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将半枯萎的幽昙花放置在灵田上,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只见这一朵幽昙花竟然缓缓有了复苏的迹象,根部更是扎根在灵田之上,明显是成功种植了下去。
“果然可行!”
陈玄脸色振奋,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普通的植物,哪怕是那些耳熟能详的百年人参,千年灵芝,都无法在灵田里面种植。
只有那些拥有灵力,或者幽冥之气,属于神话穿梭中的灵果灵药,才能在灵田上种植。
“话说回来,这要是能搞到西游洪荒里面的蟠桃或者人参果,移植在灵田上,不知道一枚蟠桃或者人参果,能给我转化多少香火……”
陈玄估计,转化的灵气绝对不少,估摸着随便一颗蟠桃就顶的上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香火。
眼看幽昙花长势不错,陈玄也就放心下来。
随后,他嘱咐了祖源水几句。让祖源水待在神府里面,就直接将神府收回了系统空间。
第二天。
陈玄告别了红绫和七蛛,在兰田县城外的码头和鹧鸪哨师兄妹三人汇合,一起登上了客船。
客船晃晃悠悠,在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附近的大城市。
陈玄四人在城中客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就改成火车前往京城。
如此过了一天一夜,随着火车鸣笛声响起,四人终于抵达了京城。
京城历来都是雄城,无论是古代还是现在的民国初年,京城都有过百万的居民,尤其是火车站,每日更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这几年,老洋人和花灵也跟着鹧鸪哨去了不少大城,可看到京城这座大的出奇的火车站,还有里面摩肩擦踵,仿佛要把站台踩烂的人流,仍然不由自主地感慨起来。
“师兄,这里人真多,好热闹啊!”
花灵忙不迭点头,一双大眼睛忍不住四处好奇打量。
”师兄,这里比上次咱们去过的奉天还要热闹。“
鹧鸪哨微微一笑,点头道:“京城乃是首善之地,汇聚了天下能人异士,还有番邦洋人,自然热闹非凡。”
说到这,鹧鸪哨转头看向陈玄,小声询问道:“陈兄弟,你看咱们是先去找个客栈,然后再想办法和新月饭店接触,还是?”
陈玄想了想,直接道:“鹧鸪哨兄弟,以你之见应该怎么做?”
“俗语有云,强龙不压地头蛇。新月饭店我也有所耳闻,据传新月饭店乃是京城一等一的大势力,而且店里藏龙卧虎。依我看,咱们先找一间客栈歇息,正好我在京城有一位泥儿会的朋友,他在京城多年,消息灵通,或许知道新月饭店的情况。”
听到泥儿会这三个字,陈玄不由愣了一下,“鹧鸪哨兄弟,你刚才说泥儿会?”
“可我前不久才听说,泥儿会在北方遭了大难,据说被几方军阀联合围剿,已经名存实亡了。”
鹧鸪哨点点头,解释道:“此事我也知晓,我那朋友脱离泥儿会多年,说起来也不能算泥儿会的人了。”
陈玄闻声点了点头,这才恍然大悟。
的确,泥儿会在民国初年的时候遭逢大难,其中有一支躲进了古墓。
另一支就是前段时间二把刀率领的那些人,大半死在了九曲湾的祖源金汤穴里面。
至于鹧鸪哨,他走南闯北,在绿林当中名气极大,认识的人也多。
无论是北方的泥儿会,还是南方的卸岭土夫子,他都认识不少。
比如卸岭的魁首陈玉楼,和他就是老相识。
商议完毕,四人就离开了火车站,在八大胡同附近找了一家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栈。
随后,鹧鸪哨让师弟师妹待在客栈,自己则是带着陈玄去见他口中的朋友。
据鹧鸪哨介绍,他这位朋友姓金,叫做金满楼。不过熟悉他的人,都叫他大金戒指。
只因为他手上老是带着一枚金戒指,整天说这戒指是老佛爷赏给他祖上的。
金满楼在烟袋街开了一家古董店,平时也会去乡下淘换点东西来卖。
人话说,就是发不了大财,也饿不死自己。
先说这烟袋街,在京城素有小琉璃厂的外号,名气和客流量比不上琉璃厂,但是胜在低价便宜。
否则,以金满楼的积蓄,也开不起这三进门的古董店。
陈玄鹧鸪哨两人来到店铺外,一眼就看到了招牌上的聚宝阁三个大字。
走进去一看,店内两名伙计正打着瞌睡呢。
哪怕被陈玄鹧鸪哨两人的脚步声吵醒,这两名伙计也只是睡眼惺忪的瞅了一眼,就接着趴在桌上睡觉了。
陈玄和鹧鸪哨相视一眼,后者摇了摇头解释道:“陈兄弟不要在意,大金戒指这个人做生意不靠谱,但打听消息这方面绝对可靠!”
或者说,店里的古董生意不重要,情报售卖才是金满楼的本职工作。
事实也的确如此,店铺里面的博古架上,无论是唐朝 玉佛,宋朝的汝瓷,明清的字画,有一件算一件,都是不值钱的仿品,还是踏马的低仿,一眼假的那种。
这种货色,要是能卖出去就有鬼了。
估计也只能骗一骗眼瞎的新手,以及那些在京城里面担任外交官的洋人。
鹧鸪哨轻咳了一声,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两名伙计有些不耐烦,打了个哈欠道:“敲什么敲,想买物件自己个儿看就是了。”
鹧鸪哨面色一冷,随口道:“摘星需请魁星手,搬山不搬蜂窝山……”
这两句山经一出,店铺的伙计当即变了脸色。
这是因为,他们的老板金满楼曾经告诫过,绿林同道里面的不能惹的人有很多,其中万万不能得罪的,就有一位搬山魁星手!
想到这,两名伙计脸色骇然,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全都忙不迭站了起来。
鹧鸪哨也没有和他们连个计较,只是说:“你们两个,去把大金戒喊出来,就说故友来访!”
“是,我们这就去!”
两名店铺伙计火急火燎去请金满楼,鹧鸪哨则是邀请陈玄落座,同时接着给陈玄介绍起他和金满楼相识的过程。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我在北方的老林子遇上了不少怪异之事!”
“期间我遇上了泥儿会,顺手救了被困在墓中的金满楼。当时金满楼和几个泥儿会兄弟弹尽粮绝,差点就死在墓中。更可笑的是,他们并非被墓里的机关陷阱困住,而是中了领头的泥儿会堂主的道,被他们的老大给害了!”
说到此事,鹧鸪哨眼中隐隐露出几分不耻。
“当时的泥儿会堂主想要独吞墓中金锭,于是暗中策划,假借老林子的传说,暗中下药,又主动触发墓里机关,想要将手下困死在墓中。”
“事情败露后,此人背叛泥儿会,逃去投靠了军阀。这些年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几方军阀联手剿灭泥儿会,多半也是此人在背后做梗。”
听到这,陈玄心中暗暗腹诽。
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