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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几天过去了。
魏忠贤率领一众手下从通州返程。
江宁早已得知消息,不禁暗自感慨,魏公公果然是行事雷厉风行的厉害角色。
老魏一赶到通州,二话不说便施展铁血手段,将一众参与聚众闹事的乡绅统统捉拿,随后将他们定性为李三才谋逆的同党,直接来了个一锅端,统统抄家问罪。
就连包庇李三才家族的通州知府侯天明,也被缉拿归案。
据说,这位侯知府当时大骂魏忠贤祸国殃民、残害士绅,结果被魏公公当场狠狠教训了一顿,打得生活都不能自理,随后就被押解进京。
原本按照江宁所掌握的线索,查抄李三才家族,起码能收获300万两白银,其中还包括不少商铺和田地。
没想到,魏忠贤赶到后,业绩直接飙升,竟然查抄出四百五十万两银子。
光是通州知府侯天明,就被魏忠贤查出超出三十万两白银的财产,连同那些参与聚众闹事的乡绅,都被魏忠贤抄了家。
江宁不禁感叹,这些士绅官员简直个个富得流油。
经魏忠贤这么一次大规模的清查,整个通州的经济,恐怕都得倒退20年。
曾经权倾一时的东林党大佬李三才,此番算是彻底垮台。
许显纯连日对其展开突击审讯,起初李三才还妄图死扛到底。
岂料,他那宝贝儿子在许显纯一番威逼利诱之下,防线瞬间崩塌,将李三才及其家族的种种事情,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江宁对此只是微微一笑,神色间满是淡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在他看来,朝堂斗争本就是这般残酷,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容不得半分心软。
他对李三才可没有丝毫怜悯之情,毕竟若是角色互换,自己落到李三才手里,下场恐怕只会更加凄惨。
江宁抽空还把教导信王朱由检的几位官员的罪证,将其送到信王府,让人转交给朱由检。
朱由检收到证据后,起初还心存一丝侥幸,觉得或许事有误会。
后来派人查证,发现罪证确凿,不禁心理防线崩塌。
据江宁收到的消息,这位信王殿下竟当场将自己的几位老师一顿痛骂,随后大义灭亲,直接把此事捅到了皇帝朱由校那里。
紧接着,朱由校大怒,即刻下令将这几名官员全部革职查办。
江宁百无聊赖之时,踱步来到衙门口,只见自己那便宜师傅神虚子正毫无形象地躺在门口,鼾声如雷,连平日里摆摊算命的家伙什都没摆出来。
江宁见状,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一把将神虚子连摇带晃地弄醒。
神虚子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看着江宁,颇为不满地嘟囔道:“好徒儿啊,你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江宁满脸无奈,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傅,您可知道,干一行就得爱一行啊。
这大白天的,您不兢兢业业地摆摊算命,怎么能在这儿睡得这么香呢?”
神虚子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打着哈欠说:“这几天根本没生意,与其在这儿干坐着,还不如睡会儿觉呢。”
眼见师傅如此不思进取,江宁决定得给师傅找点危机感,认真说道:“师傅啊,您要是再这么消沉下去,恐怕以后这吃饭的家伙事儿都得丢喽。
您知道吗?
最近来了一群西洋人,在整个北直隶到处传播什么天主教。
那些传教士可勤快了,没事儿就去救济百姓,还帮忙治病呢。
再瞧瞧您,天天这样混日子。
怪不得咱们道门如今势微,就是因为像您这样的道门弟子太多啦!”
眼见神虚子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江宁灵机一动,故意装出一副万分感慨的模样,长叹道:“唉,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去城外的天华寺拜师。
您瞧瞧人家寺里的和尚,个个穿金戴银,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
再瞅瞅我跟着您,这差距也太大了,简直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师傅和师傅相比,更是能把人气个半死!”
听到这话,神虚子“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怒目圆睁,大骂道:“他娘的!
道爷这几天连个生意都没有,那群秃驴居然过得这么滋润,是可忍孰不可忍!
道爷这就去一把火烧了他们那破庙!”
江宁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拉住神虚子,劝说道:“师傅,咱们可都是大明的良民,放火这种违法的事儿可千万不能干呀!
再说了,您如今可是官员亲属,要是犯了事,那可是罪加一等。”
神虚子这才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徒儿说得有理,违法的勾当绝对不能干。
为师这就去城外打探一番情况,回来之后再与你商量对策。
道门绝不能再这样衰败下去,必须在咱们手中兴盛起来!”
