。
傅祁川忍不住说道,“你说说这大年初一过得。”
商北枭请哼一声,“还能怪谁”
傅祁川毫不犹豫的说道,“肯定怪老周的,但是我看着老周浑身都是伤,我心里也十分不好受,老周不是喜欢沈鸢,就是太念旧情,毕竟是初恋。”
商北枭说道,“念旧情不是没有分寸的借口,周温白是妮娜的朋友,首要责任是要照顾妮娜的感受,沈鸢一通电话就过去了,这不是念旧情,这是拎不清。”
说着。
商北枭就操纵轮椅慢慢的向前走。
傅祁川看盛宴京不动,转身问道,“你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盛宴京轻咳一声,“你们先走吧,我有点事情去处理。”
傅祁川唉声叹气。
他走在商北枭身边,“你说说咱们这群人是不是犯天条了啊,怎么感情都这样不顺利就你感情顺利人生美满,偏偏你还……”
都是兄弟,傅祁川也没觉得自己什么不该说,“我怀疑是小时候,我们在月老庙里偷偷撒尿的原因,那时候没有你,所以你就爱情顺遂了。”
商北枭:“……”
傅祁川唠唠叨叨的说道,“司湘就是不相信我喜欢她,她就是觉得我想要和她玩玩,你说说这玩意要咋整”
商北枭看了傅祁川一眼,
笑了笑。
轻声说道,“以真心换真心。”
——
病房中
周太太看着自己儿子,眼睛里满是眼泪。
即便是铁娘子。
在孩子面前,也只是妈妈。
周温白声音沙哑,“没事,不用哭。”
周先生哼了一声,“不是说加班吗你告诉我,你加什么班,加到了高速公路上了”
周温白淡淡的看了父亲一眼。
周先生深吸,“你还不说你打算瞒到我们什么时候你跟一个小外国人打得火热,有没有想过你爹的乌纱帽能不能热乎热乎”
周太太气恼地说道,“孩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周先生说道,“我倒是想少说两句,但是少说两句,他自己不长记性,他瞒着我们瞒的好苦,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能够为所以为了”
周老爷子用手杖狠狠地在地面上敲打,“少说两句吧!”
“温白……”
一道女声传来。
声音柔软带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