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炎敬知道自己很好,既然如兰也觉得他好……
“那我向老师和师母提亲如何?”
如兰先是一喜,随后咬唇,“你再等等,等我说服母亲后你再来。”
文炎敬怔愣,“师母不满意我?”
如兰见状连忙安抚失落的情郎,“不是的,母亲只是……她只是想让我嫁到高门大户去。”
文炎敬苦笑,以退为进道:“师母担心的对,谁不想儿女过光鲜亮丽的生活,她担心我也给不了你幸福也正常。”
如兰矢口否认,“不,高门大户有什么好的?我大姐姐被婆母百般搓磨,我四姐姐贵为公主都没有自由,我不在乎身份地位,只想求一心人相伴。”
文炎敬动容,“好,你若不离,我必不弃,我一定会用真心打动师母的。”
被坚定选择的如兰眼含热泪,心中激荡起无限的勇气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好,我陪你一起。”
文炎敬满意的笑了,没了身份的光环,拿捏一个无知少女就是这么容易。
……
胡周宣读完圣旨回皇宫复命,赵祯关心了一下他的外家,“表弟的腿可好些了?”
胡周:???
胡周反复回忆,确认赵祯没让他去李家看过才松了口气,不过官家是不会有错的,那错的就只能是他,胡周一脸惶恐的跪地,“陛下恕罪,是奴婢疏忽,不曾去李家探望,还请陛下给奴婢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赵祯皱眉,“你去宣旨没顺便看一眼吗?”
胡周心里一咯噔,完了,陛下年纪轻轻的怎么还糊涂了?
胡周耐心的、温柔的、小心谨慎的纠正赵祯,“可您不是给寿康公主和展护卫赐的婚吗?”
他去李家干什么?
通知随礼吗?
赵祯怀疑自己的耳朵,下意识重复,“寿康和谁?”
胡周笃定的说出答案,“展护卫啊,您的云麾将军,开封府的带刀护卫。”
赵祯懵了,“不对,朕明明是给表弟和寿康赐的婚,怎么变成展昭了?”
胡周担心的看着赵祯,他是真病了,记忆都错乱了,胡周小心翼翼的提醒他:“福宁殿只有那一道圣旨,何况李公子还在守孝,怎么能成婚?”
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外祖才下葬不久呢?
赵祯又陷入思维怪圈,难道真的是他记错了?
官家都尴尬成这样了,胡周身为心腹得主动给他递个台阶,“陛下,您是不是因为过于担心太妃娘娘才记错了人?”
原谅他们实在想不到会有人篡改圣旨这个可能,福宁殿外有重兵把守,各位相公将圣旨存档时也没发现不对,那自然就是赵祯记错了。
赵祯不得不承认,“也许吧,朕近来真是太不对劲了,不是记错事就是忘了事,要不是太医和高僧都没发现什么,朕真要以为自己被算计了。”
胡周赔笑脸,“陛下说哪儿的话,您日理万机,偶尔记错一两件事也是有的,不过朝政再要紧也要紧不过您的身子,您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他放下手头的事歇一歇总比在里面跟和妃厮混强,好几次他听着动静都得把来回禀结果请示意见的大臣打发走,官家比以前还忙,他跟着挨了不少白眼。
不过和妃好像有日子没来缠着官家了?
和妃:求子中,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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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忐忑的站在公主府门口,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进去,以往来的坦然,突然有名份了还怪让人近乡情怯的。
夫妻关系板上钉钉,敢做直接按照含光的吩咐将人带到书房,天气转凉,花园里没法待客了。
猫猫安静的走到含光身前,避免吓着心上人提前出声彰显存在感,“含光,我来了。”
含光放下棋谱走到茶案后坐定,好笑的对罚站的猫说:“你也坐吧。”
得了命令,展昭凑过来只挨着一点椅子边入座,怎么看怎么扭捏。
含光莞尔,“怎么,不愿意?”
展昭矢口否认,“当然不是---”以往大大方方的猫猫不知怎的羞涩起来,“就是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他做梦都盼着和含光喜结连理,突然梦想成真了总担心是梦中梦,太搞心态了。
这件事没法提前和他商量,但含光给展昭反悔的机会,“一直没跟你聊过,关于以后你有什么想法?”
展昭眼睛亮晶晶的,“没有想法,只要身边人是你就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含光认真的看着他道:“这事儿得你自己做主,我记得你家是几代单传吧?我不会生育的,你当了这个驸马就意味着后继无人,所以你要想清楚,别脑子一热什么都不在乎。”
“至于圣旨你不用担心,婚期没那么着急,以后找个借口就解除了。”
要孩子还是要含光,这用犹豫吗?
一个是不存在的假设,一个是他的可望不可即,展昭几乎是在含光说完解除婚事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给出答案,“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成亲,现在就成!”
怕她不信,展昭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脐下两寸的石门穴点,含光冷眼看着并未阻止,石门穴移宫避孕,但对男子无用,反而会因为性别差异有不一样的反应。
展昭不敢看激动的兄弟,耳朵刷一下就红了,扯扯衣服盖好尴尬之处,嘴唇嗫嚅着解释,“我挠一下痒痒。”
哦,他并不知道她懂医术,含光轻笑着给害羞猫猫倒了杯冷茶,“脸那么红,泄泄火气。”
展昭眼神漂移着连喝好几杯才冷静下来,“咳,我回去就让公孙先生配一些男子能用的药,你不想要孩子我们就不生。”
他只对和含光繁衍的过程感兴趣,对结果没那么在乎,几代单传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就剩他一个了?
况且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活该多美好啊,相拥而眠,亲密无间……
展昭想着想着又激动了,含光看他那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无奈点燃她练功打坐时的沉意香,去去杂念。
独自激动的猫猫嗅到清冷的龙蒿和广藿香就冷静了,一脸委屈的看着含光祈求,“这香对我太不友好了,咱以后别在房里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