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尖细的声音在花园中回荡,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位,乾王后有令,
五年之内江湖不得有大的事端。
还望各位江湖同道,能够体谅朝廷的难处。”
赵公公话音一落,花园中顿时一片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禁令感到意外。
王霸没想到,居然会是如此。
那岳不群微微一笑,拱手道:“赵公公,不知王后为何突然有此禁令?”
身边的左冷禅冷笑一声,心中却是暗想这大乾朝廷这是要插手我们江湖之事了。
赵公公面无表情,尖声道,
“诸位,王后这是为了江湖的安宁。
近日日月魔教教主行踪出现在了洛阳,咱家怕她意图不轨。
王后希望诸位能够协助朝廷,铲除日月魔教。\"
王霸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东方不败出现在了神都洛阳?
原来这就是封城的原因?
可问题是,就算是封城了,难道要靠这里的人一起去对付东方不败?
这不是送死?
那边不负冷笑一声:“赵公公,朝廷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吗?”
那赵公公如若未闻,丝毫没有搭理那边不负。
边不负眼中闪过阴冷,心中火气更大了。
这时候,任盈盈轻声道:“赵公公,不知王后有何安排?”
任盈盈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是啊,这日月神教的圣姑不就在此吗?
乾王后那边却如此光明正大的要对付日月神教?
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驱虎吞狼,自古有之。
赵公公先是朝着任盈盈点了点头,随后环视众人,
“圣姑,王后已经安排妥当。只要诸位愿意配合,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那赵公公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利落无比。
良久之后,那血刀门僧人冷冷一笑,
“说是什么宴请,到头来是把我们当狗,下命令来了。”
血刀门僧人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边不负讥讽般地笑道:“血刀门的老秃驴,你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朝廷这是把我们当狗使唤呢。”
婠婠娇笑道:“师叔,你这话可不对。狗至少还有骨头啃,我们可是连骨头都没见到呢。”
岳不群依旧面带微笑,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诸位,何必如此激动?朝廷自有朝廷的考量。”
左冷禅冷笑道:“岳掌门,你倒是会做人。朝廷给你什么好处了?”
那天门道长则是拍案而起:“朝廷这是要我们自相残杀,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而今大乾的局势本就诡谲,这乾王后如此,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自顾不暇?”
边不负继续慢慢悠悠的说着,
“诸位,话虽如此,可朝廷也并未为难我们啊,
这些年来,我想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得了不少朝廷利益吧......”
婠婠轻声道:“师叔,你的意思是......”
边不负环视众人,发现那王霸与任盈盈却是一直一言不发。
“既然朝廷要我们五年之内不得有大的事端,
却又要我们对付日月神教,
说明日月神教不在我们之中,
那我们何不联手灭了日月神教?”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人日月神教的圣姑还在这里呢......
血刀门僧人冷笑道:“边不负,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婠婠娇笑道:“你们血刀门难道没有被日月神教打压?”
那血刀门僧人笑容消失,看了一眼婠婠。
岳不群依旧面带微笑,但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边长老,此话可不能乱说。\"
边不负冷冷道:“怎么,你们五岳剑派,怕了?”
“他只是华山派,可不能够代表我们五岳剑派。”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正是左冷禅。
“而今这日月神教的圣姑都在此,何不先听听圣姑怎么说?”
左冷禅说着,看向王霸和任盈盈。
左冷禅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霸和任盈盈身上。
花园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任盈盈轻纱下的面容依旧平静,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如水般扫过众人,
“诸位,今日之事,恐怕并非如朝廷所言那般简单。”
王霸站在她身旁,双手背负,神色冷峻,
“边不负的提议,倒是让我想起了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边不负眉头一皱,冷笑道:“王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霸淡淡道:“朝廷要我们五年之内不得有大的事端,却又挑唆我们对付日月神教。
诸位难道不觉得,这背后另有深意吗?”
血刀门僧人冷哼一声:“小子,你这是在为日月神教开脱?”
王霸心念一动,原来那血刀门与日月神教也不见得好。
这么来看,只怕大乾朝廷反而是成了那顺水推舟之人了?
如此一来,眼前这些各大门派,还有未知的各方势力,
只怕是早就已经联合了?
而刚才那天门道长却是仗义执言,是他不知,还是他在演?
大乾的武林,好像真的要变天了......
婠婠娇笑道:“王霸,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是一起对付日月神教,怎么是自相残杀?”
王霸扫视一圈,此时此刻,他与任盈盈反而是成了众矢之的。
任盈盈冰雪聪明,此时此刻哪里还不明白?
若是自己还不表态,将会面临怎样的局面?
而面前的王霸,又是否还会站在自己这边?
怀疑和背叛,往往就在局面不再平衡的时候......
“我虽为神教圣姑,但是我早已不问神教事宜多年。
而今的东方教主,与我又不共戴天之仇,我想诸位心中都知晓。
而且我想说,仅仅凭借我们这些人,
恐怕根本不是东方教主的对手。”
王霸回身看去,此刻的任盈盈才是那一人之下的圣姑啊。
任盈盈的气度一下子压住了全场。
“那按照圣姑所言,我们该想什么办法对付那东方不败呢?”
左冷禅淡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