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的城郊,夏日的夜晚犹如一块黑色的绸缎,轻柔却又暗藏神秘。
一幢二层带院子的小楼房静静伫立在夜色中,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望者。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狗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却又为这片夜色增添了几分生气。
时针悄然指向凌晨 3 点,万籁俱寂之时,院墙外悄然出现一个身影。那是个蒙面黑衣男子,身材瘦削,个子中等。
他像一只警惕的夜猫,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警觉。
月光微弱,只能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但那双露在黑布外的眼睛,却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锐利与谨慎。
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动静后,男子将目光投向院墙外的一棵槐树。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树干,动作敏捷地开始攀爬。那熟练的姿态,仿佛他生来就与树木为伴。
不一会儿,他已稳稳地爬上了树,站在粗壮的树枝上,稍作停顿,便轻巧地跨到了院墙上。
男子在院墙上驻足,朝黑暗中的房子望去。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宛如一座沉睡的城堡。
他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稍放松。随后,他轻轻一跃,如一片落叶般无声无息地落到了院内。
落地后,男子并未急于行动,而是再次屏息聆听。除了微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四周依旧一片死寂。他这才蹑手蹑脚地朝着一楼大门靠近,每一步都踏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宁静。
来到大门前,男子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手电筒,轻轻叼在嘴里。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线,照亮了铜锁的锁芯。
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拿出几样工具,动作娴熟地开始开锁。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手中的工具在锁芯里灵活地转动着,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舞蹈。
这锁似乎并不复杂,又或许男子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宛如一位精通音律的乐师熟悉自己的乐器。不到两分钟,随着一声轻微的 “咔嗒” 声,锁开了。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将工具轻轻放回身上,那露在黑布外的眼睛里,精光更甚。
他缓缓推开门,站在门口,再次竖起耳朵倾听。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看来房子的主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家中来了不速之客。
男子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迈出步子,走进屋内。
他走了几步,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停了下来,才意识到,一阵低沉的 “呜呜呜” 震动声骤然响起。声音起初微弱,却如滚雪球般迅速变大。
男子瞬间僵在原地,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他意识到,这是防盗警报器的声音。显然,房子的主人早有防备。
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朝门外跑去,试图在警报声引来主人之前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当他转过身,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影。
那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在暗淡的夜光下,身影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从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幽灵。
“你是谁?” 男子颤巍巍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此刻,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喉咙,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笑话,你到了我家里,还问我是谁?我告诉你,我是阎王!” 那人冷冷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男子的心头。
“果然是你!” 男子哆哆嗦嗦地回应,双腿开始微微颤抖。
“看你这熊样!还有胆子来找我,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一步步向男子逼近。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男子的心上。
男子此时反倒不再那么害怕,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瞬间冷静下来。他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朝着那个男人狠狠刺去。在这生死关头,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唯有拼尽全力一搏。
然而,那个男人身手敏捷,只是一个侧身,便轻松躲过了男子的攻击。紧接着,他右手如闪电般伸出,一把抓住了男子持刀的右手。男子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如同被一把铁钳紧紧夹住,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
男子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腕在对方的掌控下开始扭曲、反转,手中的尖刀也渐渐调转方向,朝着自己的心脏逼近。
他拼命挣扎,试图摆脱对方的控制,但一切都是徒劳。慌乱之中,他用左手朝着那人的脸上狠狠打去。
那人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般,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上,继续用力推动着尖刀。当男子的左手无力地打在那人脸上时,他只感觉一阵透心凉。
虽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疼痛,但他知道,那把刀已经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男子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量,缓缓倒下。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而那个男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男子倒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随着男子的倒下,防盗警报声依旧在夜空中回荡,似乎在诉说着这个夜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