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寻站在花丛前,目光凝视着那些争奇斗艳的花朵,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感。
若是能将这位公主比作一朵罕见而奇异的鲜花,再加以赞美之词,想必会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想到此处,欧阳寻微微眯起眼睛,稍作思考,然后迅速提起笔来,准备挥毫泼墨。
与此同时,倪御霄也正环顾四周,心中暗暗较劲:“这次一定要创作出一首与众不同、独具匠心的诗来,让众人都为之惊叹!”
他眉头微皱,眼神专注地思索片刻,接着也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开始在纸上书写起来。
另一边,风一鸣悠然自得地漫步于花园之中,欣赏着周围景致。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一棵柳树之下。此时微风拂过,柳枝轻轻摇曳,望着眼前这杨柳依依的美景,风一鸣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之前与沐潇潇相遇时的场景,心头涌起一股柔情。
虽然他的文采并不出众,但此刻思如泉涌,当下同样提起笔,将这份情感融入到诗句之中。
一炷香过后,那位大臣开口说道:“各位公子既然已经完成诗作,就请交予我吧。”
话音刚落,便有侍从走上前来,依次收取各位公子的作品。
大臣接过这些诗作后,先是大致浏览了一遍,随后清了清嗓子,高声念道:“第一首诗,乃是欧阳小公爷所作——‘百花映芳颜’。
御园春日绽奇葩,粉杏娇桃竞物华。
玫瑰含情迎晓露,牡丹带笑倚流霞。
花姿绰约迷蜂蝶,舞影轻盈醉雀鸦。
公主恰似园中蕊,芳华绝代众人夸 。”
读完这首诗,倪御霄心中暗笑:“以花喻人?如此寻常的手法,未免有些俗气了。”然而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
紧接着,大臣又继续念道:“下面这第二首,则是出自倪国皇子之手。
园景与卿
春园芳树绽繁枝,彩蝶翩跹戏蕊时。
风抚蔷薇香暗度,露凝芳草韵如诗。
繁花照眼皆成画,秀色盈眸尽入思。
纵有千般园景妙,难及公主一分姿 。”
待整首诗念完之后,倪御霄脸上终于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大臣深吸一口气后,接着念道:“最后一首,乃是来自大虞国的秦公子所作。
念柳
忆昔初逢春景柔,瓦墙柳畔识娇羞。
风摇初杏拂暖袖,日映水波照明眸。
同渡乌水情愈厚,相携冷暖意难休。
卿似柳缕常思慕,岁岁牵心念未收 。”
话音刚落,只见倪御霄眉头微皱,冷嘲热讽地说:“哼!什么柳枝、柳树的,居然将尊贵无比的公主比作如此平凡庸俗之物,简直有失体统!”
然而,一旁的风一鸣却仿若未闻,对倪御霄的话语毫不在意。
见此情形,倪御霄心中不禁暗自窃喜,他心里想着,单从这文辞表面上来看,自己此番所作之诗必定是最出色的。
此时,大臣开口说道:“接下来,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会立刻派人将这三首诗作呈送给公主过目。”于是,三人便一同留在园中等候消息。
就在这时,倪御霄忽然心生疑惑,向大臣发问:“假如我们三人各自赢得一道试题,那最终该如何判定胜负呢?”
话尚未说完,他紧接着又自顾自地分析起来:“要我说啊,这最后一题可是由公主亲自出题,想必其重要性定然远超前面两题。所以,依我看呐,这最后一题的成绩应当占据最大比重才是。”
面对倪御霄一连串的追问与揣测,大臣微微一笑,安抚道:“殿下您先别着急嘛,现在结果尚未揭晓。倘若真如您所言,三位都各有所长,分别胜出一题,那么届时王上和公主自然会再行商议,并额外加试一题来决出最后的胜负归属。”
过了许久,远处传来一阵车轮滚动之声,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燕王端坐在华丽的辇车上缓缓驶来。
而在燕王身后,还有另一辆辇车紧随其后。
当那辆车逐渐靠近时,人们惊喜地发现,车上端坐之人竟是拥有芳华容貌的公主。
这位公主正是沐潇潇,如今她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比起往昔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女,她就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全然绽放开来一般。
燕王与沐潇潇一同从辇车上优雅地下车,风一鸣等一干人等急忙恭敬地行礼参拜。燕王微笑着抬手说道:“诸位快快请起!”
站定之后,燕王与沐潇潇相视一眼,随后,燕王开口言道:“方才那最后一题的诗作,公主已然阅览完毕。接下来,便让公主亲自为大家揭晓最终的结果吧。”
沐潇潇微微颔首,轻启朱唇缓声道:“本公主刚才仔细阅读了各位才子的佳作,其中一篇名为《念柳》的诗作,深得我心。不知此诗究竟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风一鸣听闻此言,连忙向前一步,拱手施礼回应道:“回公主殿下,此诗乃是在下所作。”
沐潇潇此刻装作不认识他一般,面露疑惑之色,轻声问道:“哦?这位是……”
一旁的大臣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解释道:“公主殿下,这位乃是大虞秦国相之子——秦公子。”
沐潇潇恍然地点点头,娇声说道:“原来是秦公子啊,您这首诗作得真是极好呢!”
风一鸣谦逊地答道:“公主谬赞了,能得到公主如此赏识,实乃在下之荣幸。”
沐潇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燕王,娇声说道:“父王,如今这三题皆已结束,不如就宣布此次驸马选拔的最终结果吧。”