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帝君派使者大人来了!”
一个士兵骑马飞驰到将军面前,拉了一下缰绳,控制住来回走动的马匹,十分着急地禀报道。
“好,我马上迎接!”
那将军穿过长长的队伍,来到使者面前。这个使者便是原来那个来大禹部落的那人。
“将军,好久不见!”那使者笑了一下,打了个招呼。
“帝君命我前来,询问治水之人情况!请你细细说来。”
将军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军礼,“那天,我们按计划行事,把他们族人都赶到一个山洞,他为救族人而放弃自己的家人,他完成了考验,过了忠孝关。”
“不过,有个叫白飞鹏的给我们惹了很大麻烦,我怀疑他有通敌之嫌,还请大人禀告帝君。”
那使者好像想起什么,心中默念:白飞鹏,你果然不简单。
那使者情绪略显激动,继续追问道:“什么意思?他干了什么?”
将军因这件事太丢人了,本不想说,可这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
他叹了口气,“这件事,也是我太大意了,小瞧那小子。他趁着夜色,用调虎离山之计,烧了粮草。我本想杀那小子,可想到帝君之命,不敢违背,所以没杀他。”
那将军心中有点惊恐,害怕自己想杀白飞鹏之事暴露。
杀这小子的事绝不能让帝君知道,还得从长计议。还好那士兵早已让我偷偷灭口,而那些士兵也并不知具体情况,这下就死无对证了。
“将军,好,我知道了,我会如实上报帝君,将军辛苦了!”
使者说完,一行人风尘仆仆奔向帝宫方向!
短暂停留后,将军继续带兵前行,他们要在距离敌方一百里处安营扎寨,探查敌情,等待大军到来。
那将军名叫后庆自小就出身军事世家,熟知兵书,可未参加过一场战争。
今有幸得到使者举荐,带领五万人,剿灭三苗余孽。现率前锋部队先行驻扎,并为后面大军进攻,做足准备。
……
“三危山那边,怎么回事?摇摆不定不说了。自从虞舜小子派兵前来,还和我们断绝联系了。”
“好,你们怕他,我不怕。”
长江中游一带三苗余孽首领欢尤,大为愤怒,一手重拍桌子。
“大王,莫动怒!”
“我已派人打探到,那名前来的将军叫后庆,据说是黄帝大将后卿之后,他带领五千人已驻扎到一百里处的地方了,我们可以派兵偷袭一下。”一个手下说道。
“先别去,他们大军过不了几天,就会来到,偷袭很可能失败被围。再说小偷袭,也影响不了战局。”
欢尤想了想,又接着说:“那个烧了后庆粮草的少年,打听的怎么样了?说不定这少年可以帮我们。”
这少年有勇有谋,烧了那人粮草,必然两人结下仇怨,可以利用一下。
那个手下继续说道:“打听到了,大王,我刚从投靠到我们这里的三子那里了解到,他们部落的确来了三个外族人,穿着奇异,口音也很奇怪。”
“那少年叫白飞鹏,传闻绝顶聪明,天神转世。”
欢尤大笑起来,“那你们尽快找到此人,让三子帮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抓来。”
那手下双手抱拳,半跪下,说:“遵命,我马上去安排。”
……
马啼声响起,一行人骑马飞驰而来,在帝宫前停下。下马后,一个年近中年的人急匆匆走进帝宫。
“怎么样?他表现如何?”舜帝着急地询问道。
使者开口道:“他的确经过了后庆的考验,有担当大任的能力。”
“不过,在此计划中,有个少年却毁了后庆粮草,此人很可能有通敌之嫌。那次,我去夏后氏部落时,这少年也有些不凡之处,我猜测是欢尤派来的间细。”
“请立即诛杀!不然后患无穷啊!”
舜帝大惊失色,“还有此事,看来这少年并不简单。他是什么人?”
使者接着说:“此人叫白飞鹏,与他同行还有两人,他们身着奇装异服,口音奇特,来历不明,据说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舜帝听到此人未知的身世,脸色渐变,思前想后,“来人,你马上前去盯着此人,如果有异动,马上告诉我。”
“遵命!”一个长相俊俏,比较瘦小的士兵应答道。然后,他骑马飞奔而去。
使者脸色莫名其妙的有几分难看,不知是舜帝的决定让他出乎意料,还是心怀鬼胎。
“宗卿,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舜帝听到这使者的话,有点担心,后庆虽自小学习兵法,可毕竟没上过战场,能打得过他们不?要不是宗卿强力举荐,他也绝不敢用此人,毕竟有些年轻!
……
在一间屋子里,白飞鹏躺在床上,缓缓睁开双眼。他掀开了自己的血迹斑斑的衣服,看着包扎着的伤口,眉头紧锁,忧愁起来。
回去后,他该如何向家人解释,这一切都太虚幻,如永远无法苏醒的噩梦。在他们印象中,他只是出去没多久,就弄了一身伤回来,这让他年迈的母亲如何接受的了!
