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得手的兴奋还未散去,陈年没有停歇。
如法炮制,他开着那辆租来的皮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横扫了周边城市的枪店。
踩点过的目标一家接一家被他摸透——老式门锁、懒散的店员、单一的警报器,都是他的破绽。
他撬开门,警报声刺耳响起,他便以25分钟为限,飞快冲进店内,手指扫过枪架,AR-15、格洛克19、雷明顿散弹枪,一排排瞬间消失,收入神秘空间。
他在最后一票——郊外一家小枪店“牛仔军火”——得手时,险些被巡逻的保安撞见。
那晚警笛逼近,他钻进皮卡油门到底,轮胎和地面发出了剧烈的摩擦声。
枪店扫荡完毕,他火急火燎赶往洛杉矶港。
随着末世逼近,气温飙升到35度,空气像蒸笼,热得人喘不过气。
港口工人因高温罢工,集装箱堆积如山,无人看守。
他踩点时记下的军用物资成了首要目标。
他开着皮卡潜入港口区,夜色浓重,海风夹着咸腥味吹过。他停车在外围,徒步摸到货箱堆放处。
集装箱密密麻麻,他掏出撬棍,找到了个和上一次一样标着“军用物资”的箱子撬开。里面是成箱的mRE(军用即食餐)、罐头和一捆5.56毫米子弹。
果然和上次一样,只是物品不大相同。
他手一挥,箱子消失。他又撬开旁边的箱子,露出几把m4卡宾枪和一堆手榴弹,他毫不犹豫全收走。
他像个饿狼一般,扫荡集装箱——军用罐头500箱、子弹1万发、m4、甚至还有一集装箱医用急救包。
他喘着粗气,汗水模糊视线。
这样扫货虽然稳妥,但效率实在太低了。
他要尽可能多的收取物资,赶在天亮前撤离,前往机场。
所以后面他直接采取了收取整个集装箱的方式。
虽然这样风险太大。但速率却提高了无数倍。
凌晨三点,他扫荡大概五分之一,他没时间清点,因为远处的爆闪灯快驱散了整个黑夜,有一大批警察正在赶来。
钻回皮卡,轰鸣着冲向机场。末世的脚步近了,他得赶在混乱前回国。
路上,他停在一条偏僻小路,换了一身行头——金黄色长发假发被他扔进垃圾桶,换上黑色棒球帽和灰色夹克,清洗掉脸上的油彩涂料,刮去了多日未刮的胡茬。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眼自己,低笑一声:“一看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够低调。”
他知道,枪店和港口的失窃案可能已惊动警方,机场检查会更严,他得装得像个普通旅客。
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时,已是清晨。
机场人头攒动,安检比以往严格数倍。荷枪实弹的警察来回巡逻,旅客排成长龙,行李被翻得底朝天。
陈年心里微沉,但面上维持沉稳。
他夹在人群中,拖着个空背包,假装不经意地搭话旁边一个黑人哥们。
那家伙穿着一件篮球服,手里拿着一瓶可乐,正皱眉看着安检。
“哥们儿,这咋回事?全戒严了?”陈年压低声音,用蹩脚的英文问。
黑人瞥了他一眼,耸肩道:“听说港口出怪事了。一整个码头的货,没了五分之一,像鬼干的。现在查得严,警察都疯了。”
他喝了口可乐,咧嘴笑,“不过飞机还得飞,他们总不能把人都抓了吧?”
陈年点头,心里冷笑:“鬼干的?是我干的。”
他低头整理背包,假装若无其事。轮到他安检时,两个警察盯着他,一个翻背包,一个问:“去哪儿?来美国干啥的?”
“回国,旅游。”陈年递上护照,语气平淡,眼神却藏着寒光。
“旅游?”警察皱眉,翻了翻空荡荡的背包,“没行李?”
“轻装上阵。”陈年挤出个笑,“美国太热,啥也没买。”
警察对视一眼,又查了护照和机票,记录显示他入境10多天,没犯罪记录。他们嘀咕了几句,挥手放行:“走吧。”
陈年松了口气,心里却嗤笑:“港口货没了,查机场有个屁用。”
警方想不到这些货凭空消失,更想不到会藏在一个东方男人的“空间”里。
登机前,他回头看了眼机场的混乱,警笛声隐约传来。
他低声呢喃:“美国,再见。接下来,是我的末世。”
他踏上飞机,手腕上的黑色旋涡印记微微发热,那些枪支和军火,将是他回国的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