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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兼益一听江宁又要把自己丢进茅坑,顿时慌了神,急忙大喊:“江宁,士可杀不可辱,你怎能如此折辱老夫!”
江宁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慢悠悠地说:“昨晚你自己都主动往茅坑里跳,怎么,今天就进不得了?”
钱兼益气得浑身发抖,连忙辩解:“老夫昨晚是去茅房,脚下一滑,不小心才掉进去的!”
江宁听了,笑得捂着肚子,说道:“你这老家伙,接着编,继续给我编!”
江宁懒得再跟钱兼益废话,直接高声下令:“给这老家伙上刑!
事儿办完,回去之后每人官升一级,赏银二百两!”
一众锦衣卫一听,顿时精神抖擞,眼中放光。
江宁见状,不禁暗自感慨:“要说打动人心,还得靠真金白银,区区屎尿,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他转身走出屋子,身后随即传来钱兼益凄惨的哀嚎声。
这时,江宁看着手臂上的伤,一股怒火“噌”地冒了上来。
他扭头问田尔耕:“老田,昨晚那只袭击朝廷命官、图谋造反,还包庇要犯、抗拒执法的狗呢?
把它给我带过来!”
只见田尔耕大手一挥,两名锦衣卫便架着一条被五花大绑的大黄狗,直接抬到跟前。
江宁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从狗头上割下一小撮狗毛。
紧接着,他挽起袖子,将狗毛凑到蜡烛上点燃。
看着狗毛烧成灰,他又把灰敷在自己的伤口处。
田尔耕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大人,您这是在干啥呢?
这也不像是用刑啊。”
江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老田,昨晚我被这狗给咬伤了,就怕它有狂犬病,传染给我。
听说这种土方法能预防,就试试。”
田尔耕赶忙竖起大拇指称赞:“大人真是见多识广!”
江宁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这法子有没有效果,他心里实在没底。
毕竟在这大明朝,他压根不清楚狗会不会得狂犬病,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
要是真染上狂犬病,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丢人都丢到家了。
这时,江宁开口问道:“老田,这只狗都交代了吗?
它到底犯了哪些事儿?”
只见田尔耕思索一番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人,都审问清楚了。
这只狗犯了袭击朝廷命官、图谋造反、包庇朝廷要犯、抗拒执法等一系列重罪。”
田尔耕说得煞有介事,一旁的江宁都不禁为之咋舌。
昨晚他不过是被这只狗咬伤,一时火大才下了那样的命令,没想到田尔耕竟然真给一只狗安插了这么多罪名。
随后,田尔耕又接着说道:“启禀大人,按照大明律,此狗应判处凌迟,且要诛灭九族。
但卑职已派人四处查找,并未寻到这狗的九族,所以只能对它单独执行凌迟。”
江宁这下彻底惊到了,看着田尔耕问道:“老田,活人凌迟的刑罚我倒是听过,可给狗凌迟这种刑法,咱们锦衣卫还真有啊?”
这时田尔耕嘿嘿一笑,说道:“大人,兄弟们忙乎一整晚了,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这不寻思着把它拉出去宰了,切成片烤着吃,也能解解馋。”
江宁一阵无语,可想着这狗昨晚确实闹得不像话,“罪行”累累,便只能默默点头默许。
田尔耕见状大手一挥,两名锦衣卫顿时兴高采烈地将那只大黄狗架了出去,准备“行刑”。
之后,江宁在院子里坐下,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盹儿。
折腾一整晚,他实在太累了。田尔耕也靠着墙边,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宁被一阵动静吵醒,艰难地睁开眼睛。
只见两名浑身是血的锦衣卫端着个盘子,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装的是那只被“凌迟”的狗。
田尔耕搓着手,兴奋地说:“大人,卑职从小就会烤狗肉,要不今天给您露一手?”
江宁听后点了点头。
田尔耕一脸兴奋地接过装满狗肉的盘子,转身下去准备了。
最后,江宁带着两名浑身血污的锦衣卫来到钱兼益的房间。
推开门,江宁开口问道:“怎么样,这老家伙交代了吗?”
一名锦衣卫脸色难看地回道:“启禀大人,这老家伙嘴硬得很,兄弟们已经用了三道刑罚,他愣是扛住了。”
这时,钱兼益艰难地说道:“江宁,老夫没什么可招的,有本事你今儿就弄死我!”