说完,便一脸严肃地朝着城外走去。
江宁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嘀咕:师傅该不会真跑去砸场子,结果被那群和尚围攻吧?
要不要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师傅呢?
随后又寻思了一下,觉得神虚子就算打不过,凭借他那神出鬼没的功夫,逃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自己可是亲眼见识过。
就在这时,突然一队侍卫簇拥着一名小太监来到镇抚司门口。
小太监尖着嗓子说道:“江大人,皇上有旨,请您即刻进宫!”
江宁赶忙恭敬地接旨,随后跟着一众侍卫前往皇宫。
来到冬暖阁,只见多日不见的魏忠贤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江宁还没来得及开口,魏忠贤便满脸堆笑地打招呼:“江大人,几日不见,您倒是愈发精神了。”
江宁笑着回应道:“哪里哪里,都托魏公公的福。
此次通州之行,魏公公一切可还顺利?”
魏忠贤得意地笑道:“哼,都是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咱家都给收拾得妥妥当当了。”
最后,方正化推门而出,笑着说道:“江大人、魏公公,皇上宣您二位进去呢。”
随后,江宁和魏忠贤笑着跟方正化打了声招呼,便赶忙朝里走去。
一进去,只见内阁孙承宗、袁可立以及薛国观都在,还有六部尚书。
这时,江宁与魏忠贤赶忙跪倒在地。朱由校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江爱卿、魏伴伴,平身吧。
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
接着,朱由校又笑着说道:“今日内阁与六部诸位卿家都在,咱们商议一下如何处置李三才之事。”
江宁一听,心里明白,这敢情是要坐地分赃了。
这时,作为查抄李三才家产的总指挥,江宁赶忙站出来,率先启奏道:“启禀陛下,臣奉旨查抄李三才,已将其京城府邸家产尽数查抄完毕。
经核算,共折合白银一百八十万两,此外还有店铺二十八家,土地两千顷。”
紧接着,魏忠贤也上前奏道:“启禀陛下,老奴前往通州查抄李三才家产,没想到通州一众地方乡绅竟参与李三才谋逆一案,老奴当即将他们全部抓捕归案。
就连通州知府侯天明也牵涉其中。
此次老奴查获白银四百五十万两,另有古玩字画,折合白银八十万两,商铺共计一百八十八家,还查抄土地四千五百顷。”
听到魏忠贤报出的数字,内阁与六部的官员们顿时惊愕不已。
就连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校,听闻这数字也不禁大为震惊。
要知道,大明朝一年的税收总额不过两千万两,而且这一千万两并非全是白银,还包含诸如棉布、丝绸之类的实物。
可如今,江宁和魏忠贤仅查抄李三才一家,所得财富竟几乎快达到国库年收入的一半,甚至还有超出。
朱由校赶忙定了定神,平复了一下震惊的心情,随后开口问道:“诸位爱卿,你们觉得这些赃款应当如何处置?”
这时,户部尚书郭允厚赶忙站了出来,恭敬地奏道:“启禀陛下,臣恳请将这笔赃款尽数交付户部。
如今皇上大婚在即,各项用度所需银两数额巨大,可眼下国库空虚,缺口极大。
再者,九边以及辽东将士的粮饷已拖欠半年之久,也急需发放。
经过臣核算,这两项加起来,差不多共需四百五十万两白银。”
朱由校听完,连忙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眼见皇帝不同意,郭允厚一脸为难的说道:“那就请皇上拨付户部四百五十万两白银,以解燃眉之急。”
听到郭允厚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四百五十万两。
朱由校赶忙摇头说道:“郭爱卿,户部既已开征商税,每月都能有十几万两银子入账,而且南方诸省拖欠的税收也在陆续补齐,户部应该不至于缺这么多银子吧。”
朱由校的态度十分明确,想把这些银子全部给户部,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郭允厚还想争辩几句。
一旁的魏忠贤赶忙开口说道:“郭大人,虽说户部缺银子,可皇上的内库同样不宽裕啊。
户部好歹还有商税以及南方收缴的赋税支撑着,皇上这边呢,每花一文钱,库里就少一文钱。
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奉行勤俭节约。
如今马上要大婚了,怎么着也得办得体面些吧。
咱家觉得呀,皇上大婚所需银子,户部就别操心了,直接从这赃款里出。
至于户部那四百五十万两的缺口,咱家瞧着也用不了那么多,就从这笔赃款中拿出二百万两交给户部,也就差不多了。”
郭允厚一听,顿时急得额头上直冒汗。
这时,内阁首辅孙承宗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皇上,如今天下多事,国事艰难,还望皇上能体谅户部的难处。”
袁可立和薛国观两人并未发表意见,而吏部尚书杨鹤、工部尚书徐光启也相继开口说道:“恳请皇上体谅户部的难处。”
朱由校眉头紧皱,一旁的江宁见状,算是瞧出了端倪,这分明是臣子与皇上分赃不均。
思索片刻后,江宁开口说道:“皇上,臣有个想法,不如给户部拨付四百五十万两白银。
至于剩余的赃款,连同商铺、土地以及那价值八十万两的古玩玉器、字画等,全部充入内库。”
听闻江宁居然同意给户部拨付如此高额的银子,朱由校顿时眉头皱得更紧。
就连一旁的魏忠贤也摸不着头脑,心里暗自嘀咕:江大人这胳膊肘咋往外拐?
