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我去拳击馆了，你出门的话注意安全，叫小曼和你一起。”方回边穿外套，边喊了一嗓。
“知道了。”
张静怡在上厕所，隔着厕所门传来声音。
方回出了门，打车来到商场门口时，见拳击馆的几位学员，正和教练围在一起，却不见赵尧。
等了片刻，赵尧打着电话走过来。
“怎么来不了？”
“有事？”
“那行吧，我先带着其他人去了。”
“......”
方回不知道赵尧在跟谁打电话，但听他的意思，不是学员，就是拳击馆的教练。
很快一辆大巴车停在路边，众人一起上了车。
几位教练坐在前面，方回张望了片刻，不知哪个是周潮升。他还是挺想见见这个同名同姓的人的。
不过。
也没刻意去问。
最近还有一件事让方回比较苦恼——伴郎。
和张静怡的婚礼日期定在26年的1月19号，阴历腊月初一，只剩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可说好的两位伴郎，方回一个都没有找到。
身边认识的朋友，别说结婚了，基本上孩子都有了，没办法请来当伴郎。
他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婚礼机构，租两个伴郎用用……
一路上想想这事，再想想李明的事，偶尔和人聊几句，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是在郊外的一个大仓库。
仓库中灯光明亮，安置了几个擂台。
赵尧带着众人走进去，笑着说道：“学员中有新来的，大家也都认识，方回。”
众人回头，看向方回。
方回笑着打了声招呼。
赵尧继续说：“所以再说一遍，咱们私教课的内容比较特殊，不可以对外宣传的哈。”
“很特殊吗？”方回小声问身边的一位学员。
这学员点点头，小声解释道：“偏向于古武类型，是赵馆长家传的真功夫。”
“古武？”
方回愣了下，倒是没想到这个。
赵尧拍拍一个教练的胳膊，随后招呼方回：“方哥你没基础，先跟着周教练学习基本功。”
“好。”方回出列，看着周教练。
比警局的周潮升年轻一些，看上去也更壮一些。
不过。
姓周，就是周潮升吗？
周教练带着方回，到了一个擂台上。
“以前接触过古武吗？”
“没有。”方回摇摇头，“就在影视剧和小说里见过，感觉还挺玄幻的一个东西。”
“九阳神功啊？”周教练笑了笑，解释道，“其实就是一些架势，还有招数、独特的发力技巧、卸力技巧，没那么玄幻。”
方回听着很感兴趣，又问周教练：“教练你叫周潮升吗？”
“不是。”周明摇摇头，“那位周教练今天有事，我叫周明。”
“......”
原来是认错人了。
方回不再多想这件事，跟着周明开始学习。
先扎马步桩。
周明站在擂台上，让方回用力去推他。
方回身体微微下沉，用出全力，对面的周明却只是晃了一下，而没被推动。
周明扶住方回：“对，就是你现在这个姿势，别动了。”
方回点点头，稳住身形。
微微下蹲、膝盖微曲，上身中正、挺拔，一开始还不觉得累，但维持了十分钟后，感觉像有一块大石头坠在胸前。
“很不错了。”周明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一般初练的学员，只能扎两三分钟。”
“那我还要继续保持吗？”方回说话时，一滴汗从脸颊滑落，感觉浑身上下都热烘烘的，像个蒸笼。
“你感觉坚持不住了，就可以站起来休息一会儿，如果还能坚持，那就再保持五分钟吧。”
初扎马步桩，不是越久越好，而要量力而为、循序渐进。
周明顿了下，又说：“感受你身体中‘气’的流动。”
“气？”
方回听懵了。
周明笑了笑：“就是肌肉，感受一下哪块的肌肉绷紧了、用力了，就是所谓的‘气’。”
“传说中的气就是这意思？”
方回倍感新奇，随着周明的话语，闭上眼睛感受了下，确实能感觉到浑身肌肉在用力。
好像真的有一股气在体内流动一样。
第十五分钟，周明掐着时间，一把扶住方回的胳膊，告诉方回可以起来了。
方回缓缓起身，喘了会儿气，感觉到心脏怦怦跳动。
“你身体素质还挺不错的。”周明上下打量着方回，刚刚，他还以为方回连站都站不住了。
结果方回只是有些气喘。
“还行。”
方回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算怎么回事，自从第二次植物人苏醒后就这样了。
休息片刻，周明跳下擂台，带着方回来到一个沙袋前。
“来，我演示一遍，你看好。”
说完。
身体微微下沉，手掌贴在沙袋上。
脚下发力，腰部旋转。
“砰！”
沙袋弹了出去。
方回瞪大眼睛：“这么猛的？”
厚重的沙袋在空中来回晃动。
久久未停。
方回咽了口唾沫：“教练，我想学这个！”
到时候一拳砸李明身上，还不把他心脑血管给砸出来？
周明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得意道：“这种技巧，你学会后用来保命就行了，千万别跟人打架，真能打死人。”
“知道知道。”
方回连连点头，学会这个，就是用来保命的。
周明伸出三根手指，说道：“刚刚的一掌，之所以有威力，是运用了独特的发力技巧。”
“武术发展几千年，前人共总结出三种发力技巧——分别是弹劲、抖劲和透劲。”
“顾名思义，弹劲就是纯力量大，你一拳打到敌人身上，敌人直接就弹出去了，这个没什么难度。”
“第二个抖劲，就是我刚刚那种，配合你全身的肌肉群，爆发出远超于本身的力量，看上去就像是你抖了一下一样。”
“第三种透劲......嗯，这个你就不用学了，已经没人会了。”周明倍感可惜的摇了摇头。
方回一愣：“赵尧馆长也不会？”
“不会。”
周明说：“赵馆长的爷爷会，一拳打人身上，前胸不疼后背疼，那个力量是透过去的，可惜他爷爷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