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宛白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很好,你做得不错。只要你继续照我的吩咐行事,在这侯府,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施月谣赶忙再次行礼,“多谢夫人栽培,月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夫人所托。”
裴宛白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孟妍清那边,你无需太过担忧。她若有所动作,我自会知晓。你只需牢牢抓住侯爷的心便可。”
施月谣眼眸微闪,心中暗自琢磨裴宛白的话,脸上却依旧带着恭顺的笑容,“夫人教诲,月谣铭记于心。只是侯爷今早醒来,对昨夜之事似乎懊悔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宛白冷笑一声,“男人嘛,大多如此,事后总会有些许懊悔。你不必放在心上,只需多在侯爷面前温柔体贴些,时不时再撒撒娇,侯爷的心自然会在你身上多留几分。”
施月谣心中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多谢夫人指点,月谣记住了。”
裴宛白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看着施月谣,缓缓说道:“侯府里,除了孟妍清便是老夫人人,她向着孟妍清,你无需与她硬碰硬,有事来找我便可。。”
施月谣心中一凛,意识到这侯府的水远比她想象的要深,“夫人放心,月谣定会小心。”
裴宛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去吧,记住,我能给你荣华富贵,也能让你没命享受。”说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施月谣心中明白,裴宛白这是在警告她,莫要心生异心。
她赶忙再次行礼,“夫人放心,月谣只愿在夫人麾下,听从夫人差遣,绝无二心。”
裴宛白满意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下去吧,有什么情况,及时来告知我。”
施月谣福了福身,“是,夫人。月谣告退。”
说罢,转身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裴宛白的院子。
裴宛白看着施月谣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孟妍清,施月谣这把刀已然磨好,接下来,就看你如何应对了。”
另一边,施月谣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娇艳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
她已然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但只要能借助裴宛白的力量,在这侯府站稳脚跟,她便有自信把沈奕泽拿下,到时候,别说什么孟妍清,就是裴宛白她也不放在眼里。
“侯爷,我才该是这侯府的女主人。”施月谣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手指轻轻划过镜中自己的脸庞,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在侯府呼风唤雨的场景。
从那之后,施月谣打听到沈奕泽对茶艺颇为钟情,便花重金请来城中最负盛名的茶艺师傅,日夜苦练。
沈奕泽处理完府中事务,正在书房小憩,施月谣精心准备了一套精致的茶具,携着亲手烹制的香茗,袅袅婷婷地走向书房。
她轻叩房门,得到应允后,款步而入。
“侯爷,月谣听闻您处理事务劳累,特来为您烹茶解乏。”施月谣声音轻柔,宛如黄莺出谷,手中动作不停,将茶叶置于壶中,沸水注入,顿时茶香四溢。
沈奕泽抬眸,看着施月谣熟练优雅的动作,心中不禁一动。
茶香萦绕间,施月谣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
“施姨娘有心了。”沈奕泽接过施月谣递来的茶盏,轻抿一口,醇厚茶香在口中散开,令他神情舒缓不少。
施月谣见状,心中暗喜,趁热打铁道:“侯爷,这茶名为‘凝香玉露’,需用清晨带露的茶叶,以特定火候烹制,方能有此独特韵味,正如月谣对侯爷的心意,独一无二。”
沈奕泽看着施月谣,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与柔和,“施姨娘不仅才情出众,这茶艺更是精湛。”
施月谣微微垂首,脸颊泛起红晕,“能得侯爷夸赞,是月谣的荣幸。侯爷日理万机,月谣只盼能为侯爷分忧解难,常伴侯爷身侧。”
书房中,气氛逐渐升温,而这一切,都被孟妍清安插在附近的眼线看在眼里。
眼线匆匆回报,孟妍清气得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这个贱人,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勾引侯爷!”孟妍清几乎压碎了牙。
思忖片刻,她眼神一狠。
孟妍清唤来心腹丫鬟,在其耳边低语一番,丫鬟面露难色。
“”但在孟妍清威逼利诱之下,只得点头领命而去。
不多时,丫鬟悄悄潜入施月谣院中,趁着众人不备,偷偷溜进厨房,将一包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撒入了施月谣为侯爷准备下次要烹茶的茶叶之中。
这药粉虽不致命,却能让人上吐下泻,浑身乏力。
孟妍清打的主意便是,让施月谣在侯爷面前出丑,最好能让侯爷厌恶她。
而此时的施月谣,仍沉浸在与侯爷相处渐欢的喜悦中,丝毫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她满心欢喜地筹备着下一次与侯爷的“偶遇”,打算再施展茶艺,进一步俘获侯爷的心。
几日后,施月谣又如往常般精心准备了茶叶与茶具,袅袅婷婷地走向侯爷书房。
轻叩房门,得到应允后,她款步入内,笑意盈盈道:“侯爷,月谣又为您带来了‘凝香玉露’,愿为侯爷舒缓身心。”
沈奕泽抬眸,看着巧笑嫣然的施月谣,心中已隐隐有了期待。
施月谣熟练地煮水、投茶、冲泡,动作优雅流畅,茶香很快在书房中弥漫开来。
沈奕泽接过茶盏,轻抿一口,眉头却瞬间皱起。
施月谣察觉到异样,关切问道:“侯爷,可是这茶不合口味?”
沈奕泽并未答话,只是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脸色阴沉得可怕,紧接着,他突然捂住肚子,额头上瞬间布满豆大的汗珠,“施月谣,你……你究竟在茶里放了什么!”
施月谣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侯爷,月谣不知啊!这茶叶一直是月谣亲自准备,从未假手他人,怎会……”
然而,沈奕泽此时腹痛难忍,根本无暇听她解释,大声唤来下人,“快去请大夫!再把这毒妇给我看押起来,没有本侯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施月谣满心委屈,泪如雨下,却百口莫辩。
她被下人强行带出书房,一路哭喊着自己冤枉,可沈奕泽此刻只觉五内俱焚,哪还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