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没背景,要是他有和叶狐狸段狗一样的家世,被捧着的就是他何树了。
何树转身就要走,孰料段承寒把他抓的太紧,他完全挣脱不开,想到自己被看不起也有段承寒老在他们面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缘故,他的语气更不好了:“撒开。”
以为他看不出来段承寒正拿他和叶铭西较劲吗?
“……怎么了?”段承寒下意识看了叶铭西一眼,叶铭西正一副“果然没拿下”的表情。
他咬牙,“你就不能老实点?”
“老实你大爷。”何树感觉自己要被段承寒这些兄弟看扁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犯贱就行,但别的人看不起他就不行。
何树在外人跟前很要面子的。
他把段承寒的手大力掰开,也不自觉大声:“你不吃饭老子还饿,没工夫陪你在这儿演戏。”
“何树!”段承寒脸色不好看,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所有人一眼,连忙跟上去,“你走慢点,我跟你一起去。”
真是个脑残。
何树上辈子对段承寒很纯爱,这辈子却发展的又爱又恨了。
段承寒是一个很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的人,脾气又烂还爱管闲事,可他这辈子才不要听话。
别问,问就是他思想崛起,他要做自己的主人。
于是俩人的状态完全调换过来,看何树脸色很差,段承寒也不气也不玩深沉了,像个小狗一样在何树旁边摇尾巴。
“何树,何树宝贝儿你怎么了?”
何树故作嫌弃:“滚吧,你这么叫好恶心。”
段承寒见他理人了,没脸没皮的贴过来,“这有什么恶心的,咱俩都那样了……谁跟谁啊?”
何树皱眉看他,就见段承寒特意演出一副娇羞的样子……让人看着好割裂。
现在又宝贝儿了,刚才在马场上还给他摆臭脸看呢。
何树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了,搁以前他哪敢这么和段承寒甩脸子,他要是敢这样,段承寒肯定会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教皇般的冷暴力。
何树是冷不过他的,因为他喜欢段承寒,只要他一不理人何树就会感觉心里难受的要死过去了。
“何树……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何树有点诧异,“感情你才发现呢?”
段承寒被他的直接怼的欲言又止,磨磨唧唧的搂上来,小声说“你别怪我,我那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段承寒说的这话何树也是又不懂了,原来把他明晃晃的暴露在他那些不学无术的二代团里受奚落是一种保护。
真是大开眼界。
“亲亲,貌似你这边的保护也不是很成功吧。”他阴阳怪气。
段承寒摸着他腰上的软肉,“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刚才那样……就是,很反感同性恋,可我必须要让他们误会我们的关系,不然叶铭西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真的,我甚至后悔带你过来给他们认识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儿,叶铭西荤素不忌,他昨晚说要你,就算我警告他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一天没有主,他就盯你一天知道吗?”
有主?
哇塞,你们有钱人说话真高级。
怎么着?老子想保全自己还非得给自己找个主人是吗,甚至还成了你们眼中的附属品了。
怪不得后来的女孩子觉醒之后会拼命为平权而做出努力,实在是这些煞笔男人的思想太恶心了,他一个盖子都对这些顺直感到无语。
何树的步子停了,胳膊插起来:“段承寒,你没发现你有点本末倒置了吗?”
“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带我来的时候就在饭桌上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别人误会,别人会关注我一个平平无奇身无长处的穷小子吗?”
“正是你模棱两可的态度和莫名其妙的占有欲让叶铭西对我产生了好奇,是你把我带进了你们这个漩涡里,你还大言不惭的说都是为了保护我,段承寒,我又不是小学生,三言两语就能被你编的瞎话绕进去。”
“再说了,你刚才做出那副样子根本骗不了谁,叶铭西喜欢男人,在这方面懂得比你多,你以为你能瞒过他吗?”
段承寒的嘴张了张,良久墨迹出来一句:“你也没平平无奇……起码屁股蛋子挺软的……”
何树:“?滚。”
段承寒被骂一句就爽了,嬉皮笑脸的凑过来:“哎呀,是我错了,早知道我真不带你来了,这不也是为了保住你的清白而做的努力吗?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就这一次,他们又不会传出去。”
何树轻嗤:“你们少大哥笑二哥了,你也没比叶铭西好多少,我在你这儿也没见能保住清白啊?”
还装护草使者呢,呸。
一说回这个,段承寒似乎回味起了那种头皮发麻的滋味,两眼一眯,暗戳戳的明示:“那个,你今天早上说的,如果我教你学会骑马你就……你还记得吧?”
他说话之前还鬼鬼祟祟的环视了四周,看来他也知道自己说的黄色话题有多上不得台面。
何树若有所思了一会,把他急得差点上窜下跳:“你别告诉我你要食言,咱们都说好了……”
“谁食言……你能小点声吗?”何树肯定巴不得和他有更多亲密接触啊,但他这个叽叽歪歪的样就很烦。
何树果然还是喜欢段承寒冷静自持的帅气样子,男人一旦*虫上脑就显得猥琐了,一点都不男神。
段承寒腻歪过来,“那你刚才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耍我的……”
“谁敢耍你?反正我就算不愿意你也会让我强行愿意不是吗?再说了,咱俩说好的是彻底学会骑马,我现在也只能慢跑而已。”
说话间,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一层的西点自助供应区,段承寒殷勤的拿起一个樱桃奶油蛋糕递给他。
“你现在基础不稳,不能学这么快,而且练的多了你腿会破皮的,认真算的话我已经教会你了……”
“宝贝儿……你说呢……”
(省略)
段承寒拿纸杯蛋糕的手一抖,在他又舔上来的时候突然大力地握住他的后颈,将纸杯蛋糕上的奶油怼上他殷红的唇。
何树惊讶地睁大眼睛,就见段承寒贴近了他的脸,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他眼皮上。
“宝贝儿,乖,吃下去。”
软甜绵密的白色奶油沾染在何树的红唇上,段承寒微微蹙着眉,双眼紧紧的看着这个对比强烈的画面。
……(省略)
两人就在入门处的西点台前,仗着身边有一棵十分茂盛的凤尾竹能把他们快要重合的身形挡住就玩的肆无忌惮。
现在是节假日,来度假山庄的人不算少,只不过会在这里吃自助的都是带着小孩的家庭,他们躲着的这个角落的时候甚至能听见四面八方的交谈声。
其他人都在享受着假期的亲子生活,他们俩却在搞这种不文明不健康的行为。
真是……太恶俗了。
段承寒着魔一样把蛋糕往他嘴里塞,何树没办法,只能把着他的手去舔上边的奶油,舌头刚把一点奶油卷进去,下一秒就被坏心眼的段承寒又抹上来一块。
直到樱桃巧克力蛋糕上的奶油全进了何树的肚子里,段承寒还意犹未尽的想去拿第二个。
何树赶紧拉住他,后知后觉的感觉羞耻:“行了吧……”
他承认自己刚才是想故技重施再钓他一手,没想到被段狗反过来将军了,这人……是真的野,也是真的大胆。
骚不过,真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