江宁心中大为诧异,要知道,这钱兼益在历史上可是出了名的“水太凉”,没想到如今竟能扛住锦衣卫三道大刑。
怎料就在此刻,钱兼益瞧见江宁身后两名浑身血污的锦衣卫,顿时双目圆睁,满脸的难以置信,惊叫道:“江宁,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是把谁杀了?
骆养性还是薛濂?”
江宁一怔,纳闷自己何时杀了骆养性和薛濂,转头一看,瞬间心领神会,笑着说道:“钱兼益,骆养性已经开始交代了,这会儿正在录口供呢。
至于薛濂这老东西,嘴硬得很,还敢辱骂本官,所以本官刚才让人把他给凌迟了。”
听到这话,钱兼益嘴巴张得老大,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说道:“江宁,你胆子也太大了!
薛濂好歹是当朝侯爵,没有圣旨,你居然敢把当朝侯爵给凌迟了?”
江宁笑着点点头,说道:“所以啊,钱兼益,你如今不过一介平民,确定还要硬扛到底?
要不咱们先吃点饭?”
随后,江宁朝一旁的锦衣卫吩咐道:“去,把刚才凌迟的肉拿一些过来,给钱先生开开胃。”
锦衣卫抱拳领命,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便端着一只碗回来,碗里盛着一片片鲜红的肉片,还另有一碗烤好的肉,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江宁端着两碗肉走到钱兼益身旁,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说道:“钱兼益,这可是当朝侯爵的肉。
有生的,有熟的,你想吃哪样?”
看着眼前两碗肉,钱兼益彻底被吓傻了,身子忍不住剧烈哆嗦起来。
再瞅瞅此时江宁脸上那看似和善却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钱兼益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猛地窜上 天灵盖,瞬间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满心恐惧,生怕下一秒自己也会像江宁所说的薛濂那般,被人活剐成碗里的肉片,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脸色煞白如纸。
紧接着,他竟径直“哇”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带着哭腔哽咽道:“江大人,老夫错了,老夫全招,求您千万别凌迟我啊!
老夫……老夫不想像薛濂那样被人活刮成一片一片的。
就算保不住这条命,好歹给老夫留个全尸啊!”
看到钱兼益这么快就低头服软,江宁着实吃了一惊。
没想到区区两碗狗肉,就把刚刚扛过锦衣卫三道大刑的钱兼益吓得赶忙招供。
看来,刚才那条狗死后还立了一功呢!
江宁暗自思忖,待会儿得吩咐田尔耕,把那狗的骨头收拾好,找个地方好生安葬。
最后,江宁笑着说道:“早点交代不就好了嘛。”
随后,他吩咐手下拿来纸笔,准备给钱兼益录口供。
录口供前,江宁转头,脸上依旧挂着那似有深意的笑容,问道:“钱先生,这两碗肉你还没选呢,到底想吃哪碗呀?”
钱兼益一听,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喊道:“拿走,快拿走!
老夫哪一碗也不吃,老夫一点都不饿,老夫昨晚就已经吃饱了!”
江宁冷哼一声,嘟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不吃我吃。”
说罢,他伸手抓起旁边一片烤熟的狗肉,直接塞进嘴里大嚼起来,边吃还边赞道:“嗯,味道还真不错。”
这一幕,把钱兼益惊得呆若木鸡,在他眼中,此刻的江宁仿佛从地狱爬出的魔鬼,残忍可怖,令他恐惧到了极点。
此时,钱兼益再也不敢抬头看江宁,慌慌张张地拿起纸笔,开始交代自己的犯罪过程。
江宁转身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只见几名锦衣卫和田尔耕围聚在一起,正吃着狗肉,欢声笑语不断。
江宁赶忙走上前去,开口问道:“老田,刚才被活剐的那只狗的骨头呢?
一会儿让兄弟们把骨头收起来,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别随便乱丢。
这条狗刚刚可立了大功。”
田尔耕看着手中的狗肉,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大人,骨头还在外面呢。
可这狗咋就立功了?”
江宁笑着把自己端狗肉吓唬钱兼益,结果钱兼益立马招供的事情说了一遍。
田尔耕听完,仰头大笑:“哈哈,太他娘的有意思了!
