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整个长安城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汉景帝为了庆祝这一重大胜利,在宫中大摆筵席,宴请皇室宗亲、文武百官。
宴会之上,灯火辉煌,酒香四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汉景帝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视着全场,缓缓开口道:“云王大败七国联军,为我大汉立下了赫赫战功,实乃我大汉之幸啊!”众人纷纷起身,齐声说道:“陛下圣明,云王威武!”
汉景帝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朕今日还有一事要与大家商议。当年先皇曾有赐婚诏书,将朕之女平阳公主许配给相国之子苏明翊。如今时光荏苒,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苏昭均和苏明翊父子。苏昭均叩首道:“陛下,当年先皇与臣定下这门亲事,乃是为两家缔结秦晋之好,亦是为大汉社稷增添稳固之基。彼时公主与犬子皆尚在垂髫之年,心智未熟,身体未健,故而将此事暂且搁置。如今公主已出落得蕙质兰心、端庄大方,犬子也长大了。今日提及,实乃顺应天时、合乎人伦,还望陛下恩准,让这桩婚事早日圆满。”
苏明翊也跟着起身,跪地行礼。
平阳公主坐在一旁,听到景帝提起婚事,心中五味杂陈。她对苏明翊并无太多了解,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君是怎样的一个人。但另一方面,她心中也有些期待,期待着能拥有一段美好的婚姻。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那便三月后完婚吧。”汉景帝听了苏昭均的话,爽朗地大笑起来。
......
第二日早朝,朝堂之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景帝即位多年,却一直未立皇后,这立储之事便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成为宫廷内外瞩目的焦点。各方势力一直纷纷暗自较劲,围绕着太子之位展开了一场持久却不见硝烟却异常激烈的角逐。
原本最有可能的三人依次是梁王刘武,皇长子刘荣,皇子刘彻。然而,昨日相国之子与平阳公主的婚约却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改变了这微妙的格局。
景帝的母亲窦太后尤其偏爱小儿子梁王刘武。梁王刘武在自己的封国里展现出卓越的治理才能,将封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更重要的是,在不久前平定七国之乱的关键时刻,梁王刘武坚定地站在景帝这边,带领军队奋勇作战,立下赫赫战功。这一切都让窦太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在她心中,刘武不仅有能力,更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她寻思着,若刘武能继承皇位,一来可以让刘氏江山更加稳固,二来自己在百年之后也能安心瞑目。
与此同时,景帝的宠妃栗姬也没闲着。栗姬天生丽质,容貌艳丽动人,一双眼睛犹如盈盈秋水,顾盼生情,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她凭借着出众的美貌深得景帝宠爱,为景帝生下了长子刘荣。在栗姬心中,儿子刘荣成为未来的皇帝是她最大的期盼。一旦刘荣登上皇位,自己自然就能成为皇太后,那将是无上的荣耀,意味着可以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掌控后宫的生杀大权。于是,她开始在宫中四处活动,拉拢一些亲信宫女,让她们在宫中散播刘荣聪明伶俐、有帝王之相的言论。
一日,景帝在宫中大摆宴席,邀请窦太后、梁王刘武等皇室宗亲一同饮酒作乐。景帝坐在主位上,与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酒过三巡,景帝已有了几分醉意,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坐在一旁的梁王刘武,脑海中浮现出刘武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场景,不禁随口说道:“朕千秋万岁之后,传位于梁王。”
窦太后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大喜过望。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双手紧紧握住座椅的扶手,身体微微前倾,仿佛生怕听错了一般。梁王刘武虽然表面上谦逊地推辞着:“兄长,这使不得,您的儿子们皆有贤德,皇位理应由他们继承。”但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然而,景帝说出这话时,原本就只是酒后的一句戏言。他说完之后,便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窦太后却将景帝的话当了真,宴会结束后,她便开始在宫中召集一些亲信大臣,商议让梁王刘武成为太子的事宜。
汉景帝酒醒后心中五味杂陈,斟酌一番后说道:“母后,此事恐怕还得与相国和云王商议。这立储乃国之大事,需得朝堂上下达成共识,方可确保汉室江山的安稳。”
窦太后一听,眉头微皱,不悦道:“这有何可商议的?你既已亲口说出口,难不成还能反悔不成?刘武战功赫赫,又孝顺懂事,由他继承皇位,乃是再好不过的事。”
汉景帝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母后,儿臣那日确实是酒后失言。且传位一事,关乎祖宗家法与朝廷规矩,不能如此草率。相国与云王乃是父皇留下的辅政大臣,他们的意见能让此事更加周全。”窦太后虽心中不满,但也明白汉景帝所言有理,便冷哼一声道:“那你便去和他们商议吧,但哀家的心意,你最好别不当回事。”
汉景帝连忙应下,随后便召相国和云王入宫。窦太后目光威严,扫视着相国和云王,高声问道:“相国,云王,哀家想要立梁王为太子,你们有何意见?”
苏昭均神色凝重,率先出列,拱手道:“太后,自古以来,皇位传承多遵循父死子继之制。虽立皇太弟有先例可循,但此举极易引发诸多变数。朝堂之上,大臣们必将分成两派,各执一词,纷争不断。如此一来,朝廷难以齐心,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还望太后三思。”
苏昭临则是态度强硬地向前踏出一步,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绫,双手高举过头顶,大声呵斥道:“太后!此事断不可行!先帝留有遗旨,后宫不得干政,立储乃国家大事,应当以社稷为重,怎能仅凭太后您的个人喜好来决定?”
窦太后脸色骤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冷哼一声道:“哼,什么遗旨?拿过来哀家看看!”
苏昭临缓缓展开遗旨,朗声道:“后宫不得干政,立储之大事,当以社稷为重,依祖宗之法,择贤而立。若太后强行干预,则废后,幽静于冷宫。”
窦太后被苏昭临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双眼,怒视着苏昭临:“你这是何意?竟敢拿先帝遗旨来压哀家!”
云王丝毫不惧,继续说道:“父死子继,可保汉室正统有序传承。若因太后您偏爱梁王,便随意更改传位规则,日后宗室子弟必起效仿之心,届时,宫廷之中恐生祸端,汉室江山将陷入动荡!太后若执意如此,便是违背先帝遗旨,休要怪臣召集朝会商议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