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潇潇脸一红,这种挤出的事情她都能够忘记,难怪眼前的人嘲笑他。
想到这里之后,她有些瞪了陈玄一眼。
陈瞎子和鹧鸪哨倒吸一口气凉气,默默远离了两步,直觉告诉他们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陈玄没心思看他们两个人胡闹,专心把注意力放在了地图上。
跟石碑上的地图比起来,人皮纸上的则有些完全不一样。
要是说唯一有点像的地方,就剩下人皮纸上趴着像个葫芦一样的玩意。
当然葫芦只是他们的推测,跟石碑一对比陈玄才发现,这确实不是什么葫芦,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蛤蟆。
“这两个蛤蟆一个张嘴,一个闭嘴是什么意思?”
陈瞎子留意到这点差别,指了指地图上的蛤蟆问题。
陈玄白了这家伙一眼,怎么老是问出一些白痴的问道。
“从目前的情况过来,雕刻石碑和画出这人皮地图的人,并不是同一个人,而且这蛤蟆是唯一的共同点,你们有没有想到什么?”
“献王墓的入口。”
鹧鸪哨在冷静之后,比之前多了很大一股动力,与之前跟在几个人背后摸鱼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主动拿过人皮地图放在了石碑上,跟其他人说道。
“你们可以好好看看,应该是画出人皮地图的人,并没有进去过陵墓所以才只画出这点玩意,而且你们再去看着水龙,其实不应该是水龙,按照汉代建造陵墓的风格来看,多半是瀑布弄出的水晕。”
“瀑布落下之后产生的水汽,会在阳光下呈现出彩虹,彩虹又被叫做虹桥。”
鹧鸪哨说完这些看向陈瞎子,并未再继续开口了。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继续多说,但是陈瞎子依然愣住了,他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凝重之色。
“献王留下雮尘珠是为了飞升,绝对不可能将其留在别人手里,哪怕是死也要带走,天宫虹桥,飞升接引,这家伙是想要死后成仙啊。”
长生不老,飞升成仙。
自古以来都是帝王毕生的追求,可以说没有几个帝王,不曾尝试追求过这些。
就连万古一帝的秦始皇也不曾逃脱,作为皇帝已经在人间做到了极致,作为地位最高者。自然要想一想长生,如何不愿意飞升。
他几乎可以想到,献王研究雮尘珠几十年,甚至不惜背叛亲兄弟,也要将这玩意带走,最后只能不甘心的将其带走,妄图涅盘。
易潇潇听到这话啧了一声,有些不屑道。
“守着个宝贝,就觉得自己可以长生,要是光靠一个珠子就能长生的话,那为什么别人没有做到。”
“……”
鹧鸪哨和陈瞎子有些无奈的看向她。
易潇潇见到他们的目光,就知道这两个人又在嘲笑自己的脑子,一拍桌子有些生气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意思是,咱们耽误的够久了,得抓紧时间离开了。”
陈玄打断了易潇潇想要动手的想法,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他当然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长生谁也不愿意,只是帝王所在的位置太高了,注定真不能去找到长生。
长生二字可不单单对于帝王影响大,若真的是长生的话,又为何会轮到那些所谓的帝王。
远的不说,光是丁家金汤里藏着的老祖,就已经够说明问题了。
那家伙分明就是想要借着后辈的命活下去,若是不看当时那家伙畸形的模样的话,如何算不到长生。
想要长生又不想付出代价,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有了确切的线索之后,众人的心思倒是轻松了不少。
朝着遮龙山进发,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条路。
又走了一天,忽然众人眼前一亮,数百只彩色蝴蝶在众人面前不断飞舞。
繁花锦簇,各种罕见的植物,出现他们的眼前,不远处出现一截有些破旧的城墙。
看到这些的时候,陈玄下意识愣了一下,同时意识到了,他们已经到了。
这就是虫谷。
“这蝴蝶跟我梦里一样,那段城墙跟人皮地图上的一样,河神给我的提示竟然是真的?”
陈瞎子望着眼前那一幕,眼中露出一丝震惊的神色,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虽然有些猜测,但是一直不敢去信。
直到亲眼看到虫谷,又听到了陈玄的话,他开始相信河神是真的了。
“我当时说出那大咒,也是河神的提示?”
鹧鸪哨记得清楚,为何自己会跟陈玄过来,而不是去西夏黑水城。
不就是因为他和陈瞎子之间,无意间结下的大咒么。
现在再看他得到了雮尘珠的线索,有七成可能黑水城里的雮尘珠是假的,献王墓里反倒是有机会得到。
这一切不就是河神的指引?
易潇潇看到这一幕,嘴角有些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
“那两个家伙脑子有问题吧,从刚刚看到这些东西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可能是没有见过这些蝴蝶。”
陈玄微微一愣,陈瞎子这下信了他不少,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才会真的信河神。
而易潇潇这家伙,看起来可不像是会信的人,不过也得慢慢来才行。
“这些蝴蝶都是一些极为罕见的品种,还有地上这些花,应该也是一种灭亡很久的花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蝴蝶和这些花,只能在这里生存?”
易潇潇这一次真的有些震惊了,这就跟那古代的刀齿蝰鱼一样。
有些风景只能亲自过去看,用眼睛记录下来才行。
她和陈玄来到了那城墙边上,这截城墙塌了一半,上面布满了青苔。
易潇潇一脚踹上去,吓得不少躲在石头缝里的毒虫钻了出来,没好气的开口。
“来这里就算是到了?你们下斗难道都这么麻烦的么?”
“咱们这又不是水里,得走过来。”
陈玄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停下,易潇潇微微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发现这些毒虫不知道为何,都朝着虫谷爬去,不曾越过城墙另外一侧。
就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在悄然警告着所有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