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而静谧,夜华独自站在原地,眉头紧蹙,眼神黯淡无光,心中思绪万千。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追赶上前方的白浅。
当终于来到白浅身旁时,夜华停下脚步,深深地凝视着她的侧脸,轻声说道:“浅浅,你说这些话……难道是特意想要让我难受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和无奈。
白浅微微转过头,目光与夜华交汇,看到他眼中的深情,心中不禁一震。她从未想到过,这个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男子竟会如此认真地对待这份感情。
夜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浅浅,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此生此世,绝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他的语气坚定而执着,仿佛这誓言能够穿透时间和空间。
白浅静静地听着夜华的情话,心中泛起一阵涟漪。然而,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因为她深知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以及种种复杂的纠葛。
就在这时,夜华打破了沉默,告诉白浅阿离已经平安无事,并被送回了天宫。然后,他满怀期待地问道:“浅浅,不如你随我一同回天宫吧?灵宝至尊那里的温泉乃是疗伤圣品,对你的伤势定然大有裨益。”
白浅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起来。那温泉的确是难得的好物,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夜华对她心怀不轨。若是跟着他回到天宫,恐怕很难摆脱他的纠缠。不过,如果能借此机会找到桃桃师妹,或许可以暂时在她那里躲避一下。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白浅最终点了点头,应下了夜华的邀请。但她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应对,切不可轻易陷入夜华编织的情网之中。
夜华步履匆匆地回到天宫之后,径直朝着那座名为一揽芳华的宫殿走去。踏入宫门,他环视四周,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温情。
“奈奈!”夜华轻声唤道。
听到呼唤声,奈奈赶忙从殿内迎出,恭敬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夜华微微颔首,吩咐道:“把这间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明日会有重要之人前来居住。”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张精致的小床上,只见阿离正安静地熟睡着,小脸儿红扑扑的,十分可爱。夜华不禁嘴角微扬,浅笑着自言自语道:“阿离若是见到她,定然会特别开心……我也绝不会让她住到别处去。”
站在一旁的奈奈听闻此言,心头不由得一黯。要知道,自从三百年前那件事发生以后,殿下从未允许任何人踏入这一揽芳华半步。
而如今,仅仅因为那位即将成为帝后的上神要来此居住,一切便都变得如此不同寻常。
难道殿下真的已经忘却了曾经深爱着的素素娘娘吗?想到这里,奈奈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之感。
夜已经很深了,万籁俱寂,唯有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上。白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一直惦念着墨渊仙体的状况。她实在放心不下,不知道之前的那场折腾是否对仙体造成了损伤。于是,她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朝着炎华洞走去。
一路上,白浅的心情愈发沉重。当她终于来到炎华洞前时,望着墨渊安静沉睡的仙体,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过。她静静地凝视着师父的面容,仿佛能够感受到他昔日的威严和慈爱。
回想起三百年前,折颜曾亲口告诉自己,师父恐怕就要苏醒了。然而,时光匆匆流逝,整整三百年过去了,师父却依然毫无动静地躺在那里。白浅暗自叹息,心中默默祈祷着师父能够早日醒来。若是师父真的能睁开双眼,他们师兄弟们便能重新相聚在昆仑虚,那该是多么令人欢喜的场景啊!
想到这里,白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但很快又被忧虑所取代。她定了定神,决定施展昆仑虚特有的寻人仙法来寻找白桃桃。随着法术的施展,一道光芒从她手中射出,迅速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没过多久,白浅便有了发现。通过寻人仙法的指引,她惊讶地得知桃桃师妹竟然住在桃花居。可那地方不是东华帝君的义妹所居住的住所吗?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白浅心生疑惑,她不明白为何桃桃会住在那里。带着满心的疑问,白浅决定亲自前去一探究竟。
待白浅缓缓行至天宫桃花居那朱红色的大门口时,抬眸间便瞧见桃桃正步履轻盈地从紫宸宫方向而来,朝着这桃花居款款走近。
桃桃原本低垂着小脑袋,似乎正在沉思些什么,然而当她不经意间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不远处的白浅相遇。只见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脸上绽放出惊喜交加的笑容,口中更是忍不住欢呼出声:“呀!竟然是白浅师姐来找我玩耍啦!”
话音未落,桃桃已然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迈动着两条纤细的小腿,飞速向着白浅奔跑过去。眨眼之间,她便来到了白浅身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猛地一下扑进了白浅温暖的怀中。
白浅身材高挑修长,气质冷艳高贵,宛如一朵盛开于冰山上的雪莲,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轻易亵渎的威严气息;而桃桃则身形娇小玲珑,模样甜美可爱,活脱脱就是个萌萌的小萝莉。因此,当白浅伸手将桃桃紧紧拥入怀中之时,竟有一种仿佛抱住了一个尚未长大成人的小孩子的错觉。
过了好一会儿,桃桃似乎终于心满意足地抱够了白浅,这才恋恋不舍地从白浅的怀抱里退了出来。
不过她并没有就此与白浅分开太远,而是亲昵地挽住了白浅的胳膊,一边拉着白浅往桃花居里走去,一边娇声说道:“师姐今日怎得这般空闲,竟有时间前来找桃桃玩耍啦?桃桃原还以为师姐整日忙于应付那夜华太子之事,早就把桃桃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