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血还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给自家老大造成了超级大的心理震撼,还在一脸无辜的看着陆无。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这家伙现在整张脸几乎都被挡着,也就露在外面的眼睛能看出情绪罢了。
陆无咧着嘴,搓了搓牙花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就在气氛即将陷入尴尬之时,倒在地上的冯修文却举起了手。
“那个…有人在意一下我吗?”
他这一开口,顿时就把陆无和渴血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二者齐刷刷的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见陆无和渴血都看向了自己,冯修文立刻感觉压力山大,要不是因为周围的环境太冷,他估计早就浑身冷汗遍布了。
陆无深吸了一口气,把见到全新状态渴血的震惊和欣喜等一系列情绪压了下去,随后恢复了慵懒的姿态,而双目之中则重新升起威严之色。
“站起来,看着我。”
闻言,渴血听话的乖乖站起,而冯修文自然也不能继续在地上躺着,连忙紧跟着站起身,顺便用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渴血,你到我这里来。”
赤足踏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渴血几步就来到了陆吴的身边,像一个忠诚的侍卫一样,侧立在陆无的一旁。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半张脸都缠着黑布,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会说话,这家伙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沉默的像一个机器人,只会听从命令行事。
“好了,现在来说说你吧。”
感受到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压在自己的身上,冯修文感觉一阵口干舌燥,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面对这头会说人话的巨虎,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表现出怎样的姿态。
不安的抬头偷偷瞥了陆无一眼。
这是…老虎吗?不是这玩意真的是老虎吗?!日!怎么感觉比上次昏倒前见到的更大了呢?
顿了顿冯修文这才整理好自己的语言,选择了自认为最稳妥的说话方式。
“尊敬的…陛下,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没有什么价值,希望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听到这一番话,陆无直接被气笑了。
只听他发出一声不满的鼻音。
“呵。”
听到这一声,冯修文整个身子都跟着抖了一下,然而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陆无看着面前这个人类,先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随后勾了勾嘴角,眼神冰冷了下来。
“既然你都说你自己没什么用处了,那我…为什么还要留着你?”
“我…”
冯修文一瞬间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浑身不停打着摆子。
倒不是说他真的说不出来什么了,而是他此刻已经被陆无的压迫感压的喘不过来气,根本连开口都难。
“我说,让你看着我!”
冯修文不敢怠慢,听到陆无的话之后下意识的把头再次抬了起来,对上了陆无的双眼。
在看到陆无的眼睛之前,他本以为之前那个一直拖着自己走的怪人的冰蓝色双眼就已经够让人感到恐惧了…
没想到,这还有个更猛的。
看着这个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的人类,陆无逐渐对他失去了兴趣。
反正一开始留着他也就是为了了解一下幽灵客机之上发生的事情,现在整个幽灵客机都是自己的小弟了,留着他似乎也没什么作用了。
对了,自己苏醒过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看看自己新收的这个s级诡异小弟呢,得赶紧去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想到这里陆武再不想理会面前这个家伙了。于是舒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渴血。”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他的这位忠诚的仆人已经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缓步朝着冯修文而去。
“不不不!!!”
看着那个银甲蒙面人朝着自己走来,冯修文吓得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双手连摆。
“我有用!我有用!留着我!我可以帮你做事,我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可以!我是贼王,真的!真的!”
“贼王?”
“对对对!没错!我真的有用啊!你看!”
说着,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冯修文还真就给陆无表演了一波。
只见他的手腕一翻,掌心处顿时多出来了一截绳子。
然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只是手掌轻轻一动,就将绳子牢牢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随后再是一番又将绳子完美的解开了。
再把绳子拉到空中一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哦呦?有点东西?
陆无挑了挑眉,示意渴血停下。
眼见有戏,冯修文赶紧连滚带爬的来到台阶边上,凑近了开始推销自己。
“我很厉害的,真的!我绝对可以为您效劳的!”
陆无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脑袋让他说清楚。
冯修文立刻开口,嘚不嘚哒不哒的将自己的所有全都说了出来。
这一说还真就让陆无来了兴趣。
原来他面前的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家伙竟然是一位在国际上都响当当的大人物。
冯修文,号称世界贼王。
他的履历简直比漫画都牛批,怪盗基德在他面前都要黯淡三分。
这家伙的人生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首先他爸爸这边是祖传的偷盗世家,几代人都是靠偷生存的,往上追溯一直能追溯到明朝。
而他妈妈这边更了不得,竟然是摸金校尉的后代,祖传盗墓。
后来他也没去上过九年义务教育,而是进了一个马戏团跟魔术师学戏法。
这小子从小耳濡目染,接受各种熏陶,从小就掌握了各种偷盗以及掩人耳目的技巧和手法。
按照他的说法,在他的家里对他的严格训练一点儿不比正常家里的父母对孩子的要求要低,简直堪比影视剧中那些刺客或者杀手世家对子孙的训练。
训练做不好就要被打,不定时还有家族给他安排的偷盗任务。
而且一旦偷盗不成功,一切后果都将自己承担,他的家里人不会给他任何帮助。
他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做一些小偷小摸,十岁的时候就开始对金银首饰,珠宝玉石下手,还没成年就精通各种逃脱的技巧。
从小他就被当成了两家的衣钵传人所培养,两家秘技全都倾囊相授。
叔姨伯舅、父母兄弟全都是他的领路人。
他这一身的本领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