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寒看何树一动不动,朝他暧昧地笑了:“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不会是在想今晚会发生的事吧?”
何树咽了咽口水,“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刚才说的,真不后悔?”
段承寒笑的那么深情:“绝不反悔,只要能讨你欢心,让我做什么都行,在上在下都是小事,我只想让你看到我对你的决心,还有真心。”
何树被彻底说动了心,换成任何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不会不动心吧?
“那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我们就只是…”
段承寒适时打断他,露出一个异常蛊惑人心的笑容,“我知道,炮友,或者是你的发泄工具,或者你要是对我满意,让我当你的男友预备役也行,我什么都愿意的,只要……”
他顿了一下,试探性的握住何树的手,“只要你别不要我,只要你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什么都能为你做。”
这次的何树没有推开他,平时脑子特别灵光的人,现在却拿段承寒的攻势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树从来都吃软不吃硬,像他这种颜狗平生最拒绝不了的就是长得好看的人,第二拒绝不了的就是长得好看表现的也特别真诚的人。
现在的段承寒两样都占了。
何树捏着剧本的扉页,一咬牙把房卡找出来扔他怀里,大爷的,拒绝不了就认了!
又不是上刑场!
何树表面镇静的豪言壮语:“段承寒,记好你说的话,今晚在房间里洗干净等我。”
段承寒笑的像正在拍杂志的男模,恍惚间,何树觉得自己看见了当初的他,坏坏的,帅帅的,那么耀眼。
他说:“我保证让你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何树清了清嗓子,把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来,一本正经地翻起剧本,段承寒轻笑,小心的把自己的身子挪了挪,将下巴轻轻搁在何树的肩膀上,低声撒娇:“何树,我想你亲亲我,就当是给我一个小小的鼓励吧。”
他本想恶声恶气的拒绝,怎料他说:
“今晚是我第一次呢。”
何树的脸一听他说“第一次”就开始微微泛红,拒绝底气都不足了,是啊,他都要干段大少了,总不能对人太冷淡吧……那岂不是太渣了……
段承寒清浅的呼吸吹的他眼睫毛微微抖动,何树和他坐的很近,能闻到段承寒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他尴尬的抬眼,两人对视上的一瞬间,他便自然而然地撞入了一汪漂亮的海洋中。
“何树……我好想吻你……”段承寒声音浅而哑,他轻阖双眸,在何树的脸颊上闻,用鼻尖亲昵地蹭他。
段承寒好像变成了一只波斯猫,用优越挺拔的鼻子在他这里嗅了又嗅,薄唇几次剐蹭到了何树的皮肤上,可他就是不吻下来,就是这样来回地蹭,来回的勾引。
何树说过,不喜欢他不经同意就擅自做主碰他。
所以他不主动,他想让何树亲口说。
何树也是被勾的下不来台,从前段承寒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刚上来了,那种灼热霸道且具有男性荷尔蒙冲击的吻技让何树欲罢不能。
他是真爱段承寒这一套的,这下倒好了,前几天故意说的那些不让他随便碰的话就跟回旋镖一扎中了何树的心,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又想整点热乎乎的舌吻,又拉不下他这张惊为天人惊世骇俗的帅脸……
何树僵着脸,满头黑线,别他爹蹭了快亲下来啊煞笔……真指望老子跟你说“来吧赶紧亲我”吗!
可能是他的表情不太好看,段承寒依然没亲下来,只是揽住了他的腰,低声哄道:“好不好嘛,我好想吻下来……何树……”
何树又烦又气,他吐了一口浊气,把段承寒的脸一下推开,恶狠狠的说:“爱特么亲不亲。”他刚想站起来去接水缓一缓,下一瞬就被被手腕上的力道给一下拽了回去。
段承寒就像一头得到赦令的野兽,紧有力的手臂抱着何树的腰,霸道地将他压进沙发靠背,他吮着何树的下唇,舌尖强硬地在他那瓣温热的软肉上疯狂搅弄。
何树舒服地眯着眼,当两条湿润的软肉碰在一起的时候,他伸出手勾住了段承寒的脖子,指尖陷在他的发丝中来回摩挲。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在这方面简直默契到极致。
不是所有人都爱这种全是蛮横和攻击性的亲吻,但恰巧何树就喜欢这一种不同于温柔缱绻的力道。
霸道和攻击性是一个男人的欲望写照。
他们两人往往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有一种交锋般的激情。
两人的呼吸渐渐浓重,何树攀着段承寒的肩,他闭着眼,尽情地享受着段承寒的口舌伺候,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的睫毛上,这种富有冲击的交缠让何树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段承寒的胸膛好热,像火烤一样,窝在里面暖呼呼的,这种湿吻让他感觉自己的脚趾都要舒展开了。
何树都要忘了过去多久了,直到外面的走廊突然有了外人走动的声音,门没锁,随时都有人进来,何树终于恢复理智,捏着段承寒的后颈叫停了这场旖旎。
段承寒皱着眉,不满地在他的舌尖上吮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的退开了。
何树理了理有点发皱的衣服,把唇边的口水抹掉,然后继续跟个没事人一样看剧本,恰好外面的人刚推开门,几个助理先进来,后面跟着刚下戏的阮行远。
阮行远看了他俩一眼:“苏儿,你今天晚上不是夜戏吗?累了一上午没回去补觉啊?”
段承寒听着他叫的称呼皱眉,何树却早已习惯了,“嗯,我回酒店也没什么事,不如在这里琢磨琢磨剧本呢,阮哥你待会还得赶下一场是吧?”
阮行远笑道:“嗯,现在正在搭新景呢,导演让我先歇半个小时。”
何树笑了笑:“过两天就又是咱们要补的回忆爆发戏吧?赵文风和苏宁要分道扬镳了,阮哥你要是之后有时间咱俩抽空对对戏呗。”
“好啊,等我有时间就去找你。”
阮行远答应的很干脆,不知道还以为他这个一线流量没别的通告跑了。
段承寒坐在旁边,低垂的眸子里暗流涌动,他不爽地顶了顶腮,笑道:“阮老师,你最近通告不多啊。”
这句话算得上阴阳怪气了,阮行远其他几个助理有点不满,毕竟在组里他们兄弟俩不会互相暴露身份,助理只是觉得何树的助理未免太没礼貌。
阮行远挑眉:“还可以,进组之后已经推掉一些了,怎么,你这才刚当一天小助理就看我看烦了?”
段承寒不爽的抿起嘴,把房卡揣进兜里就往外走,顺便还低声跟何树说道:“何树,那我先回去等你,顺便做做准备,你下戏记得早点回来……”
何树清咳了一声:“知道了,快去吧。”
段承寒直起身子,对着阮行远也一挑眉,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阮行远的助理小优不服了,“何树老师,你们公司给你配的助理怎么这样啊,拽的跟什么一样。”
何树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他这个人情商低说话不太好听,我之后会好好说他的。”
毕竟段承寒在这个组里的角色不止小助理一个,他还是《锋箱》的投资商之一呢,阮行远是他的表哥,说话自然就没有太多顾忌了。
小优瘪瘪嘴,看何树态度好就没继续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