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悬挂于苍穹之上,当龙源世识白来到产屋敷宅邸时,包括蝴蝶两姐妹在内,参加无限列车行动的所有人全部都已到场。
“嗯!龙源世先生中午好啊!”
“龙源世先生您来啊!”
炭治郎几人回过头,热情的跟他打着招呼,仿佛今天早上训练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蝴蝶忍看见来人,朝一旁挪了一些位置,伸出手拍了拍空位,语气中带着温和:
“龙源世哥哥来了?来我坐我这里吧!”
“嗯。”
龙源世识白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来到蝴蝶忍身旁坐下。
她侧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龙源世识白的侧脸。
好奇怪.....
总感觉龙源世哥哥哪里怪怪的.....
但是又说不上来,但是感觉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注意到蝴蝶忍看着自己,龙源世识白从那侧过头望着她:“怎么了?小忍。”
突如其来的对视,蝴蝶忍有些害羞的回过头去,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清的声音回道:
“没......没什么,龙源世哥哥难不成不能让我看看吗?”
龙源世识白明显反应慢了半拍,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放在蝴蝶忍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怎么会呢?小忍要是喜欢的话,当然可以一直看。”
蝴蝶忍的脸颊逐渐变得红润,低下头,不再言语。
而一旁看着这一幕的炭治郎几人倍感震惊,之前那田蜘蛛山一战结束后,他们几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很长一段时间都居住在蝶屋里,对蝴蝶两姐妹的性格或多或少都有些许了解。
蝴蝶香奈惠是个很温柔恬静的女孩子,蝴蝶忍可不一样,她的性格十分要强急躁,甚至有些腹黑。
你现在告诉他们蝴蝶忍会脸红?
这不对吧?剧情是这么发展的吗?
众人的目光不断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看出些蛛丝马迹出来。
“还看?要不下次加大力度?”
龙源世识白轻飘飘的话语传来,吓的炭治郎几人连忙收回视线,规规矩矩的坐回原位。
吃瓜是人类的天性,但再好的瓜也得有命吃才对。
“主公大人到。”
正当众人有些尴尬之时,产屋敷耀哉在他的两个女儿搀扶下坐下,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看到各位能够安然归来,我很欣慰。”
“自从十二鬼月出现到现在,其中的下弦之鬼都不知被鬼杀队斩杀了多少次。”
“可在面对上弦之鬼时,哪怕是柱级剑士也很难活着归来......”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诅咒已经完全覆盖了他的上半张脸,可这依旧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打击。
相反,这是产屋敷耀哉第一次表现的如此激动,这可是百年以来第一次斩杀上弦,甚至还是排名靠前的上弦叁。
这等捷报无异于都在宣告一件事:寇可往,我亦可往,有龙源世识白的帮助,此后攻守易行了。
鬼舞辻无惨的好日子,到头了!
产屋敷耀哉面向龙源世识白,语气不急不缓:“龙源世先生,根据战报中来看,您似乎认识上弦叁,是吗?”
龙源世识白瞳孔微缩,产屋敷耀哉在得到战报的时候,肯定是知道了这件事,那为什么要拿出来当面询问?
这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观察我到底是哪方的人?
毕竟猗窝座是无惨那边的手下,而自己和鬼杀队是合作关系,现在突然告诉人家自己认识上弦叁,甚至和对方以前的关系不错。
这换作是谁都会起疑心吧?
龙源世识白明白,这件事必须得和产屋敷耀哉解释清楚了,不然到头来就真的麻烦了。
龙源世识白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是的,我认识他.......”
他又重新说了一遍自己和狛治他们那些年的过往,虽然有时候他真的很不想回忆这些事儿,但现在没有办法,他和鬼杀队是合作伙伴,他必须给对方足够的信任。
........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所以我亲手杀了他。”
“抱歉,龙源世先生。”得知真相,产屋敷耀哉朝着他的方向鞠躬,以示歉意。
这件事情关乎着鬼杀队和龙源世识白的合作,以及鬼杀队的未来,他不能赌,他必须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无妨。”
龙源世识白摆摆手,情绪没有太多变化,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或许是这些年受到的打击太多了,狛治的事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内心已经彻底麻木了。
人各有命,经历悲剧就是他的命。
沉默了片刻,产屋敷耀哉岔开话题:“那么,杏寿郎,你的感觉如何?”
炼狱杏寿郎端正了坐姿,后背挺直,面色严肃的道:
“很强!”
“我第一次遇到那么强大的鬼,整个过程中,我都能察觉到他一直都在放水。”
“如果不是龙源世先生及时醒来,我当时可能就直接死在那儿。”
蝴蝶忍眉头一皱,醒来?什么意思?当时是发生了什么?
龙源世哥哥是在这期间昏迷过去了?因为什么?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说过?
杏寿郎都差点折在那儿了,可以想象上弦叁的实力是多么的恐怖。
隐队员带回来的现场照片他也看过了,整个战场的破坏程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上弦叁就能造成如此破坏,更不要想还在他之上的上弦贰和上弦壹了。
龙源世识白也说过上弦壹的实力和他相差不多。
如果二鬼全力爆发,恐怕他们交手所造成的破坏就能摧毁掉一整座城池了吧?
产屋敷耀哉淡淡地呼出一口长气,微笑道:“龙源世先生,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没事,这是我该做的事。”
龙源世识白拿出水葫芦,仰头喝了口茶水。
炭治郎几人皆沉默不语,他们几个在和猗窝座的对战中最大的作用好像就是唤醒龙源世识白。
整个过程就像打酱油一样。
好像什么都干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