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瞪我啊，人总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
第二天白天，男人和他的情妇阿芳被带走了。
阿芳那里也有一只鬼，不过哪里会是道士李烟时的对手呢？
“情妇是卖酒的，因为没人愿意买她的酒，所以被鬼诱惑了，在鬼的控制下专门去林子里杀人，而男人为了帮她掩盖，买了大量盐帮她藏尸，顺便陷害了同为卖酒的人。”
“很难想象，害了那么多人，这两人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
“不过有个疑点啊，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帮情妇呢？遇到这种事不应该逃的越远越好吗？”
“听说......情妇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诶？我怎么记得那个男人本来就有孩子啊。”
在杂乱的议论声中，素辉影远望了一眼站在人群之外的母子。
“对不起......小智，是我的错，是我以为只要一味忍让，就能......”
她没有继续听下去，与李烟时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道士姐姐，我这次是不是立大功了？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
素辉影摇晃着李烟时的手臂。
李烟时给的符还有几张还没用，不过她并不打算还，除非李烟时主动提起让她还。
“你想要什么奖励？”
“嗯......”素辉影思索了会，却摇了摇头，“我暂时还想不到呢，能不能先记着，以后再来兑换？”
“行。”
“话说，道士姐姐，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呀？”
想起李烟时自己承认的坑人小套路，素辉影有些好奇。
她缺钱吗？
还是为了什么特殊的原因？
毕竟李烟时好歹是个实力强大的道士，总不能真的是纯粹喜欢钱吧？
“我需要钱，买酒。”
“你爱喝的酒很贵吗？”
“不贵。但是我不能没有钱买酒。”
好吧......
有点道理。
钱可以太多，但不能没有。
素辉影忽然又瞄了眼李烟时。
这么年轻就有强大的实力。
不会是修炼了什么只要喝酒就能提升灵力的功法吧？
不对......
要真是这样，全世界的酒都在李烟时那里了。
难道说，她有什么惨痛的过往？
“道士姐姐，你是不是以前不怎么幸福？”她直白地问道。
李烟时闻言，睁大了眼睛。
“我一定要过得很惨，才配有喝酒爱好的资格吗？”
她顿了顿，神色恢复平静，“我一直过得很开心，无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
“我素辉影......实名羡慕啊！”
“你真名叫这个啊。”
“什么？道士姐姐，你过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你没告诉过我。”
“好像......也是。”
素辉影仔细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转头看向李烟时，“素菜的素，辉光的辉，阴影的影。”
“记住了。”李烟时认真地点了点头，“李烟时的李，李烟时的烟时。”
“......”
虽然她知道那三个字到底是哪三个字，但还是不由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认字吗？”
李烟时忽然出声。
“认吧，也许。”
素辉影轻声回答着，大部分常用字她肯定认识，一些生僻字应该就不认识了。
“那你在上面写一下我的名字吧。”
李烟时将自己的剑递给素辉影。
“啊？我写？”
素辉影快速地摇了摇头，表示了强烈的拒绝。
她确实能用指甲刻字，但她又不能碰剑，一碰就得被烧死，而且这剑肯定被李烟时养得没那么容易破坏了。
“可是......其他道士都会为了让剑看起来像自己的，而写上自己的名字。”
“没必要学着别人生活，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方式。”
见李烟时似乎不理解，素辉影环顾了下四周，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找出了一条比较窄的红丝绸，宽度还没有半个指甲盖宽。
她极为谨慎地将红丝绸系在了剑柄上，以防止自己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剑。
确保红丝绸不会掉落后，素辉影满意地抬起头。
“看，就是这样。这一看就是李烟时专属的剑。”
“原来还可以这样......”
李烟时看起来很高兴，眼睛略微弯着，嘴角也扬起来了。
明明只是随便找来的一条红丝绸......
素辉影暗自叹了口气。
不明白李烟时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可能是因为变成了鬼吧，很难再理解人的感情。
也可能是李烟时确实是个脾气太过古怪的人，常人难以理解，常鬼也是。
过了许久，一人一鬼回到了住处。
李烟时一打开门，进入屋子，就将剑拍在桌上。
也许是注意到了红丝绸被剑身压折了，她连忙又将剑伸出了点，让红丝绸可以自然地飘荡在空气中。
拿起摆在桌上的一壶酒，直往嘴里灌。
“她不会有个只要喝酒，就能提升灵力的系统吧？”素辉影心里猜测着。
也许是因为系统有限制，所以不能一下子喝完所有的酒。
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自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李烟时真有什么系统，自己的042绝对会蹦出来强调的。
她相信042只是单纯有点贪玩，而不是真的不肯帮忙。
“咕噜咕噜”
李烟时灌了几口酒，便将酒放回了原先的位置，而后脚步平稳地走向了沙发。
“真是个奇怪的道士......每次酒都要摆在相同的位置。”
素辉影注意到，她真的是连一点偏差都不肯，甚至桌上还有薄薄一层白色的圈。
也许是有强迫症吧。
素辉影没有多想，缓缓飘向了李烟时。
也不知道这道士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安静地闭着眼睛，就连呼吸声都要仔细听，才能听见。
她的爪子颤抖着靠近了李烟时。
发现李烟时并没有任何反应。
要是直接......
这么一爪子下去......
是不是就可以杀死她了？还能继承她的巨额灵力值？
手指僵硬地弯曲，指甲也随之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