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神像矗立在洛城的中心,散发着柔和却威严的光芒,仿佛在宣告这场惊心动魄的争斗已然落下帷幕。
她轻轻抬手,操控着建木的枝条,将博士和安提斯紧紧困在建木囚笼之中。囚笼的枝条不断扭动,闪烁着碧绿的源质光芒,将两人的挣扎与不甘都隔绝在内。
此时的安提斯,身躯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怎么也想不到,乌尔奇拉的神性光点竟会被曲扶摇的建木吸收。原本强大的精神海,在逐渐虚弱的状态下,根本撑不起神性残留的源质,那些宝贵的源质就这么轻易地被建木夺取。
随着建木神像的力量逐渐稳定,安提斯不甘地闭上了双眼,他那疲惫的翡翠身躯褪去了所有光华,只留下一身破旧的虫甲。
不仅如此,强行吸纳神性残留之后的后遗症也彻底凸显出来,曼花和虫豸的特征,像是诅咒一般,深深烙印在他的身体上,让他看起来愈发诡异而衰败。
围绕着洛城的建木拔地而分别向七个方向蜿蜒前行,冲进莫兰教的七大圣所之中将其中所有的幸存者和教徒缠绕,附带的枯荣源质散发出的光点纷纷进入他们的后脖颈,使其昏睡过去。
枝条的长驱直入也摧毁圣所中残留的祭坛,地脉的坍塌将这些阴暗的过往埋葬在地底。
而另一边,半生半死的博士正恐惧地注视着建木将自己笼罩。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身体不断颤抖,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随着建木囚笼的闭合,他最终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所有的挣扎都化为了无声的恐惧。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神像发出最后的声音,轰然消散成光点,像是倒春寒的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人们的身上。
洛城的街道上,一片狼藉。建筑物倒塌,废墟遍地,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硝烟的味道。陆同和温望在这混乱之中忙碌着,他们与洛城的警方紧密合作,全力协助恢复城市的秩序。
陆同利用自己对空间的掌控能力,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废墟中的巨石和杂物,为搜救工作开辟出一条条通道。他的双手不断舞动,空间之力在他掌心流转,将那些原本沉重无比的障碍物轻松移开。
温望则操控着钟鼓大阵,那悠扬的钟声和激昂的鼓声此刻不再是战斗的武器,而是化作了安抚人心的力量。音波在洛城的大街小巷中回荡,让那些在灾难中惊慌失措的人们逐渐平静下来。同时,他也利用钟鼓大阵的力量,探测着废墟下是否还有生命迹象,为搜救人员提供准确的位置信息。
在他们的努力下,搜救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越来越多的幸存者被从废墟中救出,送往临时搭建的医疗点进行救治。
而那些被曼花寄生、被乌尔奇拉影响的市民,在枯荣源质的净化下,也逐渐恢复了正常,那些建木将枯荣源质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洛城的每一个角落。
源质所到之处,那些被乌尔奇拉侵蚀的人们,身体上的诡异纹路渐渐褪去,眼神也恢复了清明。他们从最初的疯狂与迷失中解脱出来,重新找回了自我。
……
“他们两个就这样不醒了?”陆同的手指卷着头发看向一旁收起古卷的温望,而正在拧干毛巾的小歌没好气的白了它一眼,把陆同从床边挤开。
温望看着房间里的众人不厌其烦的开口说道:“我只能保证不死,但能否醒过来就看他们自己。”说完就将姑洗给收回精神海之中。
同样的回答这几天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即便是老杨也显得焦急起来,自从莫兰教的祭神事件结束以后,在温望的救治下,他们陆续清醒过来,但看到的却是曲扶摇和曹岐的昏迷。
房间之中还有着徐家两兄妹在众人的身后,徐非看着头发半白的少年不禁想起对曹岐的承诺,还有一个问题少年还没有得到答案。
摆脱控制的徐茯苓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已经不再呆滞,怯生生的躲在徐非的身后看着床上昏迷的少年,不禁好奇自己的哥哥讲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少女还好奇的是曹岐脖颈上流传的锁链一般的纹路,好像带有浓郁宗教色彩的纹身,细看之下纹身还蔓延到少年的全身。
“那是不是他们永远都醒不来了?”老纪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拉着温望的手臂,仿佛这样就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让曲扶摇和曹岐立刻苏醒。
“啪”的一声,老杨一巴掌就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你就不能说点好的?这俩孩子命硬着呢,肯定能醒。”
老杨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那紧皱的眉头和不时看向病床的眼神,却透露出他内心深处同样深深的担忧。
“哥哥,他们会没事的,对吧?”徐茯苓躲在徐非身后,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害怕,她怯生生地看着病床上的两人,小手紧紧抓住徐非的衣角。徐非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说道:“会的,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但他的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毕竟他也不确定曹岐和曲扶摇到底何时才能苏醒。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奇迹能够降临,让曲扶摇和曹岐早日苏醒。
过了许久,老纪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踏实。要不咱们再找找别的办法,说不定有什么能让他们醒过来的法子。”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沉重叹息声打破这份死寂。阳光洒在地上,却被玻璃分割得支离破碎,如同众人此刻的心情。角落里,一盏原本明亮的台灯如今灯罩歪斜,微弱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几人的影子,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