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居然是秦鸿——秦年羽的亲生父亲。
“羽哥,我去处理,你在家等我,好吗?”
顾睿洲紧紧握着秦年羽的手,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现在就要去收拾这个惹事的人。
“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这个二十多年没见的亲生父亲,到底想干什么。”
秦年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愤怒与委屈交织在心头。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会如此对待自己,小时候的伤害还不够,如今还要来毁了他的生活。
两人一同来到一个废旧仓库。
黄忠和黑虎看到老大来了,立刻恭敬地打招呼:
“羽哥,老大!”
秦年羽一眼就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秦鸿,他低垂着头,身上布满了伤口,狼狈不堪。
秦年羽一步步走近,声音因为愤怒和激动而颤抖: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小时候抛弃我和妈妈还不够吗?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望着二十多年未见的父亲,秦年羽心中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愤怒、怨言和厌恶。
当年秦鸿跟着别的女人一走了之,抛下他们母子的时候,秦年羽的心就已经死了。
这个父亲,他早就不想要了。
秦鸿听到声音,虚弱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和他母亲极为相像的孩子,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为什么?你得问问你身后的人!”
秦鸿声音沙哑,苍老的目光越过秦年羽,直直地看向顾睿洲。
要不是顾睿洲,他也不至于短短几个月,就仿佛老了十几岁,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跟垃圾堆旁边的乞丐没有区别。
顾睿洲眼神一凛,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得将眼前这人千刀万剐。
“他把我老婆孩子送进精神病院,还想把我赶出这座城市,我凭什么任他摆布?”秦鸿越说越激动,大声嘶吼着,
“凭什么你们能风光无限,我却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四处躲藏?
我就是要让你身败名裂,靠出卖身体换来的财富,你也配拥有?”
“那你呢?”秦年羽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
“你出卖良心,抛妻弃子,卷走家里的钱跟别人跑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这些年你对我和妈妈不管不顾,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父亲!”
“生了又不养,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和顾睿洲是真心相爱,不需要你的同意,因为我早就没你这个父亲了!”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秦年羽浑身颤抖,伸手指着秦鸿,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顾睿洲立刻上前,将秦年羽紧紧护在怀里,眼神如利刃般射向秦鸿,声音冷得仿佛能冻结空气:
“看在你是羽哥亲生父亲的份上,我之前放过你一马,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还敢伤害他。
我当初就该斩草除根,把你们都剁碎了扔到海里喂鲨鱼。”
“今天,我就让你们一家三口,到下面团聚!”
“你不是不喜欢两个男人在一起吗?我会让人好好伺候你,然后再送你上路。”
“你敢!我可是秦年羽的亲生父亲,我生了他!”
秦鸿听到这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着喊道。
“我宁可从未在这世上出生!”秦年羽泪流满面,绝望地看着秦鸿,
“这样妈妈就能好好活着,嫁个好人,平安度过一生,而不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混蛋!”
“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在我妈妈坟前放一首好日子。
希望下辈子,你跟那个女人儿孙满堂,没有一个是亲生的!”
秦年羽眼眶泛红,满心都是委屈与愤怒,对着秦鸿撂下狠话后,一把拉住顾睿洲的手,转身就走。
此刻,他一秒都不想再待在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面前。
顾睿洲顺从地任由秦年羽拉着,临走前,只是淡淡地朝黄忠递了个眼色。
黄忠瞬间心领神会,老大这是要他好好“招待”这位秦先生。
“老大吩咐了,得好好伺候您!”
黄忠走到秦鸿跟前,毫不客气地用脚踢了踢他,语气里满是不屑,
“羽哥多好的人呐,你不懂得珍惜,拿着钱去养别人老婆孩子,现在落到这步田地,纯属活该!”
说罢,黄忠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简短地说了句:
“进来吧!”
仅仅过了几分钟,十几个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刺鼻恶臭的乞丐,便一窝蜂地涌了进来,将秦鸿团团围住。
“你们要干什么?离我远点!”
秦鸿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吼道。
“第一名可是有十万奖金拿哦!”
黄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扫了一眼被围在中间的秦鸿,扔下这句话后,便带着小弟们扬长而去。
乞丐们一听这话,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十万块,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能潇洒好一阵子,还能找几个漂亮姑娘快活快活呢!他们一边搓着手,一边迫不及待地朝秦鸿围了过去。
每个人都想拿第一名。
黄忠站在仓库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哭喊声,习以为常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正准备点火,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把烟放了回去,转而拿出口香糖嚼了起来。
“忠哥,咋不抽烟了?”一个小弟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
在他印象里,忠哥可是烟不离手的。
“你懂个屁!”
黄忠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还不是某个人不喜欢烟味。
几人在仓库门口百无聊赖地候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不时看看手表、来回踱步。
这时,仓库里的哭喊声渐渐低了下去,直至微弱难辨。
乞丐们陆续穿好衣服,把门打开。
黄忠见状,走上前,将十万块递给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壮硕的男人,剩下的钱也按不同数额分给了其他乞丐。
拿到钱的乞丐们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陆续离去。
黄忠走进仓库里面,看着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秦鸿,皱了皱眉头,冲小弟们一挥手:
“把人抬上车,还有那母子俩,一起处理了,扔海里当饲料,别留下痕迹。”
小弟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尸体搬上车,很快,车辆发动,消失在荒芜的郊外,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