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雅,你怎么了?”萧雅房间的门被沈兰猛地推开。只见女儿面容苍白,汗如雨下,沈兰一时手足无措。
萧雅指着窗外,急促地说道,“妈妈,刚刚有只黑猫钻进了我的房间,跳到了我的床上。诡异的是,它竟掀开我的衣服抓我的肚皮。现在我的小腹好痛!”
她雪白的小腹,出现一条长长的血红爪印,刺目的鲜血一滴滴掉落在被褥上。
见女儿受伤,沈兰心如刀绞,泪如雨下。“萧雅,妈妈来救你!”她马上在衣柜里找到了医药箱。打开箱子,取出纱布,小心翼翼地包扎住萧雅小腹的伤口。
慌乱之中,沈兰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医院打去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儿,楼下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上来两个护士,向沈兰简单地问询了病情,然后扶起了萧雅下楼进了救护车。
萧雅本就身体虚弱,黑猫的突袭更让她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躺在病床上的她,不光眼前一片模糊,神志不清,腹部也疼痛难忍,护士们每隔一段时间为她换药、包扎伤口。
沈兰坐在女儿的病床旁,终日以泪洗面。连日来,萧氏夫妇因轮流照顾爱女,早已是疲惫不堪。
“我要救女儿!”沈兰的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发生在女儿身上这些事令她猝不及防,而且又相当诡异,皆是冲着女儿来的,是不是宅子里有邪气,要驱驱邪?沈兰甚至想请个和尚或者道士来作法。
她把想法跟萧庭山一说,萧庭山立马想到了一个人:灵龙山福临寺的主持觉宁,他的医术精湛,声名远播,请他帮忙医治女儿的病,又能为女儿驱邪趋吉。
福临寺位居灵龙山的山顶,山上树木苍翠,云雾缭绕,沿路香客一波接着一波。
清风徐徐,钟声长鸣。福临寺主持觉宁像往常一样在寺中诵读经文,见沈兰突然来访,他忙迎上前询问。
“施主,我是主持觉宁,你是来敬香祈福的吗?”
听到主持觉宁的话,沈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紧了觉宁的手。“大师,你要救救我的女儿啊!”
沈兰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觉宁。“你女儿的情况很奇怪,为何频频出现凶兆?莫非她是招邪之身。”觉宁说道。
觉宁浓眉紧锁,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我随你下山走一趟。”
头昏,眼花,腹痛,无力……这些症状合在一起朝萧雅袭来,躺在病床上的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她想,人除了生死,其它真是小事啊,什么烦恼啊,忧愁啊,在健康面前简直不值一提,真后悔以前不该为一点小事生气,每天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活在当下,才是王道。
突然,病房的门打开了。沈兰和觉宁走了进来。“萧雅,觉宁大师来了,你让他看看。”
沈兰话音刚落,萧雅就使劲地想撑起身子坐起来,可是她怎么也坐不起来。
觉宁坐了下来,轻轻掀开了萧雅的被子。她身穿病服,一块纱布紧紧地贴着小腹。
“医生怎么说?”觉宁低下了头,轻声问道。
“医生说萧雅被猫抓伤,伤势倒不太严重,不过医生要求打破伤风。主要是萧雅的病未好,现在又雪上加霜,我听人说长白山的千年人参能治萧雅的病,于是派人去挖参,但还未回来,家里又出了这等怪事,实在令人堪忧。”沈兰长叹了一口气,擦拭眼角的泪水。
觉宁安慰沈兰道:“千年人参找来之后,给婷玉服用。长白山人参对此病有明显的作用,萧雅服用之后,我再施医术进行辅助治疗,为她避邪。”
一想到自己的手下去长白山挖参多日还未归来,沈兰不免有些心焦。她从包里掏出了手机,给部下刘恒打电话。
谁想她刚刚拿起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沈兰接通了电话,电话那端响起了刘恒的声音。
“沈总,我们刚回来。幸好找到几个挖参人,我们终于在长白山找到人参了!”刘恒大声说道。
“刘恒,你快点过来,萧雅等着你救命呢。”沈兰言语激动而兴奋。
一个小时之后,刘恒满头大汗地走进了病房。他拎着一个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他打开箱子,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花雕木盒,木盒里“躺”着一株硕大无比的千年人参。
这株千年人参的臂须极长,参体皮色自然,须子灵性,堪称极品。“有了这株人参,萧雅就有救了!”觉宁大喜。
“施主,这株千年人参定是生长在海拔2000米的原始高山森林,是参中珍品,虽然珍贵难得,但还需要经炮制、加工后方能服用。我父亲是乡村的赤脚医生,幼年我曾跟随他学过医,对加工药材略知一二,此事就交由我来做吧。”觉宁双手合十,目光凝视千年人参。
刘恒将装着千年人参的盒子合拢,然后关上了箱子,交给了觉远。“我将千年人参带回福临寺,加工炮制之后熬成汤药,再给萧雅服用。”
沈兰点了点头,向觉宁投以信任的目光。觉宁从刘恒手中接过箱子,说道:“给萧雅服药,只是第一步。她的小腹无故被黑猫抓伤,无端招来邪祟,此事确实蹊跷。”
一周之后,觉宁提着一个竹篮走进了医院。
当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守护在萧雅身边的沈兰转过了头,看着他手中的竹篮,神色激动道,“觉宁大师,汤药熬好了是吗?”
“嗯。”觉宁轻轻地放下竹篮,手伸进竹篮里。“大师,我来吧。”觉宁停住了手,沈兰揉了揉充满血丝的双眼,起身走了过去。她从竹篮里小心地端出了汤药,放在嘴边吹了又吹。
她轻声呼唤沉睡中的萧雅。“萧雅,你醒醒,快起来喝药了。”萧雅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脑袋仍是昏昏沉沉。沈兰左手搀扶着萧雅坐起身,右手托着盛满汤药的碗,放在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