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人的话,他不会亲自把东西送过去。
可这件事县长都知道了,等书记退休了之后,他就是一把手。
加上跟吴镇副县长的关系,两人几乎是长乐县的天。
在他们的任期内,不听话的人,会过得十分惨。
自己还想进步,可不想当一个工商局长退休。
要是做得不好,像甘丛良似的。
明明马上到了退休的年龄,提前给弄了一个内退。
这说出去就不好听。
可谁让他的手下犯错,风言风语传到领导的耳朵里。
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
何况这件事,明明你知道,你却没有去管。
放任他钱彬乱来,只能你来背锅。
坐下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
不知道吸了几根,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
联络员过来敲门。
“怎么?”他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领导,他们已经完成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县里了。”
“是吗,他们下班没有?”
“还没有,在调整工作呢。”
“嗯,让他们把何卫东申请资料拿来,马上给办了,我带回去,等明天送过去,通知一下局里的同志,我一会就回去了,让他们等着我回去开会,要是没有来的人,以后就不要来了,知道吗?";
赵乾头疼地揉着脑袋说道。
“是。”
联络员拿起来电话,拨通县工商局的值班电话。
表明自己身份之后,开口把局长的命令下达下去。
见他挂下电话,赵乾起身:“去把材料拿过来,我们先回去县里。”
“好的,领导。”
拿好了材料之后,联络员给赵乾打开车门。
车子开出镇子工商所。
“小陈啊,你跟我多久了?”看着手里的材料,赵乾忽然开口问道。
正在看着前方道路的联络员,忽然被问道。
赶忙说道:“领导,我跟你已经三年,过完年就四年了。”
“是吗。”赵乾点头,“总跟在我身边,也不是太好,会耽误你的前途,有兴趣下来当个大队长吗,代替王飞的位置。”
这几乎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
突然之间,就砸在了陈飞的头上。
激动地说道:“领导我愿意,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领导你的期望。”
“嗯,下来了之后,好好的干,过两年就把你调回去县里,如果不是这次县长抓住了钱彬的把柄,想让人挪位置,还是挺困难的。”
“是,领导你方便,我一定会牢记你的叮嘱。”
“嗯,好好干。”
赵乾没有再说话。
在他回去的路上,县里的人,已经知道今天长河镇发生的事情。
钱彬这个人,竟然胡来。
被调查的县长,抓了一个正着。
升职无望,局长也被批评了。
他们知道,等局长回来了之后,一定会被狠狠批评的。
而他们离开。
长河镇工商所。
甘丛良已经收拾好自己东西,叫人给自己送回去。
这边的钱彬,情况更加的不好。
从一个实权的副所长,变成了一个一级办事员。
天大的落差。
让人心里十分难受。
不知道是怎么出来工作的单位。
而才从县里回来的何卫东,还不知道这件事。
带着棍子,还有小小,埋伏在了钱彬家的路上。
至于今天长河镇发生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钱彬不停地欺负自己。
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可何卫东也不是如此容易欺负的人,不报复回来。
以后阿猫阿狗,也会过来欺负自己。
已经让人收拾了王飞,让钱彬的母亲送进去医院。
可作为罪魁祸首的钱彬,不受到惩罚,这怎么行。
下班并没有直接回家,反而鬼使神差地跑去小饭馆喝酒的钱彬。
结完账之后,跌跌撞撞朝着家里走去。
埋伏的何卫东,戴着口罩,手里拿着带疙瘩的棍子。
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谁啊?”双眼朦胧的钱彬,注意到前面拦路的人,开口问道。
不等他说话,何卫东直接动手。
对着他的胸口砸去。
吃痛的钱彬,人倒在地上。
小小也冲了上来,举起来手里的棍子。
不停地对着他小腿砸去。
";咔嚓。";何卫东手里的荆条棍子,十分结实。
打在他的脚踝上,能听到骨头的断裂声。
伴随着钱彬的惨叫声。
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一个人打他钱彬的腹部。
一个人打退。
痛得钱彬死去活来,凄惨得不行。
看着晕死过去的钱彬。
何卫东用棍子,拦住了小小手里的棍子。
示意打得差不多了。
带着他马上离开。
两人离开的速度十分快,加上这里没有灯,是个无人的小巷子。
根本不会有人从这里过来。
痛醒的钱彬,嘴巴发出嘶嘶的哼叫声。
不知道是谁,对自己动手。
想要起来,脚踝传来痛疼。
右脚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难受得不行。
稍微冷静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人报复了。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母亲出事。
儿子出事,自己晚上又出事。
只能爬着离开无人的小巷子。
爬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被路过的人发现。
认出来是钱彬,叫他媳妇过来。
见到钱彬凄惨的样子,他媳妇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让谁报复了。”
“不知道。”钱彬忍痛说道:“我的腿好像断了,送我去医院,疼死我了。”
“啊,我送你去医院,必须要报警。”他媳妇激动地说道。
钱彬也懒得去说话了。
在自己母亲出事的时候,他就怀疑是何卫东做的。
已经报警,可警察说没有证据。
他能怎么办。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工商所的副所长,有权力在身。
可现在自己变成了最低级的办事员,谁会听从自己的话。
这边。
带着小小快速离开好远距离的何卫东,终于是停下来。
找到藏起来的自行车。
带着小小,朝着村子赶去。
晚上路不是那么好走,两人走得有点慢。
“东哥,今天终于是出气了,好爽啊,你怎么不让我继续打他。”
“不行。”何卫东摇头说道:“打死了怎么办,他就是一个狗腿子,后面还有主子呢,我们要收拾的人,是他的主子,等他主子没有了,一个瘸腿的狗,可以随便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