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司令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他本来就对吴敬中这种只会在后方指手画脚的官僚没什么好感。
现在,又收了刘文锋的礼,自然更不可能站在吴敬中那边。
“你……你……李德邻!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吴敬中被李总司令骂得狗血淋头,气得浑身发抖。
“我怎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李总司令冷笑道:
“你不过是渝城总部卫戍司令罢了!”
“不管是论官职还是军衔,你我都是平级!”
“怎么着啊?难不成老子还得对你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你踏马的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尾吐舌!一条断脊之犬,好大的官威呀!”
“现在老子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川内,你踏马爱干什么干什么,老子管不着!”
“但老子的五战区的事儿,你无权问责!”
电话那头,吴司令直接被气的红温,咬牙切齿的抓着电话的话筒:“你……你……”
李总司令冷声道:“你你你!你什么你?老子草泥马的!”
“老子实话告诉你,现在老子的火气很大,你别上赶着来找骂!”
“台庄之战的帐,老子还没和你们算呢!”
“现在老子明确的告诉你,刘文锋老子保定了!”
“别说是你吴敬中,就算是上面那位,也别想越过我去问责我的部下!”
言罢,李总司令直接挂断了电话。
台庄之战,川军、桂军、西北军等一众地方军,都快打光了。
结果汤恩伯部始终按兵不动。
这事儿李总司令一直都没提,可没提不代表他不记得。
自己还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却一个劲儿的来找自己的麻烦,李总司令怎么会惯着他们?
对于李总司令来说,他也是很会算账的。
刘文锋的351旅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
一个351旅,能抵得上十万大军!
眼下刘文锋有意投靠他,他白捡了这么一个精锐到不能再精锐的部队,他怎么可能不护着?
区区一个吴敬中,他李总司令还真没放在眼里!
……
刘文锋部违反国际公约,杀害日军战俘的事情,在国际上也是逐渐的发酵。
但刘文锋却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抽时间回了一趟利州,在利州之中,又将兵工厂扩建了一番。
并且控制了当地官府,重新成立了一个军机处。
负责在川内继续招兵买马,以及兵工厂的安全等等。
做完这些,刘文锋方才回到峄城,着手准备关于矶谷廉介的审判。
很快,审判之日到来。
刘文锋自己开设军事法庭,自己作为主审官,展开了对矶谷廉介的审判。
审判庭设在峄城内一处宽阔的广场上。
广场中央,搭建起一个简易的审判台。
刘文锋身穿笔挺的军装,端坐在审判官的位置上,面容冷峻,目光如炬。
周卫国和李云龙分立两侧,担任陪审员。
台下,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有351旅的官兵,有峄城及周边的百姓,还有来自各地的记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审判台上,等待着即将开始的审判。
“带被告人!”
刘文锋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广场上回荡。
两名士兵押解着矶谷廉介走上审判台。
矶谷廉介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他的中将军装。
他的军装上血迹斑斑,他的手脚之上同样是遍布着大量的血痂。
能看出来,他伤得很重。
当日,刘文锋俘虏他的时候,拔光了他的牙齿,打断了他的手脚,让他失去了自杀的能力。
而在这个药品短缺的年代,刘文锋自然是舍不得给他矶谷廉介用药。
给矶谷廉介用药,那踏马的不是浪费吗?
所以只要保证矶谷廉介死不了就行,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与此同时,当日在渝城之中,为刘文锋辩护过的律师王家明,也走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在刘文锋临阵脱逃案落幕之后,王家明也是选择了报名参军。
“王律师,你来宣读一下,第十师团在战争中犯下的罪行。”刘文锋说道。
“是。”王家明点点头,走到审判台前。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念手中的材料。
“被告人,矶谷廉介,日军第十师团中将师团长。”
“自1937年七七事变以来,率领第十师团,在华北地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据不完全统计,第十师团直接或间接屠杀的中国平民,多达数十万人!”
“他们所到之处,村庄被焚毁,房屋被夷为平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王家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头。
台下的百姓们,听到这些罪行,一个个都攥紧了拳头,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
“在攻占保定期间,第十师团纵容士兵,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他们用刺刀挑开孕妇的肚子,将婴儿活活摔死。”
“他们将老人和孩子赶进河里,用机枪扫射。”
“他们将妇女强奸后,再残忍地杀害。”
“保定城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宛如人间地狱!”
王家明的声音越来越激昂,他的眼中也充满了泪水。
这些罪行,都是他从幸存者口中,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
每一次听闻,都让他的心如刀绞。
“在攻占齐鲁城期间,第十师团更是变本加厉,对中国平民进行了更加残酷的屠杀。”
“他们将数千名平民集中起来,用机枪扫射,用刺刀捅杀。”
“他们将俘虏的中国士兵,活活剥皮,挖眼,割舌,手段极其残忍。”
“他们甚至还使用毒气弹,对平民进行攻击,造成大量无辜百姓死亡。”
“齐鲁城,变成了一座充满死亡和绝望的城市!”
王家明的声音颤抖着,他几乎无法继续念下去。
这些材料,都是这段时间里,王家明跑断了腿方才收集来的。
尽管他事先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如今念起来,依旧是让他有些悲痛莫名,难以继续往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