这些文人整天把文人风骨挂在嘴边,没想到一碗狗肉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不多时,一名锦衣卫匆匆拿着口供走了出来,说道:“大人,钱兼益已交代完毕,内容都在这口供上。”
江宁接过口供,看都没看,这些事他心里早就猜出个大概。
随后,他招呼一众锦衣卫,将钱兼益、薛濂和骆养性三人押往诏狱,自己则要赶紧入宫汇报给朱由校。
钱兼益被押出来,看到站在眼前的薛濂之后,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开口问道:“阳武侯,你不是被江宁给活剐了吗?”
薛濂一脸茫然,随即骂道:“好你个钱兼益,你才被江宁给活剐了,你全家都被江宁给活剐了!
老子可是堂堂当朝侯爵,他江宁连刑罚都没敢对老子用,还敢活剐老子?
你是不是在茅坑里屎尿喝多了?”
这时钱兼益才明白自己被江宁耍了,气得破口大骂:“江宁,你个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你比魏忠贤还狠!”
一名锦衣卫见状,直接扯出一团破布,把钱兼益的嘴堵上,而后将三人押往诏狱。
江宁则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皇宫。
他递上腰牌后,一路飞奔至御书房。
方正化都没来得及阻拦,江宁就直接冲了进去。
只见朱由校正趴在书案上睡得香甜。
江宁大喊道:“陛下,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一嗓子,直接把朱由校惊得跳了起来。
朱由校看着江宁,没好气地说:“江兄,你好歹也是当朝重臣,有话就不能慢慢说,非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朕刚才睡得正香,全被你给搅和了。”
江宁尴尬地说道:“陛下,实在对不住,可这次确实是出大事了。”
朱由校一脸好奇,问道:“你且给朕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宁这才说道:“陛下,臣查出来锦衣卫前任指挥使骆思恭及其子骆养性,还有阳武侯薛濂、成国公朱纯臣,他们勾结建奴,出卖情报,还走私粮草给建奴和蒙古诸部。”
朱由校整个人愣在当场,嘴巴大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时江宁赶忙补充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臣前不久从锦衣卫中查出一名勾结建奴的奸细,经过一番审问,竟牵扯出骆养性及其父骆思恭。
而后臣顺藤摸瓜,继续追查,没想到发现成国公朱纯臣和阳武侯薛濂也深陷其中。
这二人掌管京营和神机营多年,竟将朝廷拨付给京营的粮草、军械,通过他们名下的商队,全都走私贩卖给了蒙古部落和建奴。
还有那东林党人钱兼益,他从江南等地大肆购买粮食,再借助朱纯臣和薛濂之手,转运贩卖给建奴和蒙古。”
随后,江宁又将骆养性和钱兼益的口供递了上去,轻轻放在御案纸上。
朱由校面色凝重地拿起口供,逐字逐句仔细观看起来。
半晌过后,朱由校双目喷火,脸色涨得通红,“啪”地一掌狠狠拍在桌案上,砚台里的墨汁都被震得飞溅而出。
紧接着,他怒声吼道:“欺天了!
一个当朝国公、一个当朝侯爵,居然把朝廷的军械粮草贩卖予建奴和蒙古。
还有个江南读书人的领袖,竟也给建奴和蒙古输送粮草!”
江宁赶忙劝慰道:“陛下,您先消消气。
这等恶行想来非一日之功,所幸如今咱们人赃并获,接下来便好好惩治这些通敌卖国的逆臣贼子。”
此时,朱由校握着口供的手气得直抖,愤怒地吼道:“江兄,即刻命锦衣卫将成国公满门,还有阳武侯满门统统打入诏狱!
这两个无耻之徒,身为大明的勋贵,竟做出这般吃里扒外的勾当!
朕每年耗费大量钱粮,给京营拨付粮草军械,他们倒好,居然把朕的粮草和军械卖给建奴与蒙古人。
那都是朕的血汗钱粮啊,他们竟私卖八成,只给京营将士两成,难倒还要朕感谢他们吗?
如此行径,实在是欺天!”
对此,江宁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他此刻深切地理解朱兄的心情。
朱由校身为大明的一国之君,本应最能指望得上的便是这些勋贵的忠诚,可如今他们却吃里扒外。
更离谱的是,连江南读书人的领袖也参与其中。
朱由校面对这般局面,心中该是何等的痛心疾首,满心的失望与愤怒恐怕如汹涌潮水般难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