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看着大人带伤跑出,她知道自己阻挡不住,于是,悄悄地跟在他后面,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大人,是我们一家的恩人,绝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
这雪下得越来越大了,我又没棉衣,他就那样站在营寨门口,伤口感染了,这可怎么办?
他的朋友就那么狠心吗?不行,我得帮帮他!
于是,那女的快步小跑着,冒着风雪来到白飞鹏面前,“大人,雪下大了,回吧!”
“明天,再来吧!”
白飞鹏看了一眼那女的,“你不用管我,回去吧!”
那女的笑了一下,这次没有听她家大人的话。她想帮他一把,帮她家大人见他们一面。
以前,她会害怕她家大人杀了她,但此刻,她不怕了,因为她认识到她家大人并不可怕。
她可以不听她家大人的话,可以自主而心甘情愿地帮帮这个少年。也是为了报答他救出她的家人,还给她家一间大房子。
于是,她朝营寨那士兵,喊道:“上面的兄弟,麻烦你告诉武王,就说一个女的有话对那两个人说。”
白飞鹏看着这一切,对那女的说:“回去吧,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那女的小声说道:“大人,这次,我不想听你的,只要我向他们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感谢你,救我们一家人!”
过了会儿,营寨的大门打开,那女的一人进去了。
她不愿看着自己的恩人,对她家照顾有加的人,伤心痛苦,伤口感染,病情加重!
一切都由她而起,也应该由她来结束。
一个士兵带着那女的,来到武王大帐,双膝跪地,匍匐在地,拜见武王,“大王,我有话对这两位讲。”
“还请大王出去一下,我不想看着我家大人被误会。”
武王缓缓走出营帐,只留下他们三人,在这空荡荡的营帐里。
那女的看了一眼他俩不搭理自己的样子,尤其是任安玉眼神中充满着鄙视!
那女的来到低着头的杨小铃身边,开口道:“我看出来了,你喜欢那小子,而且很爱他!”
“但你为什么不给他,向你解释的机会,自以为听见了一些别人说的所谓的真相,就否定他一切。”
“有些东西并不是靠眼睛和耳朵就能知道的,要靠心感受,感受他对你的感情,别被世俗蒙蔽了心智!”
“对了,还有一句话,我和他毫无关系,只是纣王强加的而已,一切都是假的!”
杨小铃认真地听着一字一句,回想起白飞鹏为救自己向幻兽摇尾乞怜的样子,回想起他为救自己挡在幻兽面前帅气的样子,回想起他傻傻搞笑的样子……
杨小铃瞬间热泪盈眶,呆呆地笑着,笑着自己的冲动,不分是非,就误会他,让他难受委屈!
“现在,他还站于营寨外,风雪中等着你!”
杨小铃一听到此话,边哭着,飞奔向营帐外。此时,任安玉大喊着:“别去,这女的骗你呢!”
此刻,谁也阻挡不了杨小铃,她心里清楚,白飞鹏不是那样的人,是她误会他了,她要见去见白飞鹏。
杨小铃在雪中飞奔着,营寨门缓缓打开,她看见一个熟悉而又温和的身影,孤单地站在那里。
她急忙穿过营寨大门,飞奔着,哭泣着,来到白飞鹏面前,看着这个傻小子,不顾风雪,不顾伤口,不顾一切,等着自己,甚至这等待可能都没有结果。
但他还是坚持着,等到双腿发软,等到身心疲惫,等到海枯石烂,一直等到自己等不动的那一天为止。
杨小铃边哭边笑着,深深地给了这个少年一个拥抱,少年发着愣,有点双手无措,不知放哪里。
他慢慢地举起双手,学着杨小铃的样子,紧紧地抱着她,抱着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
此时,杨小铃抽噎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害得……你替我……难过了!”
“真的……对不起!”
白飞鹏内心感觉有点欣慰,他轻拍着杨小铃的后背,温柔地说道:“铃儿,没事的!”
“你不用道歉!”
“是我没向你解释清楚,是我的错!”
“还有,我想对你说,我也喜欢你!”
这一刻,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他俩成了黑夜风雪中最美的风景,寒风在为他俩欢呼,雪花在为他俩献上祝福。
……
营帐中,只剩下任安玉和那女的,静静地站立着,没有说一句话,两人眼里充满对彼此的厌恶。
任安玉斜视了那女的一眼,脑海中崩出了一词“红颜祸水”,白飞鹏都是她害得,才逐渐堕落的,背叛杨小铃的。
“妖女,淫妇,都是你害得!”
“你满意了吧!”任安玉向那女的大吼着。
释放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他讨厌这种女的!
“牧野之战,费中、恶来等人战死,妲己自杀而死,商朝就此灭亡,天下人都称奸佞当道,妖妇当政。”
“奸臣与女人亡了国,那么纣王就无错吗?”
“长得美丽是一种错吗?成为了男人堕落后原因了吗?真是可笑!”
那女的沉默了会儿,并不想争吵什么,说了几句话后,就走了军营,与她的家人团聚去了。
任安玉听不得那女人什么意思,一脸疑惑,商朝灭亡,奸臣,女人,堕落,这又和她祸害白飞鹏有啥关系!
难道是有些事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她为什么要来,骗我们没有必要啊!
这么长时间了,杨小铃怎么还没回来?她一听了那女的就跑了出去,难道我真错怪白飞鹏。
可能真是太冲动了,不行,我要找他问清楚!
正当任安玉准备走出营帐时,杨小铃扶着白飞鹏慢慢地走了进来。
“别看着,他伤口又流血了,快找人帮他止血啊!”
“他和那女的没关系,咱俩误会他了。”
杨小铃看着脸上满是问号的任安玉,催促着他!然后,任安玉着急地跑去找人。
白飞鹏因长时间地奔波,伤口严重,血已染红了扎带,身体已虚弱不堪。他勉强支撑着身体,杨小铃着急地扶着他。
杨小铃把他放在一张椅上,泪水不停地流着,连忙地说着:“我不该不相信你,害得你成这样!”
“不哭了,我只是虚弱点儿,也没什么大碍,一切都会好起来,别自责了。”白飞鹏强忍着伤痛,有气无力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