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条拇指粗的黑蛇被扔到了她的身上,她先是用力地挣扎,随后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蛇在她身上慢慢游走,之后盘在张奶奶的脖子上,吐着黑色的蛇信子。
而张晨宇身上,同样有几条条冰冷的蛇在爬来爬去,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无助,身体被束缚着,无法挣脱。
秦年羽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身体也因愤怒和害怕而不停地发抖。
顾睿洲,他是疯了是吗?自己不过是想要逃离那里,他凭什么把如此残忍的报复撒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
他们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旁观者,只是因为和自己的一丝熟悉,就遭到了如此厄运。
秦年羽再也无法忍耐,他紧紧地握着黑子的手机,深吸一口气,缓缓拨通了顾睿洲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秦年羽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带着哽咽,又夹杂着无尽的愤怒,破口大骂起来。
“顾睿洲,你要的是我,你到底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他们是无辜的啊!”
“你立刻把他们放了!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会乖乖回到你们身边,随你怎么处置我!”
秦年羽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无奈,可内心却又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天真。”
顾睿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愤怒地吼道,“秦年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对他们一个个都菩萨心肠,为什么唯独对我就这么铁石心肠?”
秦年羽咬了咬牙,怒视着手机屏幕,大声回应道:
“因为我受够了!你所谓的爱,对我来说就是无尽的束缚和折磨!你对那些无辜的人如此残忍,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闭嘴!”
顾睿洲怒吼道,“你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乖乖回到我身边,否则,他们一个都不会好过!”
“我就在机场外面,他们是死是活就看你了。”
说完,顾睿洲便挂断了电话,眼睛看向机场大门,他相信,秦年羽一定会出来的。
“[ht2468]航班即将登机,请各位旅客携带好随身物品,准备检票登机。”
“距离[ht2468]登机还有[2]分钟,请还未检票的旅客尽快前来。”
秦年羽望着那已经挂掉的电话,耳畔仿佛响起了登机时刻倒计时的滴答声,那是分秒不停、所剩无几的紧迫。
他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定格,屏幕那端之人的面容清晰可见,随后,他又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检票口。
机场人来人往,脚步匆匆,可秦年羽的内心此刻却如被巨石投入湖心,掀起了层层波澜。
在这片刻的寂静中,他的心中逐渐有了一个决定。
他缓缓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羽哥……”
黑子眼睁睁地看着秦年羽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迈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不忍。
然而,秦年羽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喊,并没有停下脚步。
黑子见此情形,连忙拿上椅子上的东西,脚步匆匆地追了上去。
当秦年羽踏出机场大门的那一刻,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些许凉意。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停放的车辆,它们犹如安静的侍卫,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而在不远处,有一辆车的车门已经敞开,像是敞开怀抱在等待着什么。
秦年羽没有丝毫停顿,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行为鼓足勇气,然后径直走向那辆车。
车门在他的靠近下再次关上,车内,顾睿洲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秦年羽,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怎么?就因为那些人,你就舍不得走了?”
顾睿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疯狂。
他的手指用力地掐着秦年羽的脖子,那力度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挣扎都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
“那些人还比我重要吗?”
秦年羽被掐得呼吸困难,双手本能地抬起,试图去掰开顾睿洲那只紧紧揪住自己的手。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眼神中既有倔强,又有一丝无法言说的恐惧。
“你这个卑鄙小人,疯子,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秦年羽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瞪着顾睿洲,言语中满是对他这种行为的谴责。
“就因为我一个人,你就要伤害那么多人,你简直就是神经病。”
“我也不想啊,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而已。”
顾睿洲的眼神越发疯狂,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痴迷状态。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透露出内心深处的渴望与绝望。
“可你偏偏想着要逃跑,那我只能拿他们下手了,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就会把他都放了。”
秦年羽的哭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着,而顾睿洲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回去吧!”
顾睿洲突然松开了秦年羽的脖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脆弱。
他紧紧地将秦年羽抱在怀里,对着开车的人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的哀求,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秦年羽在他的怀里挣扎着,他想要摆脱这种束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放开我,我自己能坐好。”
“别乱动,我伤口裂开了。就让我抱一会儿。”
顾睿洲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这样能让他内心的痛苦减轻一些。
他将头埋在秦年羽的脖子里,贪婪地感受着秦年羽身体的温度,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撑。
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那个岛屿,岛上的空气仿佛都带着一丝压抑。
秦年羽被顾睿洲的手下强行押到了一个地下室,那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阴冷的气味。
不远处便传来隔壁关押着的黄忠他们的声音,仿佛一道沉重的枷锁。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陈旧且透着诡异氛围的手术台,不少闪着冷光的手术刀随意散落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未知的恐惧。
这时,一个小弟鬼鬼祟祟地从外面手持一只针管缓缓走来,秦年羽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脸上顿时布满了惊恐。
他猛地往后一退,躲在角落里,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又有两个人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他们眼神冷漠,二话不说便将秦年羽按住。
那持针管的小弟一步步逼近,脸上面无表情。
最终,针管扎进了秦年羽的身体,他顿时感觉浑身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很快,他被人脱光了抬到手术台上。
尽管四肢已毫无力气,但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
他缓缓抬起头,看到顾睿洲正站在他面前,眼神清冷,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顾睿洲冷冷地说道:
“我说了,再跑就把你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