天渐渐亮了起来,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白飞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低沉着声音说道:“进来吧!”
小魁抱着水果,来到我的房间。“鹏弟,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白飞鹏客气道:“这十来天,谢谢你给我找吃的。”
小魁连忙说道:“没事的,快吃吧!”
接着小魁就又急匆匆走出了房间,去帮大禹他们干活了。
这十来天,小魁每天都会抽空来看自己,有时带着摘来的水果,有时带着河里捕的鱼。他放下这些东西,和自己聊几句,便就匆匆离开。
这些天来,多亏了他们的细心照顾,最要感谢的还是杨小铃,陪他时间最长。
在他俩每天寻找钥匙地前提下,杨小铃还会抽出时间,给自己煮小魁带来的鱼,并和自己聊天,打发这躺在床上枯燥无聊的时光。
他觉得这姑娘手艺还不错,虽然原始社会,肉里面只能简单地放一些盐巴,但真的好美味。
“白飞鹏,你看这个是不是钥匙?”任安玉匆匆跑进房间,手拿着一个比较精美的陶器,询问他。
白飞鹏无力地摇了摇头,任安玉便带着东西跑了出去,继续去找其他东西。
没一会儿,杨小铃也拿着一个精美的石头,给白飞鹏看了一下,白飞鹏摇了一下头,神情低落。
她沮丧着脸,轻轻叹了口气,“白飞鹏,我们都找了十来天了,还是没找到。眼看时间就快到了,我们怎么办?”
“没事,就算没找到,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俩。”
“你也别太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也许吧!”
杨小铃看着我包扎地严严实实的伤口,略显担心地问道:“白飞鹏,你的伤口还在痛吗?”
“没事了,放心吧!已经不是很疼了。”
这时,杨小铃突然笑嘻嘻地说:“对了,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
“啊!你问这个干嘛?”
杨小铃轻笑一下,“唉,没什么,我们女生就比较八卦,再说了这房间就咱俩人,你说说吗?我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白飞鹏浅浅一笑,“好吧,看在你这么照顾我的份上,我就简单说一说。”
“我记得,那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了我们班的一个女孩。那时,我坐在后排,而她坐在前排。我就经常偷偷盯着她看,看了三年,也不知她发现了没?”
白飞鹏说着,嘴角不由得上扬,而后,觉得自己好搞笑,笑了起来。
“哦,这样啊!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杨小铃面无表情继续追问道。
杨小铃的小心思他这下懂了,原来他是想知道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这杨小铃,竟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我不知道,对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东西有点深奥,你慢慢体会!”
正当,杨小铃想再弄清楚他这含糊不清的说辞时,任安玉跑进房间,见杨小铃坐在白飞鹏床边,笑了一下,抱怨道:“杨小铃,你又偷懒,不好好找!”
杨小铃只能闭口,看向任安玉,跳下了床,“你没看见吗?我正照顾着白飞鹏呢,没有偷懒!”
“照顾他,没看见,只看见你俩聊得很开心!”
“我……我,算了,快到中午了,我煮鱼去!”
杨小铃想不出为自己辩解的理由,目光落到地上竹筐里的两三条鱼身上,拿起竹筐便要离开。
“杨小铃,先等一下,我有话对你俩说!”白飞鹏叫住了她。
杨小铃放下竹筐,他俩来到了白飞鹏身旁。任安玉拿出刚才新找的东西,白飞鹏又摇下头,他一气之下,用力朝白飞鹏身后的窗户扔了出去。
“唉,你俩这几天照顾我,还要去找钥匙,一定很累吧!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白飞鹏低下头,露出愧疚而自责的神情,缓缓说道。
“你别这样说,没有多累,反而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杨小铃摇摇头,开心地说道。
任安玉轻拍了一下白飞鹏肩膀,“咱们不是好兄弟吗?你还说这个。”
白飞鹏看着他俩,心中变得轻松了些,“你们说的对,是我想多了。”
过了会儿,大禹身穿粗麻,头戴斗笠,手拿那柄饱受风霜的骨耜,走进屋里。
他一眼望去,便看见杨小铃和任安玉在照顾着白飞鹏,也看见他俩刚才四处寻找着什么。
“白飞鹏,他们刚刚找什么呢?”大禹走近白飞鹏身旁,开口道。
白飞鹏背靠在一侧的床头,迟疑了一下,目光又落到了那筐鱼身上,刻意隐瞒道:“他们啊,找一个合适的锅来煮鱼,以前的锅有点小,煮不下。”
他走到白飞鹏身旁,坐了下来,看到白飞鹏不自然的表情,“你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那你身体好得怎么样了?”
突然,白飞鹏看到大禹手中那栖骨耜,散发一种青绿色的光芒。他瞬间开心起来,这几天的愁云一下烟消云散,看来这就是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