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羽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这才缓缓地打开了门。
“难道顾睿洲不在家?”
秦年羽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一楼四处查看。
可是走了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顾睿洲的身影。
他来到大门前,用力拉了拉门把手,门却没有丝毫动静。
秦年羽凑近仔细观察大门的锁,发现是那种既需要钥匙又要密码的高级门锁。
“好家伙,钥匙都不好找,现在又多出来个密码解锁,估计想出门是没戏了。”
秦年羽忍不住有些沮丧。
“算了,还是先把脚上的链子打开再说吧。”
秦年羽这样想着,便朝着厨房走去。他在厨房里翻找了一圈,大刀之类的利器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只发现了放在案板上的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他拿起来试了试,发现用来削苹果倒是挺顺手的。
“这链子怕是没办法弄开了。”秦年羽无奈地摇了摇头。
秦年羽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缓缓走上二楼。
还好脚上的链子够长,没太影响他行动。
二楼的阳台面积很大,当他走过去站在阳台上时,外面漆黑一片,什么景物都看不到,只感觉一股风不断地吹过来,风速还不小。
“怎么有一股咸腥味?难道是在海边?”
秦年羽抽动着鼻子,闻了闻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味道,他觉得这味道和滨海湾的差不多。
“不会是还在那个小镇上吧?可是小镇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房子呢?”
秦年羽心里满是疑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等白天再上来看看吧。”
秦年羽这样想着,便从二楼下来了。
正好,他刚从二楼下来,就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顾睿洲。
顾睿洲一看到从二楼下来的秦年羽,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说道:
“醒了,我现在就给你做饭。”
“裙子很适合你!”
顾睿洲又加了一句,然后便迈步走进厨房。
秦年羽眼睛一转,心想着得趁这个时候去看看顾睿洲把刀藏在哪里了,下次顾睿洲出门,说不定就能把链子打开,到时候他在从二楼跳下去,离开呢?
于是他也跟着顾睿洲走进了厨房。
可一进厨房,秦年羽就失望了,因为顾睿洲煮的是面条。
顾睿洲站在炉灶前,手中的筷子不时地搅拌着锅里的面条,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秦年羽。
“在找刀吗?”
顾睿洲的声音平静而笃定,眼神里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
“没有啊,我就是刚好走进来看看你煮的什么吃的。”
秦年羽强装镇定,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心里却暗暗叫苦。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睿洲竟然这么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惜啊,顾睿洲又怎会看不破他这拙劣的掩饰呢。
只见顾睿洲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朝秦年羽缓缓走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
来到秦年羽面前后,顾睿洲站定,微微仰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深沉而炽热:
“刀在冰箱上面,你就算拿到手也没用。
门有钥匙和指纹双锁,链子你也砍不断,就算你打开了刀,你也不可能离开,除非我死了。
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腿打断,让你变成小哑巴,不能走,也不能说话,这样你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说完眼神在他修长的双腿跟嘴巴之间来回扫描。
秦年羽被顾睿洲的话惊到,心猛地一颤。
他看着顾睿洲那阴森的眼神,心里非常害怕,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眼神躲闪,不敢与顾睿洲对视,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支支吾吾:
“没有……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你赶紧煮,我都快饿死了……”
说完那番话,秦年羽一刻也不敢停留,连忙转身,脚步匆匆地快步走出了厨房。
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顾睿洲刚才说的话,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变态疯狂。
“不行,必须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才行!”
秦年羽一边在心里急切地想着,一边加快脚步往房间走去。
他满心的无奈与困惑,忍不住暗自腹诽:
“这世界上的人那么多,怎么偏偏就盯上自己了?”
他想到了张时之,觉得对方似乎还算是比较正常的。
“张时之可比顾睿洲好多了,起码他不会像顾睿洲这样,把自己关起来还不算,甚至还可能把自己的腿打断,让自己变成小哑巴!”
秦年羽回到房间后,立刻转身把门紧紧锁好,然后心有余悸地躺在床上。
他满心的茫然,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顾睿洲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啊?
秦年羽忍不住回想起张时之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小羽,你可千万别被顾睿洲骗了,他和我没什么两样,他就是个骗子。
你最好离他远远的,不然的话,以后有你后悔的。”
之前他光顾着生气,没有在意,现在想来,难道张时之早就看出来顾睿洲对自己心怀不轨,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秦年羽懊恼不已,忍不住在床上一阵捶打被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完了!完了!”
他责怪自己当时太冲动了,只顾着生气,竟然忘记仔细思考张时之的提醒,现在人都被关在这里了,就算后悔也于事无补啊!
秦年羽越想越气,怎么小时候可爱的弟弟,长大了会变成这样。
“羽哥,出来吃饭。”
顾睿洲在门外尝试着推开门,见门纹丝不动,便朝着房间里喊了一声。
秦年羽在被子里面紧紧蜷缩着身子,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一般,对他不理不睬。
他心中暗暗发誓:“我今天就算饿死,也绝不会吃顾睿洲煮的东西,除非他现在就把我放了!”
“羽哥,快开门,不然面条都快凉了。”
顾睿洲在门外耐心地敲着门,声音平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刚才说的话,对秦年羽弱小的心灵造成了伤害,
然而,秦年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就那样静静地躲在被子里面生闷气。
在他看来,这门好像就完全掌控在顾睿森的手里,对方想开就开,想关就关,自己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毫无自由可言。
门被敲了一会儿后,外面的声音便停了下来。
秦年羽忍不住开始猜测,顾睿洲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不理睬而生气离开了呢?
可就在他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下一秒,就清晰地听到钥匙插入锁孔开门的声音。
“果然,他还是有办法进来的。”秦年羽心里一阵无奈。
顾睿洲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一眼便看到了床上鼓起的大包。
他缓缓来到床边坐下,眼神中带着关切,轻声开口说道:“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