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两只变异老鼠彻底死亡后，陈年这才松了一口气，收起霰弹枪，慢慢走近尸体。
他站在雪地里，低头打量着这两只庞大的家伙，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探究。
风雪渐小，太阳透过云层洒下来，却丝毫感受不到温暖，老鼠的尸体在血泊中显得格外狰狞。
他从腰间抽出撬棍，蹲下身，用棍尖戳了戳其中一只老鼠的脑袋。
撬棍在老鼠头里搅和了半天，发出“咕叽咕叽”的粘腻声，血水混着脑浆流出来，散发出一股腥臭味。
李慧站在一旁，看到这恶心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捂着嘴喊道：“陈年，你干啥啊？不会要吃老鼠吧？”她的声音里满是嫌弃，脸色都白了几分。
陈年头也没抬，语气平静：“我在看这老鼠头里有没有小说里的晶体，像丧尸那种的。”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搅动，试图找到什么异常的东西。末世小说他看过不少，里面常有变异生物体内藏着晶体的设定，能增强力量或者治愈伤口。
要说前世他肯定不信，但这世他却不由得不信，因为他自己就是个重生加空间的大挂逼。
可翻了半天，老鼠的脑袋里除了血肉和碎骨，啥也没有。
陈年皱了皱眉，撬棍一甩，把上面的血污抖掉：“没东西。”
他又把目光转向老鼠的肚子。幸好霰弹枪威力够大，刚才一梭子下去，老鼠的腹部已经被轰得稀烂，内脏流了一地，省了他再解剖的麻烦。
他用撬棍拨了拨肠子和胃囊，仔细检查，却还是没找到任何晶体之类的东西。
李慧站在旁边，看着他这副“解剖狂人”的模样，一阵无语。
她忍不住吐槽：“你小说看多了吧，什么晶体，什么丧尸啊。你以为这是世界末日啊……”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闭上了嘴，表情僵住。现在，好像还真就是世界末日啊。
她愣了几秒，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另一只老鼠尸体，叹了口气，也拿起撬棍，学着陈年的样子翻找起来。
两人蹲在雪地里，像两个怪人似的翻弄着老鼠尸体，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风一吹，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可他们的计划又一次落空，两只老鼠的尸体里，除了血肉和内脏，什么也没有。
没有晶体，没有异常组织，内脏甚至也跟普通老鼠差不多。
陈年扔下撬棍，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看来不是晶体那套。”
就在这时，小白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陈年这才想起来，它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了伤——大腿被一只老鼠咬了一口，血顺着白毛流下来，染红了一片。
他看着小白那副狼狈的样子:“差点忘了你这个大功臣。”
说着，他从空间里掏出一只真空烧鸡，随手抛了过去。
小白抬头一跃，“啊呜”一口接住，三下五除二就啃了个精光，动作快得像饿了好几天。
陈年看着它的吃相，嘴角微微一扯，心想这家伙胃口真不小。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小白吃完烧鸡后，竟然没停下，而是凑到他脚边的老鼠尸体旁，低头啃了起来。
它一口咬下老鼠的腿肉，撕扯着吞咽，血水顺着嘴角滴下来，狼吞虎咽的模样像在吃什么美味佳肴。
陈年愣住了，皱眉道：“在吃老鼠肉？”
他脑子里飞快转了起来。难道变异的关键不是晶体，而是这些变异生物的肉？
小白是变异狗，吃同类变异生物的肉，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效果？
看着小白吃得津津有味，他不由得深思，甚至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我也搞点肉吃？”
可转念一想，他又打消了念头。
小白是变异生物，吃了可能没事，可他是人，贸然吃这种东西，会不会中毒？或者引发什么不可控的变异？
他眯起眼：“得找人试试。”
李慧刚被老鼠追得半死，估计打死也不会吃这玩意儿。
那福利院里的孩子和吴爷爷显然也不合适。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小区里那些邻居，倒是很好的实验对象。
陈年瞥了眼李慧，见她还在翻老鼠尸体，没注意他这边。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支走了李慧。
趁着她不注意，陈年走到另一只老鼠尸体旁，假装检查，然后悄悄把大部分尸体收进了空间。
他只留下一小块残骸在雪地上，确保李慧不会怀疑。他拍了拍手，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
晚上，他兑现了承诺，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两个背包递给李慧：“双倍房费。”
李慧接过来：“谢了。”
她瞥了眼背包，没多问，末世相处的几天，他们之间也有了一种默契。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离这些恶心的老鼠尸体远点。
回到福利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月光洒在雪地上，映得福利院的小屋透出几分安静。
陈年坐在角落，喝了杯热水，眼神却一直落在小白身上。
小白趴在赵甜甜身边，白天被咬伤的大腿还渗着血，毛发上沾着干涸的血迹。
它舔了舔伤口，闭着眼休息，呼吸平稳，像没受太大影响。
陈年眯起眼盯着小白的伤口：“得观察几天。”
他现在脑子里还在想白天的事。小白吃老鼠肉，显然不是无缘无故。
小白之前就杀过变异老鼠，这次又主动吃肉，会不会跟它的变异有关？或者说，变异生物的肉里藏着什么秘密，能加速愈合，甚至增强力量？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要是真的是肉的欢喜，得尽快找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