怎么帮着这些大臣跟皇上争银子呢?
朱由校见江宁神色平静,一脸认真,思索片刻后,出于对江宁的信任,最终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给户部拨付四百五十万两白银,其他的全部充入内帑。”
一时间,一众官员都松了口气。
郭允厚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原本他想着皇上最多也就拨给户部三百万两,所以才临时狮子大开口改要了四百五十万两。
没想到,江宁一开口,皇上竟真同意拨付这么多。
他多要银子,倒并非想贪污,而是从大局考虑,户部必须有一定存银,才能应对各种突发事件,毕竟他老郭,可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
眼见赃款分配完了,徐光启赶忙出列,拱手说道:“启禀陛下,臣前些日子巡查兵杖局,发现工匠们生活极为困苦。
恳请皇上下旨,给工匠们适当增加些俸禄。”
朱由校一听,又是要钱的事儿,顿时没了好脾气,脸色一沉,不悦道:“这事儿你找户部尚书。”
徐光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此事确实重大,还需皇上与诸位同僚共同商议才妥当。”
这时,江宁偷偷朝朱由校使了个眼色,朱由校心领神会,虽依旧冷着脸,却说道:“朕同意了。
至于具体该如何实施,你与内阁、户部一同商议,尽快拿出个可行的章程来。”
一众大臣纷纷躬身领命,之后朱由校宣布散会,众人便各自返回衙门继续办公。
唯有魏忠贤,以及正打算悄悄溜走的江宁被留了下来。
此时,朱由校满脸不满地说道:“江爱卿,郭允厚那老抠的德行,朕还不清楚?
给他三百万两就足够了,你为何还要同意给他四百五十万两?
你今日必须给朕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这四百五十万两你就自个儿掏出来补上!”
江宁笑着解释道:“陛下,郭大人掌管户部,乃是大明的大管家。
寻常百姓家都懂得储备些余粮,何况咱们偌大的大明,更需有个充裕的‘家底’。
郭大人为官清正廉洁,又擅长理财,他不会把银子搬回家去,说到底,这些钱还是用在大明的事务上,不就像肉烂在了锅里嘛。”
见江宁说得如此轻松淡然,朱由校痛心疾首道:“可那是四百五十万两银子啊!”
就连一旁的魏忠贤也跟着附和:“是啊,江大人,那可是四百五十万两啊!
给了户部后,皇上手里就只剩不到三百万两了。
而且商铺和土地想要变现比较麻烦,那些古玩字画就算出手,所得也不到一百万两。”
江宁笑着说道:“陛下,以后能赚银子的门道多着呢,这四百五十万两实在不算什么。”
见江宁如此笃定,朱由校开口问道:“江爱卿啊,朕知道你足智多谋,想必心中已然有了主意,朕也向来信任你。
若有什么需要朕支持的,尽管开口。”
江宁笑了笑,说道:“陛下可还记得之前许诺给臣的赏赐?”
朱由校笑着回答:“朕自然没忘。这次查抄来的商铺和土地,你随意挑选,要是你愿意,全都给你也成。”
江宁听后,脑袋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说道:“陛下,臣要不了那么多。
臣只要京城那两千顷土地,商铺的话,京城有三十几家,臣只要三十家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