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走了。
那日。
天刀门上下无一人拦阻。
或是理亏？
或是……
怕了。
至于是前者，还是后者。
李长生觉得无所谓。
事情了解了，就是好事。
至于别人的看法？
与我何干！
……
当日发生的事情。
天刀门虽极力的掩盖。
可还是传了出来。
东林的江湖也知道有了这么一位高手的存在。
纷纷告诫弟子万万不能得罪。
这年头。
谁家还没一两个不成才的子弟。
可别为门派家族惹来这么一个杀才。
后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问了天刀门主当日究竟为何不拦。
毕竟大义灭亲说起来简单。
做起来可难啊！
养一条狗几十年都有感情了，更别说是个人。
后来有人说，独孤一刀只是说了句：我只看到了200剑。
……
岐山城外。
一座新坟。
袁父望着坟前的一把断剑。
一个酒葫芦。
久久无语。
掀开酒塞。
清酒的味道。
饮下一口。
真的是太烈了。
可依旧是好酒。
微风吹来。
带着一道弱不可闻的声音。
“多谢……”
……
月明星稀。
当真是好天气。
当日离开后。
留一葫芦，留一断剑。
就没在理会其他。
若是知晓东林的谨慎。
一定会嗤笑一声：你们想多了。
自己没那么大杀性。
吾平生不好斗。
且讲礼貌。
不信？
看看十年前的徐少。
依旧活得好好的。
东林众人：……
我信你个鬼。
秦绍明的身子还没缝完呢，
至于脑袋？
这块木头雕得挺像。
李长生摸了摸腰间，摸了一个寂寞。
忘了。
葫芦留下了。
算了，整瓶喝就成。
我又不是读书人，没那么多臭毛病。
酒好就行。
喝下一口。
风一吹。
尚可。
回想起来，那夜的天一样不错。
有风，有月。
一样有酒。
可惜了。
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终究是不一样了。
遗憾？
有点。
可想了想，这不就是人生嘛。
可别让小年轻看不起了。
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师父。
不能丢脸了。
“旺财，今夜良辰美景，且闲来无事，
咱们没办法勾栏听曲，可饮酒高歌如何？”
汪汪……
旺财点头：就该这样。
吃下一口美酒。
对酒自当歌。
“哈哈……，红尘偏偏招惹人间贪嗔恨，众生浮浮沉沉转眼已半生……，我独自斟满这碗红尘的酒借来晚风下口 敢与寂寞交手……”
“汪汪……”
“哈哈……，合得好，我为你斟上这碗沾满红尘的酒可敢小酌一口 思量不见尽头……。”
“……”
有酒，有歌。
一人，一犬。
这歌有点不甘，还有几分遗憾。
可这便是江湖了。
……
三个月后。
乌镇。
这里是东林的中央小镇了。
说是镇。
可从繁华来看。
比一般郡城还要好几分。
无他。
乌镇地理位置好。
三水交汇。
有三江汇流。
交通一好，人流就多，经济就好了。
很合理。
乌镇属于标准的水乡。
小桥流水人家。
多一分清雅，少一分戾气。
养人，也养性。
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李长生搭了一个摊子。
有书，有画。
外加一身青衫。
有点读书人的味道了。
唯一有些破坏的就是旁边有一老牛，一幼犬。
显得不伦不类。
可李长生不在乎。
醉与醒，谁又能说明白呢？
自己明白就成。
……
原先是准备去东极。
可一问。
方知地处遥远。
没想到才走了一点路程。
钱就没了。
本来还是有一些。
可路过一处小摊时，肚子有些饿了，就点了一碗牛肉面。
结果嘛？
老板直接把一头老牛牵了过来，说了句：“今天就你了。”
老牛挣扎无果，对着他就跪了。
那时候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来想了想。
五百次回眸才有一次的擦肩。
这终究是缘分。
李长生信缘。
若自己没点牛肉面，或许老牛不会被宰。
算起来，自己的原因。
这样不好。
就跟老板商量买下老牛。
本来是说了25两。
结果花了50两。
这价贵了。
李长生知道，也清楚。
自己表现太明显了。
无奸不商，挺合理。
李长生表示理解。
走时又问了句，能便宜？
老板只是嗤笑一声：傻子。
钱到手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李长生没有理会只是微微一笑。
后来走了几天。
在一处茶馆喝茶时。
有路人说有一面摊老板被杀了。
是截杀，见财起意，原因是五十两。
对此。
李长生只能说声抱歉。
他知道的，可路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李兄，今日的生意如何？”
抬头一望。
一名翩翩佳公子。
折扇，玉佩，儒衣。
乌镇学子的三件套齐了。
“尚可！”
“真不理解你，就凭这一手书画，在由我介绍，进书院当个教习轻而易举，何苦来做这些事情。”
公子一脸遗憾。
“呵呵，过奖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就是瞎胡闹的，赚一赚这文雅的买卖尚可，去教人？那是误人子弟了，这样不好。”
“谦虚了。”
说起来也是缘分，那日坐着老牛来到乌镇。
才到。
发现了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人到了，钱没了。
赵老爷子的真理跨界得到了验证。
本想着干干老本行，可还没竖起招牌。
手就被拉住了。
跑了一路才停了下来。
问：你拉我干嘛？
公子回：啊，你是谁？我不是拉的金少吗？
一解释。
少年逃课了，被教习追呢。
这很正常，他也逃过。
想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公子觉得不好意思，就请了一顿。
李长生没有拒绝。
没有什么比白嫖更让人开心的事情。
闲聊时得知乌镇来往客商多。
平时抄抄文书，写写书信。
基本上饿不死。
闻言。
李长生觉得真不错。
自己的字应该还拿得出手，就写给公子看看，问问情况。
结果公子看了，差点没拜大哥。
这节奏有点快了。
好一阵解释才收回了念头。
一来二去，两人也是熟络了。
一问姓名。
公子名：柳永。
李长生一听直呼好家伙。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长得好看的。
在看看。
当真是一个好看的，是讨女人喜欢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