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仪式的风波虽暂时平息,但大秦朝堂之下,暗流依旧涌动。
秦始皇深知邪教与朝中叛徒勾结一事绝不能草草了事,必须深挖背后势力,以绝后患。
这日,秦始皇将林羽宣进宫中。林羽踏入咸阳宫,宫殿内庄严肃穆,秦始皇高坐龙椅之上,神色凝重。
“林羽,邪教与王贲、李通勾结,妄图谋逆,此乃大秦心腹大患。朕命你彻查此事,务必将幕后黑手一网打尽。朕已着人传召李斯,他精通刑名之学,审讯之道更是一绝,朕命他协助你一同审问王贲和李通。”秦始皇目光如炬,言语间尽显帝王威严。
林羽跪地领命:“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不多时,李斯步入殿中。他身形修长,一袭黑袍显得格外冷峻,眼神中透着精明与锐利。
李斯拜见秦始皇后,与林羽相互见礼。
“听闻林公子在对抗邪教一事上屡立奇功,斯早有耳闻。此次能与林公子一同办案,实乃幸事。”李斯微微拱手,说道。
林羽谦逊道:“李大人过誉了,还望李大人在审讯一事上多多指点。法家以‘法、术、势’治国,在审讯之道上想必有独到见解,还请李大人不吝赐教。”
李斯微微点头,说道:“法家之‘术’,在于因时因事因人而变,审讯亦如此。洞察人心,把握时机,方能让犯人吐露实情。”
二人领命后,即刻前往大牢。
大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王贲和李通分别被关押在不同牢房,神色憔悴却又带着一丝顽固。
林羽和李斯先来到王贲的牢房前。王贲看到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李斯上前一步,开口道:“王贲,法家有言:‘法不阿贵,绳不挠曲。’你犯下叛国大罪,依大秦律法,当株连九族,无论你身份地位如何,都逃不过律法制裁。”
王贲咬咬牙,说道:“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从我口中套出话来,休想!”
李斯微微一笑,笑容中却透着一丝寒意:“王贲,法家亦讲‘赏厚而信,刑重而必’。陛下仁慈,若你如实交代与邪教勾结的详情,或许还能念及你往日些许功劳,对你家人从轻发落,此乃‘赏’;若你执迷不悟,必将受到重刑,祸及家人,此为‘刑’。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王贲身体微微一颤,但仍嘴硬道:“我既已走到这一步,便没打算活着出去,更不会连累家人。”
林羽在一旁说道:“王贲,你以为你死就能解决问题?邪教如此狡猾,若不连根拔起,日后必定还会危害大秦,你的家人依旧不得安宁。况且,你觉得邪教真会为你守口如瓶?说不定此刻他们已在谋划如何撇清与你的关系。”
王贲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李斯趁机继续说道:“‘人主之大物,非法则术也。’如今摆在你面前的,便是‘术’。与我们合作,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为大秦立功,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你将如法家所言‘过而不听于忠臣,独行其意,则灭其高名为人笑之始也’。”
王贲沉默不语,似在内心挣扎。这时,隔壁牢房传来李通的声音:“王贲,别听他们的!我们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何必自讨苦吃!”
林羽和李斯对视一眼,转身来到李通牢房。李通看到他们,眼中满是警惕。
李斯冷冷地看着李通:“李通,法家认为‘明主使其群臣不游意于法之外,不为惠于法之内,动无非法’。你已深陷法网,唯有坦白方能求得生机。”
李通梗着脖子:“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林羽走上前,目光如剑般盯着李通:“李通,我们并非毫无头绪。宴会上与你们勾结的黑衣人,药铺里的神秘蒙面人,我们都在追查。你以为你能瞒得住?”
李通听到这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仍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斯冷笑一声:“你若执迷不悟,只顾一己之私,必将为大秦律法所不容。”
李斯踱步到李通面前,继续说道:“李通,你若如实交代,不仅能保住你家人的性命,说不定还能在狱中少受些折磨。否则,等我们查出来,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通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内心在恐惧与挣扎中煎熬。终于,他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我说。我只知道一部分,其他的我真不清楚。我们与邪教勾结,是因为他们承诺事成之后,让我们掌控朝中大权。他们让我们在祭天仪式上制造混乱,分散禁军注意力,好让他们劫持陛下。”
林羽追问道:“那邪教具体还有什么计划?幕后主使是谁?”
李通无奈地摇摇头:“我真不知道,每次都是那个神秘蒙面人来传达指示,具体计划他们从不跟我们透露太多。”
李斯接着问:“那你们与邪教如何联系?有没有信物或暗号?”
李通说道:“用一种刻有奇怪图案的令牌作为信物,每次神秘蒙面人带着令牌来,我们就知道有行动。”
从李通牢房出来后,林羽和李斯又回到王贲牢房。
王贲见李通已开口,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再隐瞒,补充了一些关于邪教资金来源的线索,称邪教在民间有一些钱庄为其提供资金支持。
审讯结束后,林羽和李斯走出大牢。林羽对李斯说道:“李大人,此次多亏你以法家思想晓以利害,审时度势,让他们开口,我们方能得到这些重要线索。”
李斯微微点头:“林公子客气了,同为大秦效力,这是我分内之事。只是从他们交代的情况来看,邪教势力错综复杂,我们接下来的追查之路恐怕困难重重。”
林羽神色坚定:“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彻底摧毁邪教,还